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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才能來?”
那當媽的一撩頭髮,滿有風情地扭了一下大粗腰,說:“別提了,首席總監陪著老婆休產假去了,別人我信不過,就只好拉著你爸回來了!”
那當爹的說:“休產假好啊,省得等得我心煩,每次去,不喝五杯水,她是完不了啊!”
說完,也不顧老婆的白眼,往前走了兩步,對一臉旁觀模樣的寒洲說:“我姓秦,小寒老師就叫我老秦就行!”說完,挺尊敬地把名片放在寒洲的手上。
寒洲看了眼,啊,是楷書,終於回到楷書的世界了。
“長治興旺煤業集團董事長?”
她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油光光禿頂的人。
那人連忙搖手。“不不不,現在不幹煤炭了,國家把煤礦收購了,正在家閒著呢!那上面,只有手機號還是能用的,住址那些都不是了。等你好利索了,去我新家,離五棵松地鐵站不遠!”
他說話很真誠,不由得讓人心生好感。
而旁邊的女人正在順手歸置房間中的椅子和垃圾桶,看上去,自然妥帖、不煩不燥的樣子,倒是和腦子當中那些符號化的富婆不同。
寒洲想起了國家治理山西礦難的重大舉措——“國進民退”,看來,這位老秦就是拿了錢退下來的人。
那麼多錢可怎麼花呀?這是她忽然想到的問題。
有人炒樓,結果北京的房價更貴了!
有人炒股,結果大筆資金的進入搞得小散戶更茫然了。
錢多也是害呀!只是不知他們家害到什麼程度!
“秦先生——”她猶豫著開口。
“哎——,別先生、後生的啦,我們山西人,不習慣這麼叫,這多顯得生分!你要叫就叫老秦或者秦哥都行,在我們長治,提起秦哥,沒有第二個人!”
小寒不禁笑了,這份豪爽自信,也真是難得一見呢!
秦憶卻“嘖”了一聲,不知他夾在中間算是啥輩份!
“那——秦哥,我聽他說我們之間籤協議了?”她試探著問出她關心的問題。
“這個嘛,簽了,到法院籤的,都生效了!”
“我——能看看嗎?畢竟我是當事人!”她很怕她昏迷的情況下老陳吃虧。老陳這人,人家叫他一聲哥,他就恨不得把肉割給人家。
老秦豪爽地一揮手,說:“沒問題!沒問題!已經把你撞成這樣了,哪能讓你經濟上吃虧,我老秦做不出那種事來!只是今天陪他媽弄頭髮,那檔案沒拿,明天給你看哇!”
小寒點點頭,人家有誠意,她還有啥說的。
這時,秦憶他媽往前進了一步,說:“呀,這事呢,是我家兒子對不起你,可是,出了事以後,我還得謝謝你呢!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算好事呢!”
這話聽得讓人直皺眉,怎麼還算好事呢?寒洲心情立馬不好了。
連老秦都撇著嘴說:“你這叫咋說話呢?人家寒老師這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他媽卻自顧自地說:“我這個人直,沒文化,也不會說話。但是寒老師你別生氣,我家兒子自從法院簽了協議,整個人就變了。以前,家裡不是有幾個錢嗎?讓他到加拿大留學去了,結果?人家五年上完了,他七年都沒畢業,光語言班就上了三年!證書呢,倒是拿回來幾個,可沒一個用得上,開遊艇的一個,開飛機的一個,……媽呀!我一看,這長治是放不下他啦,只好來北京。可是,遊艇和飛機還沒買呢,把我嚇的,交上賴朋友啦!那兩個傢伙吸毒呢,前些日子已經被抓進去了!你說說!唉!”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媽!這話你說幾遍啦?”秦憶扯了張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他媽拿過來,欣慰地擦了擦,一邊擦一邊對寒洲說:“看見沒有,這就是變化。以前,我哪敢當著人的面說他呢?他動不動就出走,把我嚇得整晚整晚地找人,公安局報失蹤都報了兩回。自從出了你這事,他一下變懂事了。他還給我們老倆口磕頭呢,不叫爹媽不開口說話,不像以前,張口就是秦大禮、李秀娥,你們特瑪的……”
“行了!行了!”老秦受不住,上來阻攔她。“就你嘴碎,孩子大了,也不說給孩子留點面子,怨不得孩子不想聽你話,老想往外面跑呢!“
他媽翻了他爹一眼,這回很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小寒不由苦笑,富二代的成長一定要經歷這種挫折才能長大嗎?什麼邏輯!
也奇怪,這黑小子聽母親這麼嘮叨他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