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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到堂屋,就看到芍藥靠在牆上發抖,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就是虛弱。這會兒,她命令小糖去找工具,她是一刻都不能忍了。
“都安靜安靜,姨娘,怎麼回事,能不能跟修文說說?”強忍著心中的不耐,修文說。
芍藥看了更加生氣,寬人的譜越發擺大了,讓個孩子來安頓她,在這家生活了十年,難道連個孩子的地位都沒有了?
小糖看主人體力不支,怕氣出個好歹來,趕忙對修文施了一禮,替主子說話:“少爺,夫人生出個六指,心裡不痛快,這堂屋的畫上偏偏有個孩子是六指,夫人氣不過,就想鏟了它。”
修文皺著眉,不耐地問:“在哪兒呢?”
小糖小心翼翼地指給他看。
修文越看越氣,拉著臉問:“誰沒事兒琢磨出來的?”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數手指頭!
他也參與畫畫兒了,多一筆少一筆,誰能算計得那麼細呢。吃碗飯還備不住有顆砂子呢,怎麼著,要把廚子宰了?
小糖嚇得臉煞白,戰戰兢兢地說:“是小糖偶爾發現的。”
“你數樹葉兒了嗎?你數頭髮了嗎?你是不是閒得沒事兒幹了?惜福,給她找活兒,省得她閒得難受!”
惜福應了一聲,他也討厭沒事兒找事兒的人。
“夠了!”芍藥一聲尖叫,“你爹爹不在家,你就開始欺負小媽?你還有沒有一點長幼的規矩?你娘……”她本想說你娘是怎麼教育你的,看見寬人已經站在門口了,就把下半截話吞了回去。
寬人不說話,她從心底裡發懶,可是這宅子裡就有人不讓大家安靜,沒辦法,只好出來看看。
悅容和修德也出來了。兩人一臉好奇。
紅葉也向堂屋走了過來。家裡就這麼幾個主子,這麼大動靜,誰都不知道這要鬧什麼?
修文回頭看了看娘,轉身面對芍藥,壓著語氣說:“這副畫兒誰都不能動,一筆都不能動。爹爹題過字的,《平安圖》,就是希望我們家宅平安。我們這樣的人家,只要平安,什麼都有,小寒阿姨這麼說的,修文也這麼認為,所以,誰敢動,修文就肯定跟他過不去了。”
寬人微微一笑,修文確實長大了,那說話的樣子堅決有力,像極了大公子。這才是能頂得住門戶的男人!她看看芍藥,也不管她氣得全身發抖,轉身回去了。
悅容好一陣子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怕怕地湊過去,讓修德給掌著燈,看看牆上的娃娃們,認真數了一遍,心裡立刻踏實了,只有一個是六指,那麼,她肚子裡的娃娃就沒事兒了。
“娘,咱們回去。”修德把燈換了手,體貼地扶著她。
孃兒倆經過門框的時候,修德對惜福說:“收拾完了去睡吧,大家都累了。”
惜福應了一聲,大小少爺意見都一致了,這事兒就算處理完了。
修文沒動,他看也不看芍藥,冷冷地說了一聲:“爹爹不在,就都省點心吧!”
他已經知道了爹爹為什麼去上郡,是因為爹爹的話讓爺爺不高興了,所以才被趕出了咸陽。他是老大,他要為爹爹好好守著這個家。(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八章 痛苦有什麼意義
扶蘇到膚施大營的時候,蒙恬已經知道了訊息。他自有自己的訊息渠道。這件事,說不上扶蘇有多委屈,只是皇上借了個機會,一邊敲打扶蘇,一邊打發個人來看著他罷了。
被皇上不信任,他當然是不悅的。但他是成熟的軍人,為官十幾年,這種事見得也不少。他想,假如他是皇上,看到邊境領兵的將官一步步地坐大,他也是寢室難安的。將心比心,他也就淡然了。
但,淡然是淡然了,心,確實是涼的。
對於扶蘇的到來,他和蒙毅的想法是一樣的:好在是扶蘇,他不是個多事的人。
扶蘇還選擇住在他原來的營房裡。每天和軍士們一起訓練,訓練完了,路過那面墨跡仍在的白牆,他就忍不住停下來,把上面的《滿江紅》在心裡默一遍。
蒙恬也感覺到扶蘇的不同,這次來,好像沉靜了許多。
“要不,叫人再重新描一遍,日曬雨淋的,有些模糊了。”
扶蘇搖搖頭,這是小寒寫上去的,他不想讓別人的筆跡覆蓋。
“就這樣吧,還認得出來。”
蒙恬也就不再作聲。他很好奇扶蘇這次來,怎麼沒帶上他的“賊婆”,上次來那麼短的時間,他都要和她黏在一起,這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怎麼就不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