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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場就殺了他們。至於自己是死是活,他真的不管了。人不能把自己憋死。
這夥人心事重重地向頭曼城進發的時候,頭曼城裡的華夏人卻一派振奮。張龍領著大夥兒已經練了半個時辰,一個個鍛鍊得渾身發熱。
大帳外面,扶蘇拉著小寒到處溜達。這樣的早晨有些涼,但心肺很舒服。
小寒現在也不怎麼避著人,他想拉手便讓他拉著,不像剛從咸陽出來時有那麼多顧忌。想起小寒說的,“扶蘇,我真想在這裡住下去”,他想就這樣走下去也挺好的。父親身體好好的,在咸陽掌控全域性,而他在這裡和蒙恬戍守邊疆,和小寒在這裡生兒育女,過安靜美好的日子。就像小寒說的那樣,想吃魚去撈一條,想吃羊買一隻,想養雞就養一群,老鷹來了給它一箭。想一想,這種生活確實挺好。
小寒不好好走路,拉著他的手還在一蹦一跳。“扶蘇,你嘴唇上翹,是不是想到什麼好事情?”
扶蘇笑笑,又摸她的頭,這都是習慣動作了。他沒有回答,他笑,是因為心中幸福。
“扶蘇,你今天好帥!”小寒調皮地捶打一下他的胸肌。
扶蘇又笑,說:“小寒,我老聽你說‘好帥’,在你的家鄉都是這麼誇男人的嗎?”
小寒想想說:“光長得好看是不能說‘帥’的,還得氣度好。有的男人老了也很帥,我們叫‘老帥哥’。你弟弟胡亥長得也很好,但他真的不能叫‘帥’。在我老家,他那種型別的初一接觸,別人可能會覺得他很‘痞’,再一接觸可能覺得他很‘娘’或者很“二”,深入接觸下去呢,可能覺得他比較‘坑爹’。”
扶蘇笑笑,小寒這說的都是什麼呀!
他也不去深究,反正他也不喜歡胡亥。他若混吃等死那是最好的結果了。
“小寒,唱歌給我聽,在這樣的早晨。”
小寒四下裡看看,真的可以嗎?遠處有巡邏的軍士們,還有在自己帳中沒有出來的蒙恬。
“唱歌太招搖了吧!”
扶蘇笑笑,“你說過,草原讓人心胸開闊,想開闊時候開闊不了,多委屈。你唱吧,他們只會羨慕我,不會有其他說法。”
“那我們去遠處,騎著馬,只帶上丁滿和彭彭。”小寒被鼓動得兩眼亮晶晶。
太陽出來照在身上已經有一些暖意了。扶蘇在馬上撒開韁繩,張開雙臂,仰著頭眯著眼,迎著太陽。小寒也見樣學樣,感覺到嗖嗖的風從耳邊穿過,像飛起來一樣。
在那東山頂上
升起白白的月亮
年輕姑娘的面容
浮現在我的心上
年輕姑娘的面容
浮現在我的心上
啊依呀依呀拉呢,瑪傑啊瑪
啊依呀依呀拉呢,瑪傑啊瑪
如果不曾相見
人們就不會相戀
如果不曾相知
怎會受著相思的熬煎
如果不曾相知
怎會受著相思的熬煎
啊依呀依呀拉呢,瑪傑啊瑪
啊依呀依呀拉呢,瑪傑啊瑪
啊呀啊拉哩嗦,呀啊拉哩嗦
呀啊拉依拉呀,依瑪依拉嗦
瑪傑啊瑪,瑪傑啊瑪
呀啊拉依拉呀,依瑪依拉嗦
瑪傑啊瑪,瑪傑啊瑪
呀啊拉依拉呀,依瑪依拉嗦
瑪傑啊瑪,瑪傑啊瑪
……
這歌聲既寬廣又柔美,既高亢又細膩,明淨中伴有一絲微涼,清澈得無以言表。而小寒彷彿與草原上的風和天上的飛鳥融為一體,調皮而任性地重複著扶蘇聽不懂的伊伊呀呀。
這時候,扶蘇想把小寒擁在懷裡,他覺得這首歌唱的就是他們倆,如果不曾相見,他們就不會相戀,如果不曾相知,怎會受著相思的熬煎。
“小寒,再唱一遍,我要記住它。”
……
遠處的張龍聽到了,他看到兄弟們也豎起耳朵,這歌唱得是什麼呢,怎麼如此清澈,如此悠遠。
關西傻愣愣地冒出一句:“有人敢在這時候放羊?”
二狗子不屑地衝他呲了呲牙。沒搭理他。這個呆子,放羊的姑娘能唱是能唱,她能唱得這麼好嗎?
小山子也衝他呲牙。暫時休戰期間,敢到這地方放羊的有嗎?
老兵孫大誠悶悶地說了一句:“大公子好福氣。”
紅臉膛小虎來了一句:“這歌聲聽得人心裡那麼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