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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位置,“砰!”
康王第二聲慘叫聲震屋瓦,此時那護衛身形已經拔高,也稍稍一震。出矛人力道非凡,竟將真力蔓延到他身上。
只是這麼一頓,第三矛也已經到了,呼嘯如鬼泣,斜射向上,招呼的還是康王同樣位置!
“嚓!”第三矛!
康王的第三聲慘叫也分外凌厲,伴隨叫聲,一朵血花綻開!
連續被擊打在同一部位,他的護身寶甲終於碎裂!
他中矛的那一瞬,揹他的護衛也受到波及,向前一個踉蹌,噴出一口鮮血,他卻藉著這一衝之力,身子飛快地向前一滑,沒入天幕中不見,只留下一路灑下的鮮血——康王的。
府中護衛飛快追了上去。眾人驚心動魄地回首,就看見廊簷下,容楚慢條斯理地用一塊綢巾擦了擦手。
比黃萬兩的箭還要兇猛的三矛,是他趕出來所發,不過他此時神情,卻好像只是在園子裡栽了朵花,還嫌栽得不夠完美。
眾人凜然看著他,只覺得心底發涼。
再不懂武功的人,也明白剛才那三矛的份量,表達的不僅是力量武功,還有智慧和決斷。畢竟當時對方還處於飛速移動中,剎那間三矛都在同一位置,代表在剎那間容楚也經過了精確的計算,和他先前飛刀碎劍的計算,同樣的令人駭然。
這是一個可怕的人。
眾人默默下了定論,悄悄向後退了退。
“死了沒?”太史闌站在容楚身側,抬頭望康王去處。
容楚微微閤眼,“難說。他竟然穿了兩層寶甲。”
太史闌嗤笑一聲,“不過也無妨。他重傷,失權,聲名掃地。這麼多人見證了他的叛國罪行,從此後他再也不是南齊親王。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東堂那些餓狼哪裡還會管他?不過從此流落,自生自滅罷了。”
容楚也點頭,這是最合理的推斷,康王的下場,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傳令靜海,”太史闌吩咐火虎,“全力搜捕康王和東堂餘孽。”隨即她轉頭看向院子中驚魂未定的眾官,“今日各位回府,該做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眾人紛紛低頭應諾,所謂該做什麼,不過是立即寫摺子,將康王叛國之事稟明罷了。
“至於今日禮物出錯之事。”太史闌淡淡道,“諸位夫人不過是被東堂奸細矇蔽,我夫婦既往不咎。”
她說到“我夫婦”三字時,容楚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看得太史闌有點不自在,瞪他一眼。
容楚卻在微笑——她真的永遠不知道,她剛才說那三字時,神情有多溫柔。像十萬裡荒漠一夜過天雨,天明現綠洲。
其餘人此時哪有心思注意這兩人眼底官司,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都誠心誠意地向太史闌道謝。
當即重整宴席,席開數桌,讓這些餓了一早上半下午,險些魂都嚇飛了的倒黴官兒們,好歹吃飽了再滾。
這些官兒一邊吃飯一邊心中嘀咕,聽說但凡太史闌出現的宴席,從來就沒有能好好吃一頓的事,這位是著名的“宴席殺手”,沒想到她自家辦的宴席,一樣逃脫不了這個魔咒。
靜海官員們決定,以後就算送加倍的厚禮,也絕不再參加太史闌的宴席,還得趕緊告知親朋好友,千萬不要來吃太史闌的飯……
太史闌那邊卻在盤算,請客還是得多請幾次,總督府攤子越來越大,不趁這種機會賺點錢,怕是年終獎金數字拿不出手,嗯,下次請客用什麼理由?要不要買匹好馬,慶祝獲了好坐騎?
一頓飯各懷心思,草草結束,席散後,官員們逃也似地離開總督府,發誓以後若非必須公事,絕不再踏入一步。
太史闌已經覺得疲憊,卻還支撐著令人好好照顧司空昱,先前她已經令火虎安排了一個院子,讓昏迷的司空昱入住。當然,當著靜海官員的面,她下的命令,是“好生看守東堂刺客,我要親自審問”。
飯後她休息了一會兒,便去看司空昱,司空昱安靜地睡著,容楚把了把他的脈,道:“可能中了一些控人心神的藥物,對方應該是趁他虛弱的時候下的手,我這次帶來了我府中常用的大夫,他擅長安神,可以先給他調養一陣。”
太史闌皺眉,想著可能就是上次司空昱落船受傷之後,被人做了手腳,難怪最近始終都沒得到他的訊息,他原先的銅面龍王府一夜搬空,所有人不知去向。
按說昭明郡主該在他身側,但此刻也毫無蹤影,太史闌懷疑他身邊有些人已經回了東堂,或者被此地的東堂主事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