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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生產、帳目等事項,一開始不容易理順。”
蒙恬點頭,確實是比較繁雜。
繁雜他倒是不怕,就怕最後吃力不討好,產生了怎麼努力說都說不清的問題。
“第二個辦法,把新得的土地分給在這裡的軍士,但怎麼分是個問題。有軍功的當然多分,沒軍功的不分好像也說不過去。當然,如果能分得好,衙門也向他們徵稅,訓練呢,可以規定時間,比如農忙時節多少天,農閒時節多少天。這樣,你不用經手帳目,管理的責任要輕,問題呢,就是軍士過日子的心思會不會太重,忽略了防守的本來職能?”
蒙恬點頭,軍人,放開容易收攏難,他操練這些新兵,光是看旗幟、聽指揮這件事就操碎了心。真要把他們撒出去種地,集合訓練的時候這個到,那個不到,通知就得費一大通功夫。這件事萬萬不能這麼幹。
他問:“有沒有更好的主意?”
扶蘇想了想,問旁邊聽著的小寒:“你有沒有更好的主意?”
小寒說:“不能什麼事情都堆在大將軍一個人的頭上。可以讓朝廷派專人來管理生產及收穫事宜,大將軍只掛最高軍事長官的名兒,並不經手帳目,職能還是軍事訓練及邊境防守。只要職能分開,帳目清楚,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蒙恬聽了點點頭,如果這樣,他就不怕什麼麻煩了。
“還有,”小寒說,“稅收問題。可以把軍隊的田畝當作一個農戶的田畝來交稅,田畝多,交給朝廷的稅就多。但是軍隊的支出如果不夠了還可以向朝廷申請軍費。收成好,看帳目,申請的數額就少。收成不好,看帳目,申請的數額就多。兩筆帳清清楚楚,誰都沒話說。”
蒙恬和扶蘇對視一下,都微微點頭。一出一進兩筆帳記好了,事情確實就簡單了。
蒙恬說:“到底是買賣人,想事情的角度和我們軍人就是不一樣。”
小寒說:“讓將軍見笑了,小寒不過是覺得萬事皆經營,大到國家,小到家庭。算計不到就要受制於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大小一個理。”
蒙恬點點頭,這話在理,但不知她小小年紀哪來的這番感慨?
扶蘇則深深地看了小寒一眼,她這話有深意呢!他頭腦裡再次浮現出他們在車上說過的話,成敗不過是道算學題。看來,軍屯的事情得抓緊向父皇說了。
過了會兒,扶蘇說:“如果匈奴人北退順利,你就得發戰報了吧?”
蒙恬注視著遠處跑動的戰馬,說:“大捷的戰報已經發出,談判的沒有發,等北退成功的訊息呢!你們說,那匈奴人交牛馬會爽快嗎?”
扶蘇說:“不得不爽快吧,你那些軍士們還等著軍功呢!現在士氣這麼旺。”
蒙恬說:“話是這麼說,我總是擔心又出事端。按說,我是軍人,不怕打仗的。但每次打仗前,總是希望別打了、別再打了。”
扶蘇說:“正常,沒有人喜歡打仗的。人本性都是喜歡安寧的。”
小寒插嘴說:“那個冒頓太子會不會不聽話,跑了?”
扶蘇說:“不會,他怎麼能把他父親的話當兒戲,他身上有國家責任的。”
小寒說:“要是換了我,可能我就跑了。憑什麼押著我去當人質,憑什麼是你們擺佈我的命運?”
“你是女人,你可以任性,男人不會!”
“要是他連太子位都不要了,他父親還會讓他去嗎?”
“我們要的是冒頓,不是哪個太子。只要我們不改口,這一點就不會改變。”說完,扶蘇問:“怎麼這麼關心這個問題?”
小寒想了一下說:“我在想,要是我是頭曼單于,心裡會怎麼想自己的兒子。”
扶蘇安慰地拉住她的手,說:“別想那麼多了,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命運是沒法選擇的。”
蒙恬聽了這話,深看了扶蘇一眼,眼前的這位皇長子在說他自己嗎?
小寒聽了這話,情緒有些低落。她努力改變,到底改變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命運轉一個彎?
想到這兒,她說:“大公子,膚施是個好地方,我們就在這裡別回去了。”
她想,只要她在,遠離咸陽,就能躲過事非圈子裡的災禍。只要她在,她就緊緊看著扶蘇,不讓他因為一份詔書就做出傻事來。
蒙恬聽了,卻是搖搖頭,這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想去咸陽?這小寒姑娘倒是個特別的人。
他說:“姑娘看眼下,這地方不錯。到了冬天,滿眼都是荒草,天地就是一個蒼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