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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是他淡淡香氣,唇邊觸著他光滑肌膚,耳邊聽著他心跳,沉厚有力,一聲聲將夜催眠。
她心中妥帖,忍不住向他靠了靠,他低笑一聲,聲音低沉悅耳,一雙手開始漸漸不老實,挨挨擦擦,磨磨蹭蹭,那雙靈活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似攜著無限的熱度,在她身上漸漸點著了火,她身體灼熱而心情空虛,忍不住雙腿用力,夾緊了他的腿。
他又在笑,在她耳邊低聲道:“嗯……想了?不過你現在不能啊……”
太史闌怒瞪這無良的傢伙一眼,伸手將他向外推,他的手卻更緊地抱過來,掌心順著脊背滑到她尾椎,在她光滑的軟雲窩裡打著圈圈,他的聲音也越發低沉魅惑,“我也用手給你……好不好?”
太史闌抿抿唇,有些好笑,這傢伙還想活學活用。可惜她的身體遠未恢復,根本不適宜此類運動,只得懶洋洋道:“滾粗。”眼睛一合又睡了過去。
她的身體虧損太厲害,雖然天生體質好,恢復能力強大,有靈藥護體,又天生痛域值高,受的罪比尋常人想象得要好些,但內力實質的損傷,卻不會因為這些外在的得天獨厚條件而消失,所以她精力不濟,大部分時候說話都是無力的。
她白日裡盡力去維持,不想讓容楚心疼,到了夜間,卻實在沒有力氣多說幾句。
容楚也安靜下來,她在沉入睡眠時,隱約似乎聽見他的嘆息,感覺到額頭溼潤的觸感,應該是他細密的吻。忽然嘴唇換了手指,再次從她全身細細走了下去,卻不是先前的調情狎暱,手指所經之處,似有一道細細電流流過,疏通、貫穿、縫補、彌合……電流自上而下,再自下而上,在她體內迴圈往復,直到融入耳垂末端,在耳垂處引發一輪新的灼熱,貫通全身。
這感覺持續了整整一夜,她隱約感覺到容楚這是在用自己的真力替她調養身體,有心想拒絕,卻又無法睜開眼睛,天亮時她醒來,覺得精神好了很多,睜眼看見對面,容楚安詳地睡著,她在晨光下仔細打量他的臉色,發覺他亦有些憔悴,想著他這些日子雖然並未如她歷經大險,卻又要總控朝局又要掛心靜海,殫精竭慮,勞神勞力,想必也早已疲憊在骨。
她伸手輕輕給他理了理微亂的鬢髮,嘆了口氣。
只望戰事早畢,孩子早愈,一家團圓。
正想維持不動,讓容楚多睡一會,忽聽外頭腳步聲響,隨即蘇亞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信使傳報,康王已經抵達靜海。”
太史闌坐起,容楚睜開眼睛,按下了她。
“多少人馬?”他問。
“護衛三千。”蘇亞聲音似有譏嘲,“不是他自己的護衛,是南徐的上府兵,康王由南徐總督親自護送,進入靜海境,並直接停住在佛渡驛站,發急單要求大人親自前往迎接。”
太史闌冷笑一聲。
來給她賠罪,卻在城外驛站停留,頤指氣使發令讓她去拜見,有這道理?
這慫貨不敢大張旗鼓出京,只帶了高手一路潛行,擔驚受怕,繞路進入南徐境內,之後由南徐總督帶領地方駐軍親自護送,倒是打得好算盤。難怪後來容楚沒能遇見他,容楚一心趕往靜海,自然不肯繞路南徐。
“去回稟康王殿下,”她道,“靜海現今進行軍事管制,所有外來軍隊未經朝廷許可和本帥批准,一律不能入境,請南徐上府兵迅速退出靜海地域,否則視為對靜海的挑釁。”
“另外告知康王殿下。本帥現今總控靜海對南齊戰事,身負捍衛南齊南大門重任,軍務繁重,戰局瞬息萬變,佛渡驛站又深處腹地,離戰線太遠,若因為迎接康王殿下,稍離職守,萬一為敵所趁,有所失利,到時候又得煩勞他在朝中上本彈劾,還得煩勞我向朝中對他進行彈劾,大家都勞心勞力,何必?還是免了吧!”
蘇亞自去回報,太史闌冷笑躺下來,不必急,康王還在老遠的地方窩著呢,這麼你回報來我回報去,沒個半天一天工夫,不跑斷幾匹馬腿是不會有定論的。
果然到了晚間,蘇亞又得了康王的迴音,來回報:“殿下說,上府兵是南徐總督的護衛,南徐總督進入戰時管制靜海,為防東堂細作對他進行挾制,所以多帶了些護衛,稍後會退往南徐和靜海省境邊緣。另外,太史總督不肯擅自職守,殿下十分贊同,既然如此,殿下也不便前往靜海城,怕到時候大帥不得不親自接待殿下,影響太史大帥日理萬機主持軍務,若因此對大帥軍務有什麼影響,或者大帥自說自話安排什麼影響,殿下自覺他也承擔不起,那便不必叨擾,稍後殿下遵旨修書一封,向大帥表達此行來意之後,便離開靜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