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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彈簧,不過我想,一些打造可伸縮軟劍的材料,應該可以支撐這樣的力度。”容楚舒舒服服地在她身側躺了下來,看那樣子很想立即驅退閒雜人等,和她在這沙發上滾三滾。
太史闌把叮叮噹噹放在沙發上,兩隻立即咿咿呀呀地試圖爬動,容楚搔著叮叮的小腳心,笑吟吟地道:“叮叮乖,這個要給你爹孃先睡一睡……”
太史闌白他一眼——這傢伙忒小氣,八成是怕兒子女兒先尿上一泡,弄髒了他的雪白沙發。
她抬頭對沙發上遮了紅布的巨大畫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容楚,容楚卻專心逗兒子,似乎沒打算掀開來給她看。太史闌向來不是好奇心氾濫的人,他不說,她也不提,
抱著叮叮起身,又看了看樓下的客房,也是裝飾精美,另外在客房和客廳之間,還有一個隱蔽的浴間。廚房則獨立在別墅之外。
客廳有一半連線著圓形的露臺,半圓的全景走廊一直繞到屋後,走廊的地面則是全黑的打磨原石,另一種風格的凝重。
從露臺的一側可以轉上樓梯,樓梯果然是螺旋式的,紫紅色松木樓梯,打磨光亮,弧度優美,欄杆一路雕花,卻不是西洋風格,而是精緻的鏤空人物圖,最下面是一對嬰兒,一男一女,笑眉笑眼,憨態可掬。再上一級,孩子又大了些,一兩歲模樣,赤腳玩樂,表情生動。再上一級又大了些,五六歲模樣,背手讀書,搖頭晃腦……一級級階梯上去,是一對雙胞胎的成長,從嬰兒到童年到少年到青年……從粉妝玉琢的襁褓之中一直到玉樹臨風身姿娉婷的青年男女,再往上依舊有一個輪廓,卻是簡筆。容楚在她身後笑道:“他們缺失了哪幾年,以後讓他們自己來補罷!至於成年之後,咱做爹孃的還沒到那年紀,何須替他們操心那麼多?他們若有興趣,自己慢慢補上也成。”
身後蘇亞等人嘖嘖驚歎,不住道:“如此奇思妙想,國公如何想來!”太史闌默不作聲,心中卻也震驚。這是一個古代人發揮自己想象,在自身文化品味基礎上,對外洋文化的接納和再加工。所以所有的設計,因此便顯出一種特別的韻味,既有西洋化的浪漫華麗,也有東方古韻的精美細緻,偏偏雙方都不顯得誇張,結合得恰到好處。
能形成這樣張揚又收斂的風格,在細節處處奪人眼目的人,自然得有七竅玲瓏心思。容楚當仁不讓。可是有這能力是一回事,願意這樣用心,又是一回事。
她回身,想要給他一個笑容,容楚卻豎指“噓”了一聲,道:“且莫讚美,好的還在後頭呢,你贊得太早,後面沒詞了怎麼辦?”
太史闌搖搖頭——自戀到這程度,誇他實在多餘。
叮叮噹噹對滿樓梯的自己似乎也很有興趣。叮叮不住揮舞著小手,想要抓一抓那樓梯上和自己很像的娃娃,連噹噹也斜了斜眼睛,似乎照了照光可鑑人的木雕面,大抵是對雕刻的那個娃娃不太滿意,咧嘴又哭起來。
容楚連連嘆息,“你就是我的魔障,上輩子和我有仇,但凡我做的事,你從來就沒捧場過……”
太史闌已經走上樓梯,忽然停住腳步。
樓上全木地面,深紫紅色木質光滑潔淨,日光照上去如一大片紫色錦緞,木地板離牆邊還有半丈遠處微微抬高,像一個榻榻米,榻榻米上是大開的連幅軒窗,窗下紫檀小几,白瓷棋罐,收納晶瑩圓潤黑白子。一旁原木色的花瓶裡,幾支紫白花朵斜插,姿態靜謐。
如果說樓下是精緻和華貴集合的狷狂,此刻便是和諧與靈韻集合的靜雅。
太史闌忽然被這個角落的佈置擊中,眼神微微溼潤——容楚總是能知道她想什麼。
這一個角落,未必一定是指對弈的期待,不過代表著平靜和皈依。
很多很多年後,對坐廊前,閒敲棋子,聽天海之聲,看人間落花。
“現在就感動了?”容楚在他身後低笑,“你這樣多愁善感,我要嚇得不敢再帶你走下去,萬一你激動得投懷送抱怎麼辦……”
“天還沒黑,就有人做白日夢了。”太史闌看看左右,各有房門,右邊兩道小門,想必是兒女房間,左邊一道大門,應該就是主臥。她停住,向後看了看。
後面一排等著開眼界的跟屁蟲,眨巴眨巴望了她半晌,最終在她的目光中敗退,周八當先默不作聲轉頭下去。
容楚笑而不語。
就知道她心底有最關鍵最珍愛之處,是不願意任何人分享的。
對於她這樣的小自私,他很樂意看見。
太史闌推開了那道大門。
對於這個主臥,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