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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時留下的話。
皇上那麼氣咻咻地離開,讓小寒快樂了一小下,囚禁他的人終於讓她回敬了點顏色。
可是,讓她算計不到的是,皇上是個小心眼兒,這種敬不敬的小事他非要扳回一局。這一點倒是和扶蘇很像。
事情是這樣的,踢竹子事件之後的一天黃昏,皇上和鄭夫人一起駕臨了。這讓小寒張大了的嘴好一會兒才合上。這是要組團認親嗎?我並不想啊!
鄭夫人一見她就淚眼婆娑,看到她就想到兒子,現在,她已經知道兒子為什麼去上郡了。雖然,當著皇上的面哭哭啼啼是不好的,但她就是禁不住。
小寒心軟,最見不得長輩哭,她能在皇上面前挺起腰桿,表達她的不滿,但對她卻不能。這女人是扶蘇的媽,她對她也是很有長輩風範的。
“夫人。別這樣,我這不是好好的?”她扔下手裡的竹子和繩子趕忙迎上去。
鄭夫人抹了抹眼角,把手捂在臉上,在人前流淚,她自覺是丟人的。
小寒有些心疼地抓住她的胳膊,嗔怨著說:“您這麼大肚子,還來看我,本來我應該去看您的,這不是出不去嗎?”
鄭夫人無奈地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皇上。輕嘆了一聲。說:“你受了苦了,我才知道你在這裡養傷。皇上也是想讓你養得好好的呢。”
話說到這兒,小寒就沒辦法了。這是扶蘇的媽說出來的話,她再不滿。對扶蘇的爹也得有點恭敬之意。她微微屈了下腿。小聲說了一句:“多謝皇上和夫人的關心。小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始皇帝揚起下巴,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她還是沒有跪下,但總算還沒有咯牙到連長幼都不懂的程度。
話說。扶說怎麼找了這麼一位……,他就不怕不消化?
他在琢磨兒子的功夫,鄭夫人已經拉著小寒的手敘家常了。
“怎麼沒跟著扶蘇去上郡呢?你不在,誰照顧他?上次你不就跟著去了?”
小寒咬著嘴唇沒有搭腔,看著疑惑的鄭夫人,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跑出來了。她把頭扭到一邊去,她怕她問起這個問題,偏偏,她就問了。
“看看,這孩子!”鄭夫人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一會兒,小寒轉過身來,沙啞著喉嚨低低地說:“夫人別問了,我們拌了幾句嘴,他讓我氣跑了。”
“哦。拌嘴難免的。”鄭夫人體貼地拉著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說:“他就那樣的性子,從小就是,你得讓著他。”
小寒用力點點頭,其實,她一直都讓著他。
她不想讓這個話題再持續了。忍著淚,她勉強笑笑,一指地上的竹子,說:“小弟弟快生出來吧,我做一個鞦韆給他。”
鄭夫人一聽就笑了,“我倒希望是個女孩兒呢,好天天陪著我說話。”
小寒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竹子,說:“我做好了,讓人給您送過去,不過,您可不能坐,小心摔下來。”
鄭夫人一把把竹子扔在地上,心疼地說:“著什麼急,還早著呢!倒是你,剛剛受了那麼大的苦,該好好養著。”
小寒搖搖頭,苦笑著說:“夫人,小寒不能歇著,小寒總得把自己累到支撐不住,才能睡得著。”
鄭夫人臉色一滯,偷眼望望面無表情的皇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說,沒事的,你養好了就可以找扶蘇去了。
……
此刻,在上郡的營房裡,扶蘇也不知道怎麼入睡。
他讓油燈一直亮著,好歹有光線填充,屋子裡是滿的。可是昏黃的光線照著,他這麼健壯的一個人,投在牆上的影子卻分外可憐,好像大冬天一條沒人認領的野狗。
沒了燈,也不好,彷彿牆壁都消失了,他一個人直接躺在營地大院裡,空空地,沒依沒靠。
星星和月亮都能照見他的悽清,是不是?
好幾次和小寒親熱的時候,都想把酒倒在她鎖骨的窩窩裡,然後一口口地喝掉它,但每次只是想想,他就情難自禁了。到今天,這綺麗的想法終究成了遺憾。
黑夜顯得這麼漫長,一閉眼就看到小寒哭泣著指責他:“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他真的過分了。
小寒不是他的恥辱,小寒是他的命啊!
如果只想著獨善其身,小寒犯不著做壞事去算計胡亥。因為他,她才做了壞事,她把自己弄髒了,他卻嫌棄她。
她數次暗示他,趙高這種人,要早點想辦法。他遲遲沒有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