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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愛憐地親親扶蘇的腦門兒,他多想散淡寫意地生活,可是他不得不考慮很多事情。扶蘇也親親小寒的腦門兒,她多想閒在地畫畫兒、講故事,過她想過的生活,可是跟他在一起,操的心比他媽都多。
兩個人腦門對著腦門,鼻尖對著鼻尖,像兩個小孩子一樣,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一切的情意,盡在眼角眉梢。
“扶蘇,你猜猜看,我最愛你身體的哪部分?”
“那還有問,當然是那部分!”
“不對,我最愛你的下巴,我喜歡你的下巴在我胸前蹭來蹭去,胡茬子扎著我的面板,讓我感覺你這麼真切的存在。”
“嗯哼,我喜歡你身上一切凹陷下去的地方,第一次見你的鎖骨露在外面,我的心像要跳出來,我覺得全咸陽的男人都看到了,我氣得不行。”
“哈哈,小男人……”
“錯,是大男人……”
外面在嚷嚷,扶蘇睜開眼,以為天亮了。小寒也揉揉眼睛,覺得生物鐘不對。遠處有幾聲雞叫,但天色只是略有微光。嚷嚷聲更大了,有孩子在哎喲哎喲地叫,好像是在求饒。
扶蘇坐起來,看小寒在動,就拍拍她,讓她再睡會兒。小寒卻要堅決起來,外面的叫聲有些奇怪,她得出去看看。現在已經聽出來了,是軍士在打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
開了門,才發現院門已經被開啟了。小山子手裡拎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地上還趴著個更小的,那倆孩子都蓬著頭,頭巾都掉了。大概認為打也打過了,捱打和犯錯兩相抵消,也就沒事了,倆孩子就不再求饒。地上有兩條鹹魚,還有塊鹹肉,一看就是從車裡拿出來的。地上那孩子手裡還抓了點別的東西,天色暗也看不大清。
扶蘇嘆了口氣,就這麼點事兒,這一早上的嚷嚷。他轉身回去了。
小寒把地上的鹹魚和鹹肉撿起來,放回到車上。扶蘇回屋不願意理這個事情,但院子裡的兩個人總得有個說法。小山子肯定是沒有做錯,那倆孩子儘管年齡不大,但行為肯定不對。
小寒問:“小山子,這事兒一般怎麼處理。”
小山子說:“得把他家長找來,訓誡一頓。”
小寒點點頭,確實應該跟家長說說。那站著的孩子抬眼小心地看了一眼小寒,見這女人還算和善,心裡就不那麼緊張了。
“姐姐,讓我回去吧,別跟他們說。”
小寒搖搖頭,對小山子說:“帶人找家長吧,這大半夜地出來偷東西,家裡也該知道的。”
“你住的房子還是我家的,我拿你們一條鹹魚就不對嗎?”
那小孩子的話讓小寒一皺眉,這是什麼道理?住房子是住房子,偷東西是偷東西,這是兩碼事。
天剛亮,裡典陪著一個老頭子和一個老婆子就來了。進了門,那老婆子就陪不是,眼睛看不著,只能衝著有人聲的地方一個勁地鞠躬。聽了幾句,聽清楚了,那老婆子是那偷東西的兩個小孩兒的奶奶。扶蘇和小寒住的確實是他們家的房子。
那老頭子自我介紹說他是這村裡的伍老,犯錯的孩子歸他管,他已經知道錯了,求上官不要上報。
張龍這時已經過來處理事情了。昨晚的事情加上夜間發生的偷竊,張龍認為不是偶然,這村裡的典、老都是失職的。必須上報予以懲戒。
老婆子就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說她瞎老婆子沒有盡到管理孫子的責任。
扶蘇懶得理他們,在屋子裡喝粥。小寒想看個究竟,怎麼一家子是這樣的。
小寒說:“他們這麼小就偷東西,若不管教以後可怎麼得了!”
老婆子抹了把眼淚說:“唉,誰管啊。他們的爹不在,他們的娘管不住。整天追著打也不管用。”
小寒問:“他們的爹是去服役了嗎?”
老婆子搖搖頭,那伍老插話說:“那倆孩子是堂兄弟,一個的爹犯了罪,被罰完城旦,在咸陽服刑,另一個的爹是軍役,去年被徵發去打胡人。”
小寒沉默了,她大概知道“完城旦”是怎麼回事,跟後來的勞教意思一樣,只不過刑期要長,有三四年吧?那麼,他們這個家就相當於沒有成年男人了?
她問:“那他們家的地怎麼辦呢?”
伍老說:“就靠著家裡的女人和這兩個孩子。”
小寒又問:“能完稅嗎?”
老婆婆嘆了口氣說:“能的,能的。”
小寒看了看張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