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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有殺他的父王,而是把他小媽和小弟弟宰了。他父王一病不起,北部草原從此就是他說了算。
按雙邊協議,十年未到,人質跑了,那當然是應該開戰,要不,大秦的威嚴誰還在乎呢?
於是,蒙恬忙乎他的戰事去了。戰報不斷從上郡傳過來,小勝一場、小負一場,又小勝一場,然後就是要錢要糧。
直道上湧滿了送糧的車。
他只好向各郡催要錢糧。壓力一波一波從咸陽傳出去,稍後再一波一波向咸陽湧過來。他覺得自己要撐不住了。
小寒曾說,成敗不過是一道算學題,讓他謹記。
他記住了,他也嘗試著減稅、減刑,可是,朝堂眾臣的非議也來了,他連那麼好說話的馮去疾都說服不了。
如果父皇活著,他們絕不敢,真的!
父皇,他是人間神,人間的事,他都能頂得住,而他不行!
他記得自己崩潰的那一天,當他癱倒在奏摺堆裡的時候,修安,紅葉生的修安從外面溜了進來。
“父皇,去玩!”孩子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抬頭看了一眼,修安長得真可愛,眼睛圓溜溜的,小臉兒粉嫩嫩的。可是她卻怯生生地看著他,而門口是探進來半個身子的紅葉。
他一下子就怒了。這個紅葉,又藉著孩子來煩擾他!
“滾出去!“他衝著紅葉就發火。
哇——,孩子哭了。她嚇得跌倒在地上。
太監們害怕了。值守的撲通一聲就趴在地上。
只有紅葉是不怕的。她一扭一扭地進來,抱起紅葉,翻著白眼珠子說:“衝著我來,算什麼本事?治國不行,治家也不行,你都不如小寒一個女人!”
“啪”,他拿起竹簡就砸她。
紅葉的頭破了,可是,她像個鬼一樣的笑,她舉著孩子說:“你砸她!你能砸她,我就服了你!”
當然,他沒有砸。他想砸的除了紅葉只有他自己!
那個恥笑他的女人就那樣帶著一張血乎乎的臉抱著孩子走了。
整個坤寧院都是孩子的哭聲。
他把奏摺扔了一地,就那樣躺在竹簡的旁邊。天黑了,哭聲還在耳邊,天亮了,哭聲還在耳邊。等他終於睜開眼,周圍都是和小寒一樣口音的人。
北京,扶蘇來了!
現在,他是個靠臉吃飯的人!
……
當演藝新人王子呈在惶恐與興奮中逐漸適應北京新生活的時候,寒洲忙得昏天黑地,也如魚得水。
病房裡的文字和影像資料攤得到處都是,除了秦藝帶著她出去做做固定時間的康復,剩下的時間都是工作、工作。她要在開張之前把全套的文史資料準備齊全,還要讓它們活生生在擺在孩子們的面前,讓它們動起來,成為遊戲的一個部分。
每種技藝她都構思了一個故事。
比如舂米的是兩個人,一個叫大春,一個叫小春,大春一小時舂米兩公斤,小春一小時舂米一點五公斤,夠五斤的時候,春媽媽會獎勵兩顆糖,問兄弟倆做多長時間可以得到十顆糖?
拿著春媽媽獎勵的糖可以到豆腐房去換豆腐。因為豆腐房的老闆是個不吃糖就會暈倒的傢伙。不過,幫助夥計做豆腐也可以得到豆腐、或者豆漿。
大春喜歡吃豆腐,小春喜歡喝豆漿,他們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會提高勞動效率,每小時勞動成果翻倍,當然,春媽媽一高興獎勵也會翻倍。請問每個人想得到十顆糖,他們得工作多少小時?
……
“大寒,我讓這幾顆糖搞暈了,怎麼也算不清楚!”秦憶說。他現在管她叫大寒。
“沒事兒,等叮噹放了學給你解釋!”
“那孩子們會不會做得很累呀?真的要舂米舂那麼多才能得到糖嗎?”
“數字可以調整,或者我們做個遊戲秤,把意思做到了就可以了!”
“哦,就是假秤吧?這是個好辦法!……大寒,你說豆腐房的夥計叫大棗行不行,老闆就叫小寒姑娘!”
“行,名字你隨便取,你現在是咱們這個教育基地的少東,你想給他們取什麼名字都行。”
“嗯,那就這麼叫吧!熟皮子的叫王小羊,管磨盤的叫黑三,制酢的叫柳兒娘,紡線的叫翠翠姐……。大寒,你記住沒有,這些都給他們編到故事裡去。”
“嗯,記住了。榨油的叫油葫蘆,織布的叫巧二孃,他們都在招幫工,幫工做得好,都會得到贈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