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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早就沒法下棋了,她衝過來,按住鄭旦,說:“你安靜點,回家去,咱惹不起他們。”
小寒也按住鄭旦的胳膊,她要撒氣,那她這店還怎麼開呢?
西施膽子小,往牆角躲了一步,她害怕地抱著肚子,喊:“三春把她弄出去,把她弄出去!”
有些人,聽人勸,人一勸,理智了。有些人,不能勸,本來她也就是嚷嚷的本事,這一勸,勁頭上來了。鄭旦就屬於後一種。她使勁推開三春,就要上前打那國字臉的女人。那國字臉的女人也來了勁,一把推開孩子,就上前抓住鄭旦的頭髮。兩人扭打起來。三春去拉架,拉著攔著,也分不出彼此了,不知誰把誰扯得嗷嗷叫。
那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嘴就哭,她母親推他的時候,磕在櫃子上了。
鄭旦的孩子哭聲更大,才一歲左右的孩子,哪見過這種鬼哭狼嚎的陣勢。
狹小的空間裡,三個女人一邊打一邊罵,各有各的委屈,各有各的道理。櫃子桌子彭彭響,小寒慌了,她怕把小孩子傷了,一把把孩子從桌上抱起,摟在懷裡。
“都別鬧了!”門口一聲斷喝,震得屋子裡的人耳朵嗡嗡直響。
這聲音嚇得孩子都忘了哭,小寒朝門口望去,卻是王元。他來的太及時了。
王元一張秀氣的娃娃臉,可是那風度、那聲勢頗能壓得住場面。“你們三個,現在放手還來得及,要是不聽勸,立馬跟我去咸陽縣衙,我帶你們好好去說上一說。我倒要看看,你們還顧不顧身份體面,還顧不顧自個兒的孩子?是不是太平的日子過夠了,想放下孩子去服役?”
一說身份體面,國字臉的女人放開了手。閻樂都被她趙家去掉了,她何必爭這一口氣,鬧大了,丟人的是她們。人家商人怕什麼?
鄭旦也洩了氣,她怒視著那國字臉女人一眼,強作聲勢地說:“當著孩子的面,咱先放下,要不,我非要出了這口氣不可。”
小寒搖搖頭,人一生氣就失了理智,你能把趙高的女兒如何呢?“三春,把你嫂子送回去,看著她!”
三春答應了一聲,過來抱了侄子,拉著嫂子走了。
屋裡一時沒人說話。那國字臉女人從地上扶起孩子,深深看了小寒一眼,又把眼光從王元的臉上溜過去,這才對孩子說:“咱們回家。”
那孩子哭著說:“繼業還沒吃冰豆漿呢!”
“不吃了!走!”那女人沒好氣地把孩子抱了出去。出了門就喊:“春哥兒,春哥兒,你剛才沒聽見嗎?你死哪兒去了?……”
門口嚷嚷了幾聲兒,也就安靜了。
小寒對著王元笑笑,說:“小王將軍來得真是及時,小寒謝過了!”
王元連忙擺手,說:“可別叫我小王將軍,我們家屬我職銜最低,姑娘叫我王元就行。”
小寒也就不再糾纏稱呼的事,而是問:“今天領表妹了嗎?或者是表姐?”
王元搖搖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那些姐姐妹妹沒少麻煩小寒姑娘,今天來,是因為奶奶惦記姑娘了,想請姑娘過去坐坐。”
“哦?”小寒一歪頭,挑了下眉毛,問:“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呢,讓老太太還惦記著?”
王元說:“是爺爺的生日,今年不打算請很多人,就是自家走得近的親戚聚一下。大公子那裡會專門去請,姑娘不算他的隨員,是奶奶的客人,就由王元單獨來說一聲。”
小寒仰頭輕笑,這老太太有意思,說法還一套一套的,嗯,我喜歡。
“這樣啊,小寒得準備禮物了。”
“呵呵,姑娘心到了就行,無所謂什麼的。”王元說。
門口的小滿露了一下頭,看見小寒在和人說話,不知道該不該進來。這倒讓小寒想起了冰豆漿的事。
“好了,剛才就顧著拉架了,倒忘了好吃的。公子若不嫌棄,也來上一杯。”說著,一邊招呼王元,一邊讓小滿進來。
西施這時候也笨鴨子一般挪過來,剛才打架把她嚇得夠嗆。
“嗯?這麼冰?還有冰茬子?”王元很吃驚,接著就是高興,“姑娘的禮物就是它了,奶奶一定很開心!”
騎著馬回到家,小寒越想越覺得今天過得精彩。要不是王元出現,自己真不知怎麼辦了。別人一打架,她腦子就放空,她自己上手時倒還不至於。
“回來了?”扶蘇迎出來。
“嗯,大公子倒回來得比小寒早。今天店裡有人打架了。是趙高的女兒和三春的嫂子,因為那閻樂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