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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亭的事務;又有倉嗇夫、庫嗇夫、發弩嗇夫等。
在這個時代,他們這樣的“官二代”才有上學室受教育的機會,像大棗那樣的人是沒有的。
不過,他們這“官二代”和扶蘇這樣的“官二代”就沒法比了。
兩人在扶蘇面前甚是恭謹,連帶著對小寒也很客氣。他們也努力說雅言,但這時候交通和資訊都不發達,雅言這種普通話並沒有普及開。為了溝通順暢,扶蘇讓他們每天過來,和自己一起活動,相處久了會漸漸明白對方的語言習慣、表達方式。
兩人對小寒講的方言很感興趣,覺得腔調怪怪的,但小寒說話態度平和文雅,讓他們覺得這大概是哪個地方來的好出身的美人,倒不敢說她的話很土。
木木要出去買羊,扶蘇說過的話是一定要兌現的。現在大營里人不多,拿回來在伙房做影響也有限,在外面燒烤就更有滋味。
說起買羊,友直就說,我帶你們去吧,附近的地方我都熟悉。
扶蘇一想,就站起身來。他也不想去訓練了,與其沒事幹擔心前線的戰況,還不如找點事幹幹。出去和邊民接觸一下,就當體察民情。
小寒對這事兒最熱心。她心裡老惦記著找煤礦的事,不出去到哪裡找呢?以她和扶蘇的關係,讓上百個人撒開了找也可以,問題是沒目標地瞎摸瞎撞,這也太搞笑了。皇子也丟不起這個人呀!
幾個人一同從大營出來,護衛只帶了彭彭和丁滿。那友直和友諒也騎著馬,晚上他們還要回到膚施城去。
友直說,附近住的人都不能稱之這邊民,而他們才是真正的邊民。小時候他們並不在這裡住,而是住在更靠北的烏加河一帶。那時候認識幾個匈奴人的孩子,一起抓過羊,也一起打過兔子。後來匈奴人南下了,他們一家也南遷。偶爾會遇到匈奴人來找醫生的,他們也去幫忙,斷斷續續的,語言的練習就沒扔下。
說起匈奴人,吃過苦頭的邊民恨得牙根癢癢,他們也一樣。可是回憶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小夥伴,也是很有意思的。有時候不能想像他們長大會拿著刀衝進來搶東西,而被搶的那戶人家就是自己。
友直一邊說還一邊感嘆,友諒打斷他,說長大了就不要想著小時候的事情,如果他們拿著刀過來,我們一樣要拿起刀來還擊,你不仁我也不能以仁義待之,對待匈奴人千萬不能手軟、不能抱以幻想。
扶蘇點點頭,友諒說的對。這次和他們談判只是暫時的需要,防備之心是永遠都不能放下的。
小寒也點頭。這友直友諒兄弟倆倒是有意思,一個重感情有些優柔,心裡有什麼就說出來。一個懂得看形勢,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說什麼話,又不顯得巴結諂媚,這弟弟比哥哥還要更成熟、更有決斷。
找到了一處農戶,那農戶家裡的女人正在門前的石頭上坐著縫衣服,頭上有個草棍兒可能自己沒發現,人一動彈那草根也跟著動彈。友直問:“你家男人呢?”
那女人就抬起頭打量著這一幫衣著體面的人。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時有些茫然。
小寒一看,跳下馬來,笑眯眯地說:“大姐,我們是來買羊的,請問您家有羊要賣嗎?”
那女人搖搖頭。看小寒和善的樣子,她回身一指後邊那家說:“到那家問問吧,他家的羊大了,我家的羊太小,再養養吧。”
幾個人就又去另一家。另一家的女人也在,她說做不了主,要等男人回來。而男人呢放羊去了。
小寒看看天色,這個點很多羊都不在家,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用眼神和扶蘇照會了一下,對那農婦說:“大姐,你能不能帶著我們去找你男人放羊的地方,我們和他談。說不定我們就從你家買羊了。”
那女人想了想,衝屋裡說了聲,就丟下手裡的活兒,帶他們朝村外走去。
其實這村子戶數並不多,幾乎家家養羊。自從附近駐地人數激增,他們養羊的日子也好過了點,時不時會有軍官來買羊。
那放羊的地方不算遠,繞過一個山樑就見著了。那女人一指,“那個藍頭巾的是我家的,不要去找那個灰頭巾的。”說完,就沒她什麼事似地走了。
一行人也沒理她那態度,就朝那放羊的走過去。
木木去和那放羊的談,扶蘇和小寒下了馬,隨便走走。
扶蘇說:“你看那羊,吃草的怎麼還吃石頭?”
果然,不是一隻羊在吃石頭,而是很多羊都在吃石頭。其實,說吃是不準確的,它們都在舔石頭。很多隻羊伸出它們的舌頭,這情景確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