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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好的聲音很尖利,寒洲覺得就像到了民國時期的戲園子,角兒唱完一段,捧場的緊跟其上,空氣都嗡嗡的。
“太好了!太好了!”“紅嘴唇”一邊咂嘴一邊搓手。
“姐姐,這是你畫的?”他一臉單純地湊到小寒近前,距離太近了,小寒不得不往後靠了靠,挪開椅子,站起來。
“姐姐,你真厲害!”他豎起個大拇指直直地戳到寒洲眼前。
寒洲笑笑,說:“公子是看上這幅了嗎?”
“啊!對呀!這欺負人的架式和我那爹太像了,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這是一幅門簾,按照小戶人家的門框大小製作的。公子確定令尊的生日你要送一幅門簾?”
“這個——”送門簾當生日禮物,好像是挺特別。
“我這店小,掛在店裡的牆上顯得它尺幅很大,但放在大房裡子,它就顯得小氣了。”
“紅嘴唇”聽了,眨眨眼,有些可惜地滋滋吸氣。旁邊那同伴忽然說:“咳,這算問題嗎?把它當畫兒送不就完了?你不說是門簾誰當它是門簾?”
“對,誰當它是門簾?”“紅嘴唇”興奮地拍了拍腿。
寒洲又是淡然一笑,“這位小哥說的倒是個聰明主意。不過,請兩位隨我看看這邊的畫兒。”說著,她往後挪了幾步,指了指牆上帶了卷軸的畫兒。
“兩位請看,這是按照畫兒設計的,背後有一層託襯,上下都留了天地,還有供掛起和收起的木軸,同時也增加了這布的重量,使它看起來平整。而那幅門簾就單薄了,輕飄飄的,若掛在牆壁上,公子想想它的尺幅和質感,是不是差得太遠了?”
“紅嘴唇”沒吱聲,那同伴“哦”地一聲,好像很失望。
“而且,若是房子太大,這就更不合適了。公子滿心期待地送了個禮物,如果令尊看過之後就隨便疊起來置之腦後,公子的一番美意豈不空付了?生日一年一次,送錯了禮也就錯過好機會了。”
“嘖,姐姐說的有道理。姐姐你說得很不錯。”“紅嘴唇”輕佻地用手指在寒洲眼前點了點。“剛才我一激動,差點就買下了,讓姐姐一說,還真得認真考慮。姐姐,我看你也不是個一心賺錢的生意人,你自己把買賣搞黃了,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寒洲平淡一笑:“做生意也不是一錘子買賣,也要和顧客結緣的。”
“對,姐姐說得真對!”“紅嘴唇”又把他的手指頭戳到寒洲眼前。
寒洲往後閃了下身子,這手指頭太賤了!
可是她往後退,那“紅嘴唇”卻住前趕,幾乎要躲無可躲了,他一臉天真地說:“姐姐,我發現了個好禮物,我把你送給我爹吧?”
寒洲的臉“騰”地就漲紅了,敢情流氓不分大小啊?
她一把拍飛了那討厭的手指,扯下牆壁上的畫軸,用那木棍子指著“紅嘴唇”厲聲暴喝:“出去,給我滾出去!”
“紅嘴唇”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無辜地說:“姐姐,誰惹你了?一切都好商量的,你不也說價錢好商量嗎?”
寒洲掄起棍子就抽,那人見狀就躲,寒洲真抽,那人真躲,那同伴跑得比“紅嘴唇”還快,邊跑邊喊:“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這女人要殺人啦!”
寒洲的棍子“啪”地打在“紅嘴唇”的肩膀上,那傢伙疼得“嗷”得一聲,一步退到門外,退得太急,摔倒在門外的馬路上。他惱羞成怒地用手指頭點著寒洲,“你,你等著,一會兒就有人來砸你的店!臭女人……”
人群瞬間聚集過來,寒洲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紅嘴唇”,咬牙說道:“奶奶我這店不開了,都要砸斷你這根討厭的手指頭”,說著就要衝著地上的“紅嘴唇“動手,那傢伙趕緊爬起來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喊“抓著她,抓著她呀,她瘋了,她瘋了。”
圍著的人鬧哄哄地。
“別動,怎麼了這是?”寒洲的胳膊被一把大手死死地抓住,寒洲掙了一下掙不開,才發現抓她的人是扶蘇。
她氣得臉色發白,委屈地動了嘴唇,卻什麼都不想說了。一跺腳轉身回到店裡。
扶蘇心疼地看看她,又轉頭看著一身泥土、還在跳著腳嚷嚷的傢伙:“你鬧夠了沒有?還要不要體面?這是第幾回了?要我告訴家裡人嗎?”
那“紅嘴唇”一愣神,立馬就不嚷嚷了。他害怕地看看扶蘇,又不甘心地看看自己身上的土,很沒底氣地說:“你不能總向著外人?我是好好地買東西,那女人掄棍子就打。我怎麼也要出了這口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