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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笑著說道:“亂嚼舌根,今日打殺了你”。說著伸腳在他臀部一踢,那矮個僧人那裡閃避得開,身子便如騰雲駕霧一般直飛了出去,一跤摔到眾僧前邊,跌了個鼻青臉腫。眾僧被他一阻紛紛從他身旁繞過,向黃天賜直追了來。黃天賜破圍、腳踢矮個僧人一氣呵成,身形並不停留,直向裡邊搶去。一邊飛奔一邊高聲喝道:“武林末學後進黃天賜有要事前來求見方丈大師。”聲音遠遠傳出,狀若龍吟,群山響應,久久不絕。身後那十八位灰衣僧人見他一路飛奔引聲高喝,身形竟無絲毫滯障,不由臉上變色。
北宋初年少林寺已頗具規模,前後共有五進院落,眨眼之間,黃天賜已然奔到第二進院子門口,忽的從裡邊搶出兩個僧人,各持棍棒向黃天賜打來。黃天賜身形稍頓,伸手抓住棒尾,只一引一牽便將棒子奪了來,回手架開另外一條木棍,展身形向門中搶去,那兩個僧人急忙來攔,突覺一股大力湧來,不由向後踉蹌數步,卻並未跌倒。此時黃天賜已然搶進二門。
剛進門裡忽見迎面四名灰衣僧人各持棍棒攔在前面,黃天賜混不在意,徑自向前走去,那四人適才在門內見他只一招便擊敗兩僧,心中頗有懼意,挺棍一步步向後退去。黃天賜剛走了十餘步,忽見四僧面有喜色,回頭一望見先前攔截他的兩名僧人和尾追而來的十八位灰衣僧人一起從門外湧了進來,眾僧各挺棍棒將他團團圍住。只聽內中一個僧人說道:“列陣”。只見眾僧人往來疾奔,頃刻一座十八羅漢陣便已列好,將黃天賜圍在當中。其餘六僧分別立在兩邊山門之前。似是欲防備黃天賜逃脫。
黃天賜環視眾僧一眼朗聲說道:“我此次來到貴寺,只因有要事要見貴寺方丈,本不欲多生事端,但你們苦苦相逼,說不得我要得罪了。”說罷雙手一擺腳下移動使出羅漢拳法中的仙掌推雲,向正北方向的兩個僧人疾推而去,那兩個僧人見他雙掌未到,但一股勁風卻撲面而來,知道厲害,向後稍退卻不抵擋,黃天賜微覺詫異,忽見他二人旁邊四個僧人各挺長棍向他擊來。
黃天賜無暇進擊忙閃身避開,這時忽覺腦後疾風襲來,微一轉頭卻見前後四僧各持棍棒襲來,黃天賜側身閃過,展開羅漢拳法與眾僧戰到一起。數招一過,但見這些僧人此來彼往,每次出手都有四人從不同方向攻擊,稍不注意,就可能受傷,此時方知少林寺享譽江湖數百年,確實是名不虛傳。當下抱元守一,見招拆招,留心細看各僧人腳下步伐。眾僧人見他只守不攻,陣型慢慢縮小。大約又鬥了盞茶功夫,忽聽黃天賜一聲霹靂巨吼,眾僧人但覺耳中轟鳴,眼前金星亂竄,不由得身形一振,就在此刻忽見黃天賜,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施展開滿天花雨的手法,向眾僧飛擲而去,眾僧那裡還躲避的開,先後倒在地上。
第十一章 闖寺
原來黃天賜雖熟讀兵書戰策,對陣法也頗有研究,但這羅漢陣卻與其他陣法全然不同,攻此彼應,互為奧援,以多擊寡,出手方位各不相同,端是難纏。黃天賜又不願傷害眾僧性命,這樣一來要擺脫眾僧糾纏就更加困難,思索良久,方才施展出佛門的獅子吼內功,同時輔以金錢鏢施展滿天花雨的手法,分別擊中眾僧腿部穴道,才將眾僧擊倒。
黃天賜舉步剛要向前走,突然三門大開,從裡邊走出了一群和尚,當先八人,身穿淡黃袈裟,鬍鬚花白,約有五六十歲年紀。後邊跟著一十八名僧人身著大格子灰布僧袍,年紀約四五十歲。再往後看卻是百餘個身穿灰袍的壯年僧人各持長棍,魚貫而出。原來自達摩祖師以來,常有武林中人士前來少林寺比武較技,一般武林人士自有羅漢堂中群僧前去應付,若是碰到成名人物,便由般若堂中十八羅漢出面,而行走在最前面那八位卻是達摩堂中的僧人。達摩堂眾僧是由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八位僧人組成,他們平時不理寺中俗務只潛心專研少林寺中最精奧的武學,武功之高外人很難猜度。那達摩院首座武功乃全寺之最,更是深不可測。
眾僧來到黃天賜面前,見那十八名棍僧倒在地上,忙上前檢視,見那十八名僧人只是腿部穴道被點,除此之外並未受傷,便為眾僧人解開穴道,眾僧穴道被解,紛紛爬起拿了棍棒,站到那群身著灰袍的壯年僧人之中。這時只見一名身穿淡黃袈裟的長鬚僧人越眾而出,雙掌合十,說道:“罪過罪過,這位小施主強闖本寺,還出手擊傷我寺眾多僧眾,想必藝業定是不凡,老衲慧真想領教一二,還望小施主不吝賜教。”黃天賜見這個老和尚不問是非,開口就要討教他的武功,也不願說明,拱手還了一禮說道:“大師如肯賜教,晚生榮幸之至,不知大師是要比兵刃還是比拳腳”。慧真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