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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那人脆生生給了他一耳光,“起來,跟我走!”說完就抓住他頭上的髮髻,死命扯。
這下,他疼醒了,拽他的人是郝大哥。
“快點!離開這裡!”
掙扎著往起站,也是被人拖著,一寸一寸地挪,他現在覺得腿就不是他的。
他想回頭看看,來不及,也沒膽量。身後,那些喊叫聲、砍殺聲還在呢!
“來了,快走!”
“操傢伙!上馬!”
“去他孃的,死去!”
“哎喲!”
“快走,快走!來不及了!”
……
終於,聽得不那麼真切了,蕭祿才顫聲問道:“郝、郝大哥,這是咋啦?”
“不知道,不知道,先躲遠了!”郝大哥回頭看了一下,樣子也非常驚恐。
直到那些可怕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郝大哥才長長地噓了一聲。
蕭祿覺得胳膊一鬆,這才意識到,剛才郝大哥是一直架著他,拖著他呢!
“你還行嗎?”郝大哥完全放開他,讓他自己站定了。
他慚愧地點點頭,想笑一下。他想抬起手擦擦額角上的冷汗,卻發現手是軟的,抬都抬不起來,而身上,從上到下都黏糊糊、冷嗖嗖的,汗,把全身的衣服都打溼了。
“大哥,謝謝你呀!”
郝大哥卻沒搭理他,就像沒聽見一樣,直直地望著遠方,良久,他才吐出口氣,說:“跑了!沒抓住!”
“大哥,什麼跑了?”
“刑徒!殺完人跑了,大概有四、五個!”
“啊?殺人?”他驚叫了一下,現在才敢回身看。
但他真的看不清什麼。殺人現場圍了不少人,他只能從腿的縫隙裡看到紅的血和白的腦漿……
他“咕咚”一下就軟倒了!
……
等他終於醒了,看見郝大哥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現在,他已經回到屋裡了。
“你醒了?要喝口水不?……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怎地?郝大哥?”他急了,這可是他報到的第一天呢!
“工地上經常有打架的,嚴重的就是殺人。你一見血就暈倒,這怎麼得了?還是讓令尊再給你找個別的事情做做吧!”
蕭祿騰地起來,“不,郝大哥,蕭祿沒那麼慫,只是第一次見這場面,有點……有點不能適應!”
郝大哥搖搖頭,說:“有的人,經歷了,便不怕了,有的人,是怎麼樣都怕的。這種事,別撐著,聽郝大哥一聲勸,令尊現在能給你找到更好的缺,何必在這裡擔驚受怕呢?”
“不是,郝大哥,您聽我說……”
正說著,門開了,有人推門進來,帶進來一陣寒風。
郝大哥忙撇下他起身招呼。
“金老弟,今天可忙壞了吧?快進來烤烤火!”
那姓金的大喇喇地踱進來,隨便撇了一下蕭祿,問:“新來的?”
蕭祿忙起身見禮,說:“在下蕭祿,給郝大哥打下手的!”
那人點點頭,不再理會,轉身找了個樹墩兒,坐下來烤火。
郝大哥問:“到底跑了幾個?”
姓金的伸出一個巴掌,說:“五個作亂,打死一個,跑了四個!”
郝大哥吸了口涼氣,說:“只怕這是近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吧!”
姓金的點點頭,說:“是呀,他們死了一個,我們的人死了兩個,傷了一個,是胳膊斷了,這裡……”
郝大哥吃驚地看著他比劃。
“咳,在我老金看來,這事的可怕之處不在於死傷的人數,而在於讓刑徒們看到,只要豁出去,是可以找到另一條路的……。以後,只怕我們的差使就更難辦嘍!”
郝大哥點點頭,樣子有些沉重。
蕭祿試探著插話:“金大哥,是他們不服管才引起來的嗎?”
姓金的不耐地看了這個嫩瓜一眼,說:“誰願意讓人管,你願意嗎?”
一句話說得蕭祿接不上了。
郝大哥忙插話,說:“我聽幾個人說,他們前幾日就是起過摩擦的,只不過,那時把事兒按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又起來了,還是以這種形式!”
姓金的搖著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要說嘛,人活著,嘴上的便宜也別佔,你看,那死了的軍士,你是故秦民,還佔著管人的優勢,就別說那些刺激人的話,結果,人家當時沒發作,鬱積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