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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他閉門思過,不過是個姿態罷了!
小媳婦明玦嘟著嘴走過來,說:“公子常進宮去,讓那神女也給明玦畫幾塊衣料,到了臘日,或是母親做壽的時候,也穿出去好看。姐姐們都想辦法呢,聽說那神女只是往外推,說什麼脖子疼,做不了更多的活兒。你不是和她有些交情嗎?你守著她半天功夫也就畫成了,咱家又不缺雞蛋!”
胡亥烈斜了一眼,沒理她。
他被小寒的狗兒子咬了兩口,這件事,他回來隻字未提,只是讓人把傷包好了,乖乖地在家裡待著。
太丟人!想起來心都碎了。
他現在回想起當天的情景,覺得自己還是太沖動了。
要說,打了小寒都不要緊,父皇怪罪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小寒那女人就沒發潑嗎?
關鍵是,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關係從此跌入了冰谷。以前,縱然心裡有不滿,也還揣著,現在,都端到明面兒上了,裝都沒法裝了。
他能看出小寒不喜歡他,但為什麼還縱容著他,教他書法和繪畫兒,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她是為了躲避父皇的追求,在父皇**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父皇的兒子在身邊,能讓父皇矜持一些。
現在,斷了這個關係,他都沒機會見到父皇了,這樣下去,不是更沒前途了嗎?
明玦又蹭過來,說:“公子也該為明玦操點心了,明玦穿得漂漂亮亮,不也是咱府上的體面嗎?”
他不滿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這個吃貨,除了吃穿,她可是什麼事兒都不上心了,整天跟她那些姐妹比。她但凡有一點像小寒那樣的聰慧,他都不至於走到今天,把一手好牌爛在手裡。
“走開,別煩我,想到哪兒晃到哪兒晃去!”
明玦撅起嘴巴,哀怨地看他一眼,向門口走去。她到哪兒晃呢?如今她都不敢回孃家,母親總是盯著她的肚子問,懷上沒,懷上沒,問得多了,倒好像她做了錯事一般。
可是,懷孩子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如今,公子對這件事情也不熱衷呀,他不熱衷,倒讓她心裡有些偷偷的喜歡。
那件事情真的沒什麼意思!
何況,帶孩子,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姐姐們都要讓孩子煩死!
她回過頭說:“那要不,明玦去看趟明珠姐姐,她和二姐生氣了,我去安撫她一下。”
胡亥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她愛幹嘛幹嘛去。
她那些姐妹們,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丈母孃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整天給女兒們主持公道,她不主持還好,她一出聲兒,事情更多。整個一個是非人家!
想到此,他忽然心中一跳,意識到他應該做什麼了。
明玦要去安撫那個落敗了的明珠。他是不是應該安撫一下落敗了的高哥哥呢?
對,應該去看看高哥哥!
雖然他不希望哪一個是上升的,但暫時能和他處在一條戰壕裡的,也應該就是高了。這時,他的出現,對於高來說,應該叫雪中送炭。
好,送炭去!
他看看天色。嗯,半下午了,初秋的天氣,天瓦藍瓦藍的,正是出門的好時候,如果正常,高應該從工地上回來了。那破地方,他才不會丟下那八房夫人住在那兒呢!
大哥扶蘇主持皇陵工程的時候,不也不在那兒過夜嗎?那時,他丟不下的,是小寒!
孃的,怎麼又想到這不識抬舉的女人!
“仇富,仇富,套車!”
仇富忙不迭地跑過來,“公子,這是要出去?”
“這不廢話嗎?”
仇富張了張嘴,又看了眼他那腳脖子,沒說話,出去了。
他腳上的傷才好些,這是又呆不住了。哼,作死了,是他自己的事,以後,他絕不多言,他讓幹啥就幹啥!
叫上趕車的,仇富拉過馬,問:“公子,要仇富一起跟著嗎?”
胡亥點了點頭,鑽到車裡,沒說話。自從讓蒙家小丫頭踢到蛋蛋,他身邊也真的不敢離人了。
仇富就去招呼家丁,自己也上了馬。
一行車馬向高的府上不緊不慢地走去。
走了有一會兒,過了編磬街,就要到了,仇富說了聲,:“停車”!
趕車的把馬拉住,車停下了。
胡亥探頭問:“到了?沒有啊!”神情頗為不悅。
仇富湊過來,低低的聲音,說:“公子,看見曹大鵬了!”
胡亥一皺眉,“曹大鵬?”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