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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痕走進屋子便將屋門緊閉了。
窄小的屋子裡一片暗黑,微弱的月光悄悄的透過窗子散在牆邊,隱隱的照著那個女人的臉。
西門痕憑著熟悉走到桌前,掏出身上的火石打著,點燃了燭臺上的半截蠟燭,然後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
“主子。”
見西門痕一直沒有吭聲,女人走到他跟前,又輕輕的叫了一聲。
“跟了我幾十天,主子也叫的順溜了。”西門痕翹起二郎腿,道。
“主子,我……”女人面色有些猶豫,似乎不好開口,或者是不知該怎樣開口。
這個女人,一身青色的衣裙,雖然畫著淡妝,卻透出幾分妖媚之氣,只是青色的衣衫將這種氣息稍稍遮掩了一些,頭髮挽起,梳著一個極其繁雜的髮髻,一看便不是隨意的女子,應該很注重打扮,在乎自己的儀容。
“既然你稱呼我一聲主子,卻不守規矩,這聲主子不叫也罷。”西門痕若無其事的撥弄著燭臺上的蠟油道。
“屬下錯了,請主子恕罪!”女人聽言,趕緊跪下,拱手道。
“起來吧,我是見不得有人跪在我跟前的。”西門痕看了眼那個女人。
“是。”那個女人乖乖的站了起來。
“林馨兒現在就在醉花樓,你是要跟著我,還是報你的那個所謂的仇,隨便選。”西門痕道。
“屬下認定了主子……便跟著主子……”女子道,言語間還是有些不甘。
“我沒有強求你,就像當初我讓人帶你走的時候,也沒有強求你是不是一定要答應。”西門痕道。
“是,主子沒有強求。是我看到爺爺事發,陳家敗落無望,又怕被人發現詐死,所以才跟著主子逃走,是水晴借主子有了新的歸宿,受主子的保護。”
這個女子,正是所有人都認為的已經被軒王下令的杖責打死的水晴夫人,陳水晴。
“詐死?你還記得自己是詐死,那麼跟林馨兒的仇恨何來?”西門痕問,“趁夜去追殺林馨兒,皇上要的人,你也夠膽量。”
當時,陳如風事發,陳府一片混亂,人心惶惶,西門痕趁機命人帶走了躲在陳府密室不敢露面的陳水晴。
陳水晴本來就是陳如風趁著皇上要給軒王挑選女人的機會,將她送進軒王府的,原本想用俗招美人計俘獲西門靖軒,結果在軒王府空守了那麼久,毫無所獲。
陳水晴一直以寄養在陳家老家的名義在外習武,為了安全,奉命回到京城的陳水晴進軒王府時便服用了令自己功力隱去的藥,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子,結果因為招惹到林馨兒,被一頓杖責打出了軒王府。
不過陳水晴沒有被打死,而是陳如風想要藉此生事,刁難太師府,為難西門靖軒,便將陳水晴藏了起來,計劃過些日子將她送出京城,等合適的機會再以其他身份露面。
結果由於林馨兒被關在刑事房大牢發生意外,被林馨兒故意牽扯出陳如風,加上西門靖軒又藉機做事,翻出陳如風的底細,陳如風一黨便這樣的滅了。
就在陳家被抄的時候,陳水晴被人偷偷帶走。
陳水晴知道自己假死驚動了皇上,若是被人知道便是欺君之罪,軒王府與太師府也不會放過她,所以根本不敢露面,落在西門痕手裡,依靠了西門痕便是多了一層保護。
於是,陳水晴本來是陳如風的一枚棋子,不得已的轉投在西門痕座下,從此便稱西門痕為主子。
“都是她,陳家才被滅。”陳水晴難掩憤恨。
雖然知道自己只是爺爺的一枚棋子,比不得爺爺的其他孫兒,但是,畢竟是她的家人,是她陳家的一脈勢力,眼見著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也是心有餘恨難消。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陳如風利用你詐死生事逼人,還怪得了別人?”西門痕道,“在軒王府,你不招惹林馨兒,豈有挨杖責的機會?”
陳水晴無言,低垂下頭,只有恨恨的咬著唇角。
怪只怪她看走了眼,沒想到林馨兒那麼難對付,她就是看著自己在軒王府那麼久還是個夫人,林馨兒一個瘸子進門就是軒王妃,實在嫉恨。
“如果你恨意難消,那麼就不妨帶著我的秘密去軒王那裡邀功請賞。林馨兒與我都在這醉花樓。”西門痕彈彈自己的衣衫道。
“主子,水晴怎能這麼做?”陳水晴睜著驚恐的眼睛道,“水晴投奔了主子,便沒想著背叛主子。”
是沒想還是不敢,西門痕心裡清楚。
陳水晴應該知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