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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沒做,便狠了狠心,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器。
下床,穿鞋,出門。
她途徑長廊,剛打算要乘坐電梯下樓離開,便聽到一道熟稔的聲音驟然傳入耳邊——
“安容,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但是這件事還是等漾西醒了再說,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是黛娜夫人。
寧蘅頓住腳步。
傅瑾硯也跟著說道:“是啊安姨,先彆著急下定論,我嫂子不是那樣的人。”
傅瑾州緘默不語,一雙銳利的眸緊盯著安容,眸底掠過的弧度高深莫測。
“還能有什麼誤會!”安容瘋了一般的哭嚎道:“夫人,我女兒到現在還在裡面昏迷未醒,今天無論是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過這個傷害我女兒的女人,我知道我一定能對抗的了你們,但是這場仗我必須堅持到底!為我的女兒,以及那個未出世的外孫討一個公道!”
傅瑾州微微擰眉,嗓音凜冽:“安管家,現在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漾西是被我的妻子推倒才滾落樓梯的,我勸你還是慎言,不然我隨時可以以誹謗罪名讓人拘捕你。”
“你!”
安容臉色一青,喉間鯁住。
黛娜夫人有些話到了嘴邊,但是拋不開情面,忍住了沒說出口,她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底讚賞了這大兒子一眼。
瑾硯說的有道理。
果然,這從政的,這心就是跟蜂窩煤一樣,黑就算了,還八百個心眼子。
頓了下。
她最後一點耐心被耗盡,最後一點情誼也逐漸被耗盡,微涼高冷的嗓音在薄情之中還帶著淡淡的威壓:“安容,我也覺得我的兒媳不是這樣的人。最起碼,她可不會煮什麼催情花的茶葉,被人發現後還要故意耍點小手段反咬一口別人汙衊。你以為呢?”
這話落下。
現場幾人齊齊臉色一變!
安容瞳孔皺縮。
傅瑾硯不敢置信。
傅瑾州眉梢微凜。
果然是這樣。
安容口口聲聲說什麼擾得人家宅不寧的話,實際上他們才是一家人,安容和安漾西很快就會搬走,徹底退出去他們的生活,她們算哪門子的家人?
母親和瑾硯從始至終都站在阿蘅這邊,也根本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遷怒阿蘅。
這是他暫且沒有追究這件事的理由。
安容瞪大眼睛:“夫人,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漾西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漾西可是在你的眼皮底下長大的啊,你怎麼能不相信漾西去相信一個外人?!”
黛娜夫人剛要出聲。
這時候。
病房裡好像有動靜了……
安容迅速跑進門。
其餘幾人也跟著進門。
寧蘅皺緊眉心,擔憂暴露,並未再繼續湊近那間病房門。
門內,安容哽咽著安慰的聲音:“漾西,孩子,往後還會再有的……你別擔心……別難過……”
安漾西哭到崩潰不已泣不成聲。
安容將她抱到懷裡一點點的安慰著她:“你告訴媽,告訴媽,你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安漾西滿臉都是淚痕:“媽,為什麼,為什麼大嫂要這麼對我,她就算再恨我,也不能殺了我的孩子啊……”
安容心疼的為她擦乾淚痕,然後看向看向幾人:“這下你們總願意相信了吧?難道你們還要覺得是我的漾西以自殘的方式來誣陷寧蘅嗎?!她到底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你們是不是都糊塗了!還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你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妹妹,要去相信一個處處咄咄逼人的蛇蠍毒婦!!!”
黛娜夫人擰緊眉頭,傅瑾州眉眼陰騖,傅瑾硯眉目不悅。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倏地被叩響。
一對警調隊員朝著門內走了進來:“有人報警,這裡有人故意傷害孕婦致其流產,涉嫌故意傷害罪。請問,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