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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圍觀,誇一句“誰家的懂事小孩!”
兩個孩子的零花錢也不少,太史闌並不控制他們的供給,唯一的要求是記賬,並隔段時間將他們的賬本送去靜海或麗京,由父母親自稽核賬本。對於使用得當,賬目清楚的孩子,會有靜海或麗京新鮮玩意獎勵。這樣來上幾次,叮叮一開始還有點亂花錢的毛病,羨慕了幾次弟弟的新鮮玩具之後,很快就改了,現在兩人都愛上了存錢,都是小富翁。
太史闌也從沒忘記兩個孩子成長過程中,父母的參與感。這幾年她戎馬倥傯,竟然一直沒能前去極東看過孩子,而容楚,也只在孩子整週歲不到,還抱在手中的時候去看過,之後因為政務繁忙,西番作亂,沒能再去。但人不在不代表精神不在,兩人信件頻繁,蘇亞和趙十七也整天“國公總督說這樣這樣,國公總督說那樣那樣”,兩個孩子雖然對父母沒印象,但存在感著實深刻,每天也習慣性跟著唸叨“我這樣這樣麻麻一定會誇我”“我那樣那樣爹爹一定很高興”。倒從沒將父母淡忘過。
蘇亞在對孩子進行早期教育的時候,很多時候很心疼,比如孩子一哭她就想抱,孩子一犯錯她也不想罰,但太史闌的命令壓著,她也只能照樣執行,她和趙十四每年會輪番回去一次,向容楚和太史闌彙報一下孩子的成長,眼看著孩子漸漸長大,果然是人人喜愛的好性子好教養,越來越容易管,也不禁十分歡喜,覺得總督大人果然永遠是英明的。
所以她現在管孩子也很堅決,太史闌表示生日當天可以休息,但藥澡養生不能停,她就把兩個孩子拎去泡澡,泡澡回來,卻看見難得出關的李扶舟,已經坐在了案前,正用一塊乾淨的布,慢慢地擦蛋糕盒子。
蘇亞眼光一落,停住腳步,止住了兩個孩子即將撲上去的動作。
她看見,李扶舟擦的,並不是那個盒子,而是盒子上栓著的一封彩邊的信。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信應該是太史闌親手書寫,上面寫著“致叮叮噹噹”。
黃昏的夕陽光澤如金,對映李扶舟眉睫烏黑而溫柔,他手中雪白的綢巾一遍遍抹過那幾個字跡,手指動作輕輕。
蘇亞忽覺心酸,捂住了叮叮將要呼喚的嘴。
叮叮睜大眼睛,烏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落在李扶舟身上,從她矮矮的角度,能看見他鼻挺如峰,其下一抹唇線殷紅,微微翹起一抹弧度。
她忽然覺得李叔叔這一刻看起來,特別好看,卻有點……讓人難過。
就是這一抹恍惚而動人的笑……
她們只是一停,李扶舟已經察覺,停下動作抬頭。蘇亞眼尖地看見他不怕髒地,將擦過字跡灰塵的雪白綢巾,收進自己袖子裡。
“李叔叔!”叮叮立即飛撲過去,遠遠對著他張開雙臂,“來抱抱!”
噹噹薄唇一撇,嫌棄地一扭頭,拉著蘇亞的手,穩穩走過去,鞠躬,“李叔叔。”
李扶舟接住叮叮,摸了摸噹噹的頭,起身道:“我來和叮叮噹噹說一聲,今天他們生日,晚課就不必上了,你們幾人好好慶祝。”說完起身。
蘇亞瞥了他一眼——不上晚課隨便安排個人來說一聲便行,何勞家主大人親自過來說?不過是想看看太史闌的手澤罷了。
李扶舟似乎在顧忌什麼,和兩個孩子親近卻不太接近,以往幾次生日,他和李家高層都不曾參加,只送禮,並讓年齡相近的師兄弟姐妹們來陪小壽星熱鬧一番而已。
“總督大人說了,孩子三週歲也算重要日子,請家主一併嚐嚐這蛋糕吧。”
南齊的生日按實數算,叮叮噹噹景泰二年九月二十一出生,到景泰五年的這一天整三週。
李扶舟似乎微微一怔,正跨進門來的趙十七微微一哼,隨即勉強扯出一臉笑容,“正是,家主大人既然來了,可別再走,好歹陪孩子過一次生日。”
一旁一起過來的容榕微笑,她一直住在山上,除了幫蘇亞照顧兩個孩子,其餘時間就幾乎等於半清修,快二十歲的女子,清心寡慾得彷彿早已過卻半生,她這年紀始終不嫁,自然也是國公府的心病,可是無論怎麼催怎麼問,她總是淡淡微笑,說一聲“萬事隨緣”。
當初老國公夫人上山住了三個月,教育了她三個月,她也就這樣子,氣得老夫人心口疼,有時背後還忍不住要埋怨一句太史闌,當初在靜海怎麼看顧容榕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好好的孩子變成這樣。
容榕這些年在山上居住,她出身不凡,品貌俱佳,自然也引得李家那些年輕從屬的愛慕,其中不乏出身門第都極好的少年英傑,可是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