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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幹嘛這麼用功?”他勉強笑著打了個招呼。
小寒衝他一嘻哈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緊接著快走兩步,轉身擺腿,腳尖堪堪直指他的下巴。
“調皮!”扶蘇按下她的腳,說了一聲。
“公子說我剛才的動作帥不帥?”她抬起袖子就那麼隨意地一擦。“要是有個壞人敢衝我不規矩,就剛才那一下子。我就先踢歪他的下巴。”這話說得豪氣沖天,她已經找到點俠女的感覺了。
扶蘇心情複雜地幫她攏了攏溼乎乎的頭髮,有意無意地說:“滿咸陽,除了胡亥敢打你的主意,沒有第二個了吧?你這是要對付他?”
小寒隨意地點點頭,得意地說:“對了,一腳下去,包他下半輩子都長記性!”
扶蘇心中一暗,胡亥是個渾蛋,但何至於要讓他下半輩子都長記性?
“小寒。彭彭說石頭崩碎的那天。他看到你了。”說完了,他看著她的眼睛。
小寒一怔,彭彭看到她了?
“我沒有看到他,他看錯人了吧?在哪兒看到的呢?”小寒眼光有些躲閃。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扶蘇說:“你總是東跑西顛的。我不放心。有時候就讓他跟著,怕你不自在,也沒讓他跟得那麼近。總之。有事時,他能照應一下。”
小寒“哦”了一下,有些慌,彭彭到底看到什麼了?
扶蘇心裡一陣悲哀,她撒謊了!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扶蘇,我得去洗洗,我們該吃晚飯了。”丟下他,小寒就直奔上房。
扶蘇一把拉住她,在這時候,她想逃,門兒都沒有。
“呀,別拉我,動不動就上手,也不怕人家笑話!”她的聲音裡有一點撒嬌,但已經不像平時那麼自然。
兩人拉扯著進了屋,扶蘇順手把門關上。
小寒一陣緊張,回頭說:“天熱,還不開著?”
扶蘇搖搖頭,他抓著小寒的肩膀把她按坐在炕沿上,此刻,他的心很疼,她一直在騙他。她在笑,故做鎮定地笑,她肯定在想怎麼再一次騙他。
“你坐下,我要跟你說話。”
“說什麼?能不能呆會兒再說,我想先洗一洗。”小寒有點慌。
扶蘇搖搖頭,求證的勇氣,他不是總有的。
“羊皮天書、螞蟻天書、黍子地裡的事情都是你乾的?”
“你胡說,拿證據來!”小寒立馬就要從炕上彈起來,扶蘇強按住她。她這麼激動,一定是有問題的。
兩人就那麼對抗著,一個要站起來,一個要按下去。
終究,小寒是敵不過他的。她昂起頭,倔強地看著他。到這時,她肯定剛才扶蘇的話只不過是詐她。
不是她乾的,她當然可以理直氣壯,至於莊嫁的事兒,她完全可以不認。誰要能說明白,她就倒著走給他看。她相信整個咸陽沒有一個能解釋明白的人。
至於那莊稼能長成什麼樣,其實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往地裡撒自然銅粉末的時候,她也只是碰運氣。直到都出了苗,她也還是不安的。就怕差別不明顯,白下了功夫。
總之,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頭上,是不公平的。
“嘴硬!你以為什麼都要有證據嗎?”扶蘇的聲音有些發狠,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動搖。看著不寒的眼神,他很怕真的問出了什麼。可是,他又相信他剛才一剎那的感覺,他確實是被騙了。他很快強壓住自己的動搖,回想這一年多來,他無數次放棄追究她那些不明所以的話,一切都是因為愛她。就這樣被她牽扯著,走到今天,直到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父皇動了怒,直到他被父皇“委以重任”,去做一個沒有實際意義的監軍。
“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是我乾的,你這樣說我是要……”小寒大聲辯白,她硬生生把後半句吞了下去。罵人容易,但,咒罵親人總是很難的。
“別跟我要證據,你有這個動機,你一直都討厭胡亥,你想盡辦法折騰他,你不看到他死你絕不罷休!”扶蘇這時越想越清楚。
“有動機就是我做的?討厭胡亥的人多了,冒頓不是嗎?你不是嗎?被胡亥坑了的那些小夥伴兒不是嗎?怎麼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呢?你這樣想問題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閉上你的巧嘴!”扶蘇厲聲低吼,他眼睛裡好像噴著火。
小寒不禁縮了一下。扶蘇從來沒有這樣發過火。
扶蘇用兩隻手牢牢控制著她的肩膀,使她不能動彈。儘管很激動,他仍然不想滿院子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