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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上樹了?”始皇帝不可置信地聽著報告。扶蘇的女人,她居然上樹了!她是猴子變的嗎?
兒子,父皇再一次問問你,這樣的女人你怎麼消化得了?
“梁辰,你去看過了嗎?”
梁辰略一遲疑,小心地說:“看過了。去的時候,她在樹上。”他沒說他是去送東西的。扶蘇別院的何大廚非要他拿上一塊燻肉,說小寒姑娘喜歡吃呢。當然,花椒和顏料他都一併送過去了,能幫她一個忙,也算是積一次善德吧。
“她在樹上幹什麼?”
“好像是躺著,叫了幾聲,才應了。可能是睡著了。”
“啊?”始皇帝再次被驚到了。一個女人,她居然在樹上睡著了!她怎麼睡?
“走,看看去!”
不巧的是,當始皇帝駕臨藏書院的時候。小寒已經從樹上下來了。遠遠看去。坐在地上的女人實在沒有形象可言,她手上端著一個碗,屁股底下墊了塊石頭。頭髮上的汗基本幹了,一綹綹地粘在額頭上。她一邊吹著碗。一邊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全身就那麼鬆懈地放在地上。似乎推一把。就撐不住了。
這麼個女人,扶蘇怎麼下得了口?始皇帝不禁在心裡質疑兒子的審美眼光。
心裡抱怨著,他上手摸了摸樹上掛著的幾條繩子。鞦韆孤零零地掛著。他抻了一下,覺得挺結實。剩下的幾條,這那麼耷拉著,搞不清這都是做什麼用的。
不過,這麼高的樹,把這些物什都掛上去,也算她的本事了!
小寒這時也看到皇上來了,後面還跟著直不起腰來的梁辰。她心裡一下子堵得難受。本來,她是要把粥喝完的,這會兒,只好把粥碗放下。
今天,她真的把自己折騰慘了,端碗的胳膊都痠軟無力。
染辰還是依規矩提醒了一句。
小寒在心裡嘆了口氣,對著漸漸走過來的皇上微微屈了下腿,屈完了又有些想不出這是哪個時候的禮節,算了,不想了。人累了的時候,腦子是拒絕工作的。她不情不願地問:“皇上駕臨,小寒需要叫一聲父皇嗎?怕高攀不起呢!”
一句話,說得嬴政情緒全無。“扶蘇娶了你嗎?你算侍妾還算什麼?”
小寒搖搖頭,倦怠地說:“沒有。他本來想娶來著,是小寒覺得不想高攀。但是他死皮賴臉纏著,小寒也就隨了他了。其實,名分不重要,兩個人在一起真好才重要。”
“哼,說得好聽,連個名分都沒有,憑什麼叫父皇?”
這鄙視的口氣讓小寒不禁笑了,她無所謂地說:“皇上說的是呢!小寒本就不想高攀,可是除了這個關係,小寒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跟皇上見禮?小寒自以為是個賤民,那麼皇上,您能否受完了小寒的大禮就把這個賤民放了?但要是您堅信小寒是神,勉強小寒見禮又有什麼意思?”
梁辰聽了直搖頭,他暗暗地使眼色:姑娘啊,這是逞強的時候嗎?
皇上擰著眉毛看著她,這女人,她簡直是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嘲諷地一笑,冷冷地問:“那你見了扶蘇什麼禮節?見了李相是什麼禮節,你是人、是神不都得見禮嗎?”
小寒抬手撩了撩汗溼的頭髮,疲憊地回答:“見了扶蘇就撲上去,抱著他,不講究禮節。見了李相嘛,那就是小寒學書法的先生,師生之禮就可以了。”
撲上去,抱著他!這句話讓始皇帝的臉皺成一團,這女人讓人牙幫子都痠疼,她把閨房之樂當著別人的面就直白地說出來了,這,這,這是個野人嗎?她有人教、有人養嗎?他簡單要一把把扶蘇從上郡揪回來,問問他,幾十年的皇家生活是不是把他的口味直接拐到野味上去了?
他狠狠地扭過頭去,這女人是沒法與她對話了。不知恥啊!
怒氣之下,他又覺得還不到一走了之的時候,扭頭,看到了放在灶臺上的粥,問梁辰,“只給她吃這些嗎?”
梁辰一怔,不會火氣要撒在他身上吧?
“啊,不是的。”
一聽要連累別人,小寒只好插話:“不怪梁公公,是小寒實在累得做不動飯了。隨便對付一口,就去睡。如果皇上想待著,就待著,或者想上樹去看看風景,就請自便吧,小寒真的累了。”
說完,她就不再管始皇帝那吃了蒼蠅似的神情,端起粥碗,很沒形象地哧溜哧溜喝完,放下碗,又盛了一勺,繼續喝。
皇上被無視了,堂堂大秦的皇上被無視了!
他真想一巴掌把她那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