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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胡亥還淘氣地拽他的鬍子。那時候他那麼年輕,覺得胸腔之中是汩汩流動的江河。
梁辰說:“皇上,您看,這碗底上還有孩子們的手指頭印兒。”
“哦?都有嗎?”他一隻碗一隻碗地翻過來看,果然,小指頭肚兒圓圓的,指紋都清清楚楚。盤子底下還有一個大拇指印,那肯定是他的茹公主的。
他拿在懷裡一時無語,感慨良久,才對下面望著他的女兒說:“我的外孫多大了?”
“李武八歲,李良六歲。他們讓我對外公說一句話。”
“哦?什麼話。”
“他們說,希望外公睡得好,吃得香。”
“哈哈,好孩子,哪天讓孩子們過來,陪他們的外公玩一會兒。”
“是,父皇。孩子們盼著呢。”
他高興地吩咐說:“梁辰,讓人把盆子洗洗,一會兒我要用這盤子吃飯。”
眾人又有所動,他的高興就是大家的高興,呵呵……
祝福話一個一個地說,禮物一個一個地上,都是用了心的,但聽著聽著,剛才的高興和激動就淡了,就沒了。
原來高興這東西也像銀子,花光了兜裡就空了。
第七十九章 做買賣能不能做出交情
扶蘇的事情做完,寒洲就要開創印染的新時代了。
她想找個做細木工的,走了兩條街,打聽到前面的巷子有個姓夏的手藝不錯。
到了那人家,那姓夏的正在幹活。寒洲衝那人笑笑,蹲下來看他幹活。那人點了下頭,也沒說話,就是專注幹活。眉毛上和頭髮上還飄著木屑,連眼睫毛上都有。
“師傅,你口鼻處得蒙塊布了,要不到老了,呼吸道會不好。”
那人“嗯?”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活兒笑笑,“你說得有道理,師傅也這麼說,就是拿起活兒來就忘記了。”
“就是個習慣問題。”
“嗯。姑娘是有事兒?”
“呵,想找師傅幫個忙,做幾個類似圖章的東西。”
夏師傅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不找專門篆刻的人呢?
寒洲笑笑,在地上畫了起來,邊畫邊講她的意圖。
她想做的是刻滿了畫紋的木滾子和木頭塊,木滾子和木頭塊上的圖案是陽刻的,也就是凸版的,為了好操作,這些東西上面需要安裝手柄。圖案她畫出來了,都很簡單,實心的圓,空心的圓,小方塊,桃心和星星,還有一組組的波浪線,這些東西還可以大小不同組合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變化。
她一說,師傅就明白了。木頭塊也就是大號的印章,圖案非常簡單,他完全做得了。就是木滾子的軸最好是鐵的,這樣好用,也結實一些。寒洲說沒問題,她再去找鐵匠。
兩人商定了尺寸,再次確定了花紋及組合,這就算定了。
寒洲說,師傅如果能刻文字就更好了。夏師傅不屑地說,什麼文字,在我眼裡只有圖,只要給了圖,沒有刻不出來的東西。寒洲呵呵一笑,師傅說的也對。
她又在一塊木頭的截面上寫了福、壽、喜、悅、財、吉祥等讓人喜歡的文字。
說完了這些,寒洲又告訴師傅,這些都不用上漆,上了漆就不好蘸顏料了。
付了定金,寒洲就告辭出來了,下一站是去鐵匠鋪。
鐵匠鋪還找上次做蠟刀的那家,那個老師傅領悟能力強,活兒做得細,交工也及時。有時候寒洲想,找他訂做點兵器不知道行不行,比如匕首之類。現在想想,老陳講槍械的時候她沒有認真聽,要不呢,說不定可以改造個發射彈珠的暗器出來。
師傅見又是她,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這姑娘這次來不知道又要做什麼稀罕東西。
寒洲還是找了塊木炭,在牆壁上畫,畫完了把尺寸告訴師傅,特別說明要活釦的,因為要裝卸不同的木滾子。
老師傅一聽就明白,這姑娘真聰明啊,以前人們怎麼就想不到這麼個法子呢?
說完了這個,寒洲想起另一樣東西也很需要,那就是熨斗。葛、麻、棉的面料扎染以後很皺,掛起來不好看,熨過以後就會顯得挺刮。
怎麼弄呢?她想了一會兒,在牆上畫了另一個圖,基本是一塊一頭帶尖兒的大鐵砣,裡面是空的,可以放木炭,加上一個蓋子,上面再裝個把,可以提著。
師傅一看,明白了,不是用來取暖就是用來燙衣服。
他們兩個人頭頂著頭,在一起商量,卻不知有一個人站在旁邊觀察了許久。那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