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家書送到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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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伯府。
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被清空的街道上,一輛輛馬車、軟轎,整齊有序的停放。
護衛、車伕、轎伕們,一邊啃著餅子一邊等著主家結束宴會。
有寧遠伯府的護衛、小廝,端著一籮籮的銅錢碎銀,挨個分發。
護衛們,可拿一些碎銀。
車伕轎伕們,也能拿到不少銅錢。
寧遠伯府大氣、寧遠伯長命百歲的道謝聲不斷。
同一時間,寧遠伯府內。
前廳後庭,皆是賓客雲集。
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今日六十大壽的寧遠伯,紅光滿面,喜氣洋洋地接受著賓客們絡繹不絕的道賀。
他的幾個嫡子,也端著酒杯,挨個敬過去。
後庭,伯爵夫人和幾個兒媳,也與女眷們有說有笑。
氣氛熱烈。
偌大的前廳,擺了三十多張桌子尚且不夠,一直延伸到前院還有四十多桌,可見寧遠伯府的人脈。
數不清的丫鬟,端著各種珍饈佳餚,穿梭於各桌之間。
賓客們,互相恭維,談笑風生。
前院的角落裡,秦振弘一身染上了酒漬、菜汁的藍色布衣,和滿院賓客的錦衣玉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是穿不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使奪爵抄家,僅憑人脈也不是普通門戶可比。
只是沒了爵位,就得低調做人,不可有分毫僭越之舉。
他端著酒杯,目光一直看向前廳,尋找著可以厚顏入內敬酒的目標。
砰!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一杯美酒,灑在了他的背上。
是個三十多歲,穿著錦袍的男子。
他轉過身來,笑著看向秦振弘:“抱歉,一時不慎,驚擾了侯爺。”
“沒關係,沒關係。”
秦振弘趕忙起身,連連擺手。
“他哪還是什麼侯爺,一個布衣而已。”
不遠處,傳來不加掩飾的嘲笑。
錦袍男子再笑了笑,施施然離開。
秦振弘也重新坐了下去,目光,還是不斷在前廳中探尋。
周邊的冷言冷語,充耳不聞。
風光時,報恩者多。
落魄時,尋仇者眾。
奪爵抄家,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
連秦家宗族,未免被牽連,都跟他劃清了關係,更別說侯府以前積攢的恩情。
一個主動上門的都沒有。
也是他這輩子謹小慎微,處處與人為善,積攢的人脈恩情都不少,厚著臉主動找上門。
但凡要點臉皮的,礙於情面,都會取些銀票打發。
主動報恩的沒有幾個,上門尋仇的,就多如過江之鯽了。
什麼稀奇古怪、陳芝麻爛穀子的仇恨都來了。
有的,甚至能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的第一代豐信侯那裡去。
好在他雖然落魄了,妻子孟秀筠卻是英勇候的嫡妹,他的舅父老威武伯還在世。
一百多年下來,秦氏家族也已經是大世族。
真要被欺負狠了,這幾家縱使不念親情也得出頭,要不然顏面無存,姻親關係毫無信用可言。
因此,也就女兒在女塾被排擠孤立,隔三差五有衙役小吏上門挑事。
他參與各種宴會,回去時都是滿身狼藉。
總有莫名其妙的人,得了誰的授意,或者踩他出風頭,時不時有人撞他一下,言語挑釁一番。
都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原本,他可以不參加各種宴會。
落魄了,各種婚宴、壽宴的請柬反而比以前更多。
一些八竿子打不著,以前沒什麼來往的勳貴,都會給他發來請柬。
全是得人授意,為了讓他在宴會上出醜。
曾經的世襲罔替、與國同休的一等國侯,淪落到連前廳都坐不上,僅這一點便是奇恥大辱。
但秦振弘夫婦卻不得不來。
他們的獨子,還在北疆邊軍待著,生死未卜。
每每夜深人靜,二人都是心如刀絞。默默垂淚,還不敢發出聲音,唯恐讓對方一起心酸。
各種宴會,已經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夠接觸到高官顯赫的機會。
縱使次次無功而返,遭人指指點點,淪為小丑一般的笑柄,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