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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動不動就說殺殺殺嗎?”
小寒翻翻白眼,人民民主****當然得說殺殺殺,不****哪兒來的民主?
“姑娘,去看看你的雞蛋吧,將閭說你買賣做得好,嬴政不知道到底有多興旺?”
小寒嘟著嘴,身子一扭,哪有他說去就去的道理?讓他殺個人都這麼難!
“皇上,殺趙高之外的事情小寒都不感興趣。雞蛋。也就是普通雞蛋,有什麼可看的,莫非皇上徵稅都徵到宮裡來了?”
嬴政更樂了,這姑娘變臉變得真快呀,前一刻還得意地分雞蛋,下一刻就恨不得要吃人,好玩,太好玩了!趙高真把她得罪得這麼慘嗎?
他繃起臉說:“徵稅,只要有經營行為,那就應該徵的。也未必不可以。”
小寒氣憤地望得這個無恥的傢伙。“皇上徵吧。把天底下的商戶脖子上都套根繩子,您這兒一使勁,他們一蹬腿兒,好了。全清靜了。從此。大家只守著那兩畝地。種什麼吃什麼吧。皇上您也別穿金戴銀了,大臣們也別吃喝享樂了,有皮子穿就不錯了。怕捂一身痱子就脫光光,大家赤條條地聚在朝堂上,說說老天怎麼下雨不均呀,餓死了東邊的,撐死了西邊的可咋辦呀?……”
嬴政快繃不住了,大家赤條條聚在朝堂上,這個情景,呵呵……李斯應該最難看,一身皮包骨,還有遮不住的老人斑……
“可是,姑娘,酒、肉、鹽、鐵如果不徵重稅,人們就會耽於享樂,不事農田,而且人人手執刀兵,天下能安嗎?”
小寒正色問道:“請問皇上,僅田稅一項來講,不論耕與不耕,不論地力如何,不論農民年齡體力如何,田地產出一律一半都交給朝廷,朝廷有稅收了,可是農戶呢?他買不起酒肉就真的不吃酒肉了嗎?他可不可以去搶?他得不到刀槍,可不可以拿農具當作武器?難道這樣,天下就安定了嗎?”
嬴政的臉色“刷”地就變了,他可以追問搶白別人,哪兒輪到得別人這樣質問他的!
小寒瞥了他一眼,小樣兒,還變臉了!
“姑娘說得過分了吧,以今天的形勢,誰敢?”
小寒搖搖頭,不禁苦笑,她想起了她最近經常做的夢,大火燒起來了,咸陽宮裡無處藏身。怎麼逃,也逃不出去,她跑得好累、好累……
“小寒有一個前輩,叫蘇軾,皇上願把他當神仙就當吧,小寒也崇拜他呢。他說,‘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救。’今天的形勢,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看到的形勢,也不知有沒有豪強之人在不可知的地方在準備著他的……人生的大成功?”
嬴政氣惱地“哼”了一聲,這話是越來越不愛聽了。
小寒毫不在意地笑笑,“皇上,您忙您的天下大事去吧!小寒一個商人,不過是皇上拘起來的一個囚犯,也就是賺個嘴上痛快,到明天,有沒有這份痛快還難說呢,所以,說痛快了也就是賺到了!而您,於百忙之中駕臨這藏書院,也不過是拿小寒消遣的。既然消遣過了,就請回吧!”說完,她向前邁了一步,準備撤了。
也奇怪,這話一出,嬴政反而不氣了。他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覺得自己還是失態了。他來這裡,不就是想酣暢淋漓地與她——對弈嗎?只不過,他習慣了主導地位,倒不會平等地交談了。想到這兒,他不禁自嘲地笑了。
“姑娘對朝廷的意見很大啊!”
小寒涼涼地說:“不敢,我一個小商人,好不容易依傍上個皇子,還讓皇上活活地困住了。小寒的命還不在自己手裡呢,哪敢放肆?只不過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就不自覺地想把胸口的鬱悶傾吐一下。家裡先輩講過,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經誤者在諸子,小寒正因為居於宇下,才想把知道的講出來,如果皇上能思考一二,垂憐體恤天下農商,那也算小寒活得值得,為萬民祈福了!”
嬴政沉默了。這一刻,她的臉上全是悲慼,倒不知是為她自己,還是為天下萬民。但,她這個人,他確是領教了。
“姑娘,從統一到現在,時間不長,邊疆防守,需要重兵,南邊新開拓的區域,需要管理,這都需要賦稅的支撐。東部幾個原來各自為政的國家,舊貴族舊勢力始終蠢蠢欲動,這就需要強力壓制他們,這也得靠賦稅來支撐。沒有雄厚的稅賦,這個國家寸步難行。這個情況。姑娘知道嗎?”
小寒嘆了口氣,說來說去,他怎麼不說說驪山的陵墓花了多少錢呢?
但揭短肯定是要捱打的,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