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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出一個女子來。
她臉上變色,開始後退。
康王急忙解釋,“惠兒,這是我的女護衛,跟我很多年了。我這些年先流落西番,後流落東堂,只有她一直跟著……”
宗政惠心中不快,冷哼一聲,瞟一眼那女子,那女子垂頭站著,容貌姣好,尤其兩條長腿修長筆直,看得出來是練家子。
她的臉沉著,不肯走近,康王知道她的性子,訕訕地搓著手解釋,“……惠兒,此行秘密,我來得不易,怕你多心也不敢多帶人,想來想去也只能帶她一個,好歹你得讓我有人保護不是?”
他這說的倒是真話,這些年他流落西番東堂,一開始西番拿他奇貨可居,曾想過以他做人質來讓南齊退兵,結果這招還沒來得及使,西番將士就被太史闌絕然沉河。他一直身處看守之中,漸漸被人遺忘,想盡辦法逃出,卻又被東堂的人抓獲,東堂也看守了他幾年,沒看出要拿他做什麼用,後來東堂換了主子,在考慮和南齊議和,新任掌權者對他毫無興趣模樣,他才又有機會出來。身邊這個女子,是在西番找到他的,一番苦苦陳請,西番允許她跟隨他,卻不允許她太過接近他,直到現在,他來見宗政惠,身邊還有東堂的人監視,只是他再三說明宗政惠的多疑,東堂人才悄悄把他送到山坳,自己隱身一邊,由這女子跟著他就近保護。
康王不敢帶太多人,卻又不敢身邊沒有人,看來看去,只有這個在他失勢後依舊不離不棄的女子,可以信任了。
宗政惠也知道情勢今非昔比,要康王這種惜命如金的人,肯只帶一個女人來見她,已經很難得了。想必他冒險此來,也決不是為敘舊的。
“和你這叛國賊子,有什麼話好說?”她冷冷道。
“惠兒,”康王嘆氣,“容楚太史闌的話,你也信?我當時是什麼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和他們一條心,逼我到靜海送死,在太史闌的地盤,什麼還不是她說了算?她高興起來說我殺了皇帝,你也信?”
宗政惠臉色一變,嘴角抽搐一下,“別亂開玩笑!”
“好,好,不說,不說。”康王好脾氣地賠笑,“惠兒,你是知道內情的人,過去的話就不說了。如今你處境,我瞧著也不大好,所以我來幫你了。”
“你幫我?”宗政惠眼光上上下下刷過去,語氣刻薄,“就憑你這樣兒?”
康王還在笑著,如今他的脾氣當真見好,臉色絲毫不變,“惠兒,我雖然不是王爺了,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私下裡,還是有一批死忠的……”
“你現在哪還來的死忠?你的人不都是被喬雨潤接收了?”宗政惠忽然臉色一變,“你說的幫手不會是西番東堂吧?你果然叛國?”
康王一頓,暗罵此刻這女子倒驚人敏銳,眼珠子轉了轉,笑道:“你說的哪兒話?喬雨潤憑什麼接收我全部的人?我當了那麼多年王爺,當真一點家底都沒有?”
宗政惠半信半疑地瞧著他。
“我聽說喬雨潤現在和五越關係好,還是天節軍的實際掌權者。”康王憐惜地瞧著宗政惠,“你日子想必不好過吧?”
宗政惠不答,晦暗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康王盯著她的眼睛,“我們……去把她殺了好不好?”
宗政惠沉默,隨即道:“然後?”
“你是太后,我是康王,我是除了皇帝之外的正統皇家血脈。你殺了喬雨潤,天節自然要向你效忠,你從此掌握了天節軍權,便可以把我引入天節軍,然後我會另外助你,和五越聯軍談判,許他們復國自治之權,和他們合作奪取南齊半壁江山。”康王聲音低而誘惑,“憑什麼讓喬雨潤一個出身平凡的殘廢竊據大權?你我才是這世上身份最高貴,最該獲得權力的人啊。”
宗政惠依舊沉默,康王說話含糊,但語氣裡的意思,隱然還是要借兵的,他的背後,很可能還是東堂或者西番。
看他現在那潦倒模樣,如果說背後沒人操縱,她死都不信。
她很需要權力,需要重新站立人上的感覺,需要將喬雨潤那個越來越狂妄的賤人踩到腳下……
康王微笑望著她,神情十拿九穩。他太瞭解這個女人對權力的慾望——瞧她此刻臉上心動的神情。
然後他聽見她清晰地道:“不。”
康王驚得眼睛一睜,連那一直站在一邊,垂頭不語的女子,都愕然抬頭。
宗政惠臉上激動的紅潮已經退了下去,眉宇微微蒼白。
“你敢不敢用你的子孫後代發誓,在此過程中,你絕不借用任何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