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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怒,當即免了那傢伙的指揮使之職,流放千里,三公的危險自然也不存在。事後三公偷偷問容楚,怎麼能那麼巧在那個時刻拿出那個東西,因為那美人的鋪子,在京中已經有多年了,正因為這個原因,西局才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問題出在鋪子上。
容楚不過笑笑,道一聲“未雨綢繆。”
話說得簡單,三公卻瞠目結舌。他的意思是這事早早就開始安排。但他又是如何走通那美人的門路,又怎麼知道指揮使將要納這美人提前給她送鋪子,又怎麼知道康王會提拔這人做新任副指揮使?
對於這些一般人想不通的疑問,容楚不過指指腦袋,說了句“多收資訊,多加分析。”
三公瞧著他莫測高深模樣,也只能嘆氣悻悻,這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三公和朝野百官事後想想,容楚能對一個未來副指揮使身邊都做了暗樁埋伏,對他會娶誰都瞭如指掌,那麼其餘人呢?
會不會所有人其實都在他目光注視下?會不會平時不惹他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但一旦惹他,他就能從自己身邊扯出幾顆早已埋伏下來的炸彈?
這麼一想,所有人汗毛都豎起久久不敢平息——太可怕了!
之前很多人認為朝野之中,近年來以太史闌最為可怕,兇惡狠辣,霸道強硬。現在再看,才覺得略顯陰柔,不動聲色的容楚才是最應該畏懼的那一個。太史闌雖厲害,好歹你不招惹她也不會對付你,但容楚很可能將所有人都納在警惕的視線裡,隨手一撒就是一把暗手,不分物件不論交情,順他的路走一生無事,走岔道他就能讓你頭破血流。他才是真正將兵法完全適用於政治,做到了“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行”。
當然,太史闌和容楚的結合,一明一暗,一動一靜,這世上能對付他們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滿朝文武抬頭看天——好黑好黑……
事後眾人猜得不錯,容楚果然不是好惹的,康王先出手有什麼用?他的反擊可不僅僅是拔掉西局一個副指揮使,他順手就把御史臺一個出名清正,四面不靠的御史給塞進了西局,往西局這個黑暗的大染缸裡種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染缸看蓮花不順眼,蓮花更對染缸的黑暗瞠目結舌,新任副指揮使進西局沒多久,就和西局內部鬧的一塌糊塗,自然受到排擠被架空,最後把人家逼急了,竟然上書自我彈劾,這下事情鬧大了,南齊朝廷有律令,但凡官員自劾本府,該府必須立即停職先自我查核,另派朝廷大員前往監督查辦。
這下西局只好停了手頭上害人的活計,整天開展“紀律教育作風整頓”活動,轟轟烈烈展開查擺,開大會,學檔案,寫心得,談體會……還要時不時應付上頭的檢查組,寫一大堆檔案彙報“全體西局官員透過系統有效的學習,深刻認識到自身在素質、學識、與時俱進觀念和為民服務等方面的一二三四點不足,並提出一二三四點分析,列出下一步一二三四點改進措施”……
西局焦頭爛額這還沒完,容楚一旦出手就不會只給人一下,他向來都是連環計打到你頭暈,這邊西局忙碌無暇害人,那邊他就聯合當朝老臣,上書“軍律新法十三條”,請求改革軍制。
容楚並沒有要求改革目前的全國軍制,先從麗京下手,指出內五衛制相對鬆散,一旦京中有險,不能發揮最大合力。要求將五衛整合為一軍,重新設立主帥。廢除名存實亡的軍都督府,改為兵部總管。但最關鍵的,被眾人暗中說了很多次的廢除外三家軍的隱然軍權世襲制,他卻沒有提。
容楚深知,改革不可一概而論,太大動作掀動根基,往往最後先掀翻自己。何況他上書改制,其實還有一層更深的用意,只是滿朝文武,還沒有人看出來罷了。
這奏章一上,滿朝文武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新一輪爭奪軍權的節奏開始了!
目前勳衛御衛翊衛掌握在康王派系手中,武衛長林衛指揮使則和三公關係密切,在之前的太后臨產夜中,這鮮明的陣營已經出現。雙方總軍力相仿,等於麗京最重要的軍權分割在兩大集團手中。
本來這也是個平衡,眾人都以為容楚暫時不會打破這個平衡,會等到太史闌完全收復靜海,成立大營之後再提出,先維持著麗京的安定。沒想到他不走尋常路,這一出手,康王集團當即開始緊張——這對雙方都是一個機會,勝,則掌握麗京全部軍權,要打死對方便易如反掌。敗,自己死也就是頃刻之間。
簡單地說,就是容楚認為長痛不如短痛,準備要速戰速決,一次見輸贏?
康王集團開了很多次會,終於也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