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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七年西番作亂,急攻極東山陽城,時任山陽推官的沈風一臨危受命,力挽狂瀾,阻敵於城下半月,終於等到援軍到來。事後敘功,沈風一得授山陽府尹,一等伯爵,領極東將軍銜!”
“姚尚書!”景泰藍大喝,“太史闌功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的封賞是什麼?”
吏部尚書默默,半晌低聲道:“一等男爵,北嚴同知,領西凌上府副將銜……”
景泰藍嘿嘿一笑,“康王案……”眼珠子對康王一轉,康王難堪得臉色漲紅。
“康王案太史闌有功,按例最起碼該升西凌按察使,她升了沒?”
“二五營趕赴參加天授大比路上,連敗五越,保一方平安百姓民生,更曾俘虜五越士兵五百,為近年來對越戰爭是最大首勝,按例最起碼也該升文武職及爵位各一級,她升了沒?”
“天授大比她再次力挽狂瀾,帶領南齊隊伍獲得勝利,保住靜海,護佑我南齊南大門,功勳可抵開疆之功,按例足可拜相,進入公爵一級。她升了沒?”
“靜海她平海鯊,治民生,組海軍,滅海寇,以上無論哪一件事,都可以分開來厚賞,無論哪一件,輪到你們頭上都得賞上一堆,封妻廕子,吹噓三代!她呢?還是靜海總督,援海元帥是因為大營人數達到建制數目,自然升職,爵位也是因為成為元帥,自然提升,說到底,朝廷還是沒給她賞賜!”
“這些事別人不曉得,”景泰藍惡狠狠逼視吏部尚書,“你不曉得?嗯?你有臉說她承受皇恩?嗯?”
“給朕搞清楚!”他指著吏部尚書鼻子,“不是她沾了朝廷的光,得了朕多大的恩,是朝廷欠她的!朕欠她的!”
滿堂寂靜,大多人垂頭,聽小皇帝怒極咆哮。三公眼圈微微泛紅,忽然想起昨夜皇帝半夜要求調太史闌的檔,調來後點著燈火看了半夜,又召來通文墨的親信太監,一句一句寫什麼東西,忙了整整一夜。原來是為了熟悉他麻麻的履歷,今天好在朝堂上流利地罵出來。
天知道這孩子為此想了多久,才想出這個主意。天知道這些天,面對眾臣無休無止對太史闌的攻擊,這孩子承受了多大的怒氣和壓力。
他愛太史闌如愛自己的生命,誰說她一句不好他都會暴走抓狂,忍了這麼多天,終於到了極限。
“朕不僅要和你們算朝廷欠她多少,還要讓你們搞清楚你們多傻逼多無恥!”景泰藍甩著袖子,啪啪地打著金龍扶手,“她做了這麼多,不下於開疆拓土之功,近十年來只有容家功勳可堪比擬,這些你們都忘了?忘了?如今不過一點失利,略有亂象,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搞清楚,你們何至於如此咄咄逼人?首戰失利有什麼稀奇的?歷朝戰爭首戰不利得有多少,都問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怎麼知道她怎麼打算的?急吼吼地逼迫問罪,你們有沒有一點耐性和城府?”
皇帝的小舌頭噼裡啪啦,頭毛都豎了起來,似只暴走的小獅子。群臣聽得臉上發麻,想著三歲多的皇帝誠然口齒伶俐,可也太伶俐了些,這哪像三歲孩子的話?明明就是一篇文章。
景泰藍也皺眉,昨兒背了半夜,熟練是熟練了,感覺還是不給力。
“靜海有多亂?你們親眼看見了?你們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或者她有難言之隱?或者她生病了,受傷了,來了大姨媽,不行嗎?不行嗎?不!行!嗎!”
三公:“……”
容楚,“……”
哦陛下,太史闌近期不會來大姨媽的。
不過這才像個孩子的話嘛。
“陛下……”有人弱弱抗議,“太史闌聽說是個孤兒,沒有大姨媽……”
“老子允許你開口了嗎?”景泰獅子立即蹦起來,“抗旨!拖出去!拖出去!”
一隻倒黴的雞被哀嚎著拖走了。
“太學士!”景泰獅子的槍口霍地又對準了前頭一個文臣,那傢伙驚得渾身一顫,下意識想大聲回應,忽然想起剛才那傢伙的下場,頓時不敢答應,這傢伙還算聰明,立即噗通跪下去,把腦袋深深地伏在地上。
“學宮國子監太學,都是你管理的!”景泰藍大喝,“沒有你允許,那些混賬學生也不敢靜坐!坐!坐!坐你妹!學宮門口要擺攤做生意的,他們坐了老百姓生意怎麼做?啊?那都是無辜百姓,生意給攪了,靠什麼吃飯?沒飯吃餓死怎麼辦?你們那些士子不是口口聲聲愛國愛民嗎?怎麼現在跑來斷人家生路?來人!給朕傳旨,讓那些靜坐的,給我繼續坐!不準起身,不準撒尿,不準吃飯,還得賠償那些無辜生意人的損失!去斥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