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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八卦,無論當事人身份還是內涵,都足夠轟動——國公府的女主人,和奴僕管家勾搭,或者說國家元帥,和異國世子有姦情……無論哪種,都是傳奇曖昧話本子的絕好題材,足可以讓三流說裡騙一個月的錢。
夫人們聽得驚歎連連,目光灼灼,驚詫之餘越發鄙視,越發覺得自己換掉禮物的做法,當真再正確不過。
說著說著,不可避免地開始討論太史闌的個人魅力,何以能令如此之多的優秀男子前赴後繼,當即有人道:“聽聞她也不過是中人之姿……想必女子功勳偉業,也算一種吸引人的奇特之處,才令這許多英才折腰?”
又有人嗤笑一聲道:“女子無才才是德。咱們閨閣女子,首重品行,次重才貌,什麼時候談起功勳偉業來了?閨中女子出門尚且緯紗遮面,何況這馬上作戰,朝堂為官,和男子同行同食?此等放縱行徑,怎麼會被視為珍異之處?要我看,十有八九,是靠總督大人手腕強勢,另有鎮服之道吧?”
這話說得含蓄,眾人卻都浮想聯翩,幾個年輕點的低低笑起來,年長些的偏轉頭當作沒聽見,有人看見黃夫人低眉垂目,又見她有意無意,看了那藍衣女子一眼。
藍衣女子靠在亭欄上,雙手抱胸,似聽非聽,臉上無喜無怒,只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著,瞳仁深黑。
有人看著她臉上神情,忽覺不安,便不再參與八卦,不過其餘人倒是越說越來勁,連這裡是何處都已經忘記。
“說起來,”有人笑道,“都說晉國公芝蘭玉樹,是麗京第一美人。容家有子,洵美且異的歌兒,咱們在靜海也聽了一耳朵,卻不知該是何等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如何便中意了咱們的總督大人,連這未婚生子的事兒也一聲不出,真真是好性子。”
“朝中人倒從無說這位國公好性子的,說他難纏的倒有一大把。”副將夫人撇撇嘴,“我多年前曾遠遠見過國公一面。”
眾人都來了興趣,卻不好開口相問,那同知夫人笑道:“不知和方才那池邊男子,比起來如何。”
眾人頓時都露出嚮往神情,又有些不贊同,只覺得剛才那人直如謫仙的風貌,和所謂難纏風馬牛不相及,晉國公定然是萬萬不能及的。
副將夫人倒聽得心頭一震,這才想起了剛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頓時臉上變色。
有人沒察覺她的不對勁,猶自笑道:“自然不會是同一類,話說回來,這是總督府後院,怎麼會有外男?難道……”
眾人又開始咳嗽,人群裡不知道誰,低低地道:“不會是偷養的……”
又不知道誰,嚴厲地咳嗽一聲,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反應過來這畢竟是總督府,如此大膽議論終究不妥,眾人左顧右盼,看花的看花,吃茶的吃茶。
正等得不耐煩,前頭微微有些喧譁,眾夫人打發侍女去打聽,不多時總督府的人來說,康王殿下已經駕臨前院,讓所有夫人們前去拜見,順便就在前廳領了宴席。眾人都極其興奮,紛紛起身,有人無意中往先前那個角落看了一眼,卻發現藍衣女子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也沒人在意,夫人們款款往前廳去,總督府的議事大廳已經拆掉了一面牆,和當初的太史闌的飯廳連在一起,十分寬敞,足可放下數十席,現在中間隔了一長排的屏風,用以區分男女席。
康王已經下了轎,和南徐總督在議事廳內,由靜海一眾官員相陪。二五營和蒼闌軍的軍官們也都在,坐了滿滿一廳。
康王和太史闌的恩怨,天下皆知。康王此行目的,景泰藍也早已廷寄公文釋出,也是全官場皆知。眾人對於康王竟然會選擇在這麼公開的時候來太史闌這裡,都非常驚訝。
好歹他是親王,正常情況下為了面子,悄悄應個景也就說得過去了,何必自己將自己置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久經宦海的官兒們都嗅出味道不對,都拎著心相陪。
二五營和蒼闌軍的軍官們,卻都大咧咧不以為然,眼看康王不喝總督府的茶,喝自己帶來的茶,不用總督府的僕人,用自己帶來的護衛,時時處處都小命要緊的模樣,眼神裡毫不掩飾對這位親王的鄙視。
康王自己倒從容,十分親切地和官員們寒暄,只是他今日穿得似乎特別的臃腫,靜海冬天不算冷,他卻像在袍子裡裹了好幾層,以至於看起來有些累贅,他自坐下後,動作幅度也顯得小,著實顯得有點穿多了。
夫人們此時來到前廳,隔著屏風拜倒一地給康王請安,康王不過隨意擺了擺手,眼神有意無意在屏風後掃過,不過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