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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沈熠淼看了一眼外面：“去外面聊吧。”
王野點頭，也沒說什麼，很大方的關掉了房屋門，就道：“去哪裡？”
沈熠淼微微一笑：“王大人倒是好氣魄，你既懷疑我們幾兄弟，卻真敢離開老六的地盤？”
王野皺眉：“沈三爺什麼意思？晚輩何時懷疑你們了？”
沈熠淼笑道：“龍化的記載，就是老六想要翻閱也得祭拜祠堂，是不可能無聲無息的。”
“六爺比想象中傳統。”王野嘆了口氣笑道：“這種局勢還不忘家族規矩，還真是有家主風範吶。”
“老六比你想象中要雞賊。”沈熠淼笑道：“他這樣明顯就是故意打草驚蛇，想看看誰先按耐不住。”
“沈三爺既然知道這一點，還第一個先來？”王野看著對方，似笑非笑：“就不怕被懷疑嗎？”
“再不有點動作，我或許就和老二一個下場了，還管什麼懷疑不懷疑的。”沈熠淼搖頭：“走吧，少卿大人，到外面聊吧，老六的地方，我待著不舒服。”
王野聞言心中一動，這沈老三在酒桌上和六爺都是相當客氣，但此時明顯表現得出，對沈六爺很不感冒。
兩人出了沈六爺的宅子，遠處房間裡的沈熠鑫看了一眼王野他們這邊，卻沒有多過問的意思，而是閉著眼睛，等待著什麼。
出了宅院，王野推著沈三爺的輪椅，一路到了繁華的街道上。
南陽現在的局面無論是和南明府還是和柳州皆不一樣。
南明府現在是最為嚴肅的備戰狀態，一到夜晚因為大量兵力都要駐守城牆，對內是禁宵的，大晚上除了巡邏計程車兵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很是嚴肅，柳州稍微不同，人心向上，大家對外來都有期待，可晚上也很少有人出門，一個是因為對活屍的陰影還未完全剔除，第二個則是沒有什麼出門的必要。
柳州人口現在雖然上了十萬，可並沒有恢復曾經的秩序，商業沒有流通、街上也不存在什麼擺攤小販，更不要說曾經那些夜晚最為熱鬧的花樓了。
但南陽這裡不一樣，老實說，如果不是親自來這兒或許都不會有人信，已經淪為地獄的江南里，居然會有一座看起來完全正常的城市。
夜晚燈火通明，街道上男女老幼依舊過著曾經的生活，各個擺攤的小販吆喝聲、花燈、戲法的喧囂聲，觀眾的叫好聲，熱鬧得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是不是感覺和外面很不一樣？”沈三爺低聲道。
王野點頭，但卻疑惑：“如今南陽城也是被封鎖狀態，這樣的熱鬧是如何持續的？比如這些擺攤的小販，它們不能出城，貨物從哪裡來的？”
沈三爺聞言笑了笑道：“商行發放的。”
“商行發的？”王野一愣，商行要賺錢的話現在應該漲價才是，可看現在整個南陽城的樣子，顯然不是這樣，大部分人臉上的笑容是不會作假的，這個城市的生活質量根本沒受一點影響。
“我沈家的商行執行了千年，囤積的財富和人脈，可以讓江南在完全被封鎖下，保持物價平穩，也是因為這樣，朝廷才會讓宋國公來拜碼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沒有我沈家，就沒有江南！”
王野頓了一下，看著眼前這臉色蒼白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沈三爺......對沈家有著很強的自豪感，這個口氣，不像是假的。
“所以我不喜歡老五、老六。”
“額......”王野皺眉：“這是為何？”
“他們二人不在乎沈家.....”
“三爺.....為何得出此結論？”王野疑惑道：“陰陽學院裡有不少沈家子弟，對沈六爺都是敬佩的，都說沈六爺作為家主，無比公道。”
“是公道，但也僅僅是公道。”沈三爺笑了一聲：“他和老五有著極高的資質，老五又在朝廷掌握了很大的資源，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們都只想著自保。”
王野：“.......”
“老六和老五的後代都放到了京城，他們的根.....不在沈家，所以是死是活，他們不在意，大哥死了，他們不敢查，因為知道，如果查了，會打破現在安逸的狀態，兩個沒種的東西！”
“三爺知道那一年發生的事？”
“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猜到一些。”沈熠淼望著繁華的人群淡淡道：“老祖和我說過，老九是救沈家的關鍵，所以老祖在老九身上，做的有設計的。”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