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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那些探頭探腦、裝傻充愣的也讓他不爽。他又不是猴子,看個沒完。若不是小寒說要放下架子,和普通人一樣,他早就讓人去轟了。
小寒看扶蘇那樣子,就知道他怎麼想的。其實,這樣被人看著,她也不舒服。但讓當兵的去驅趕他們好像也有點過了。這種事兒得自覺,但這個時候的鄉下人,很少禮義教化,有些尺度是不會拿捏的。想到這兒,她端起鍋,讓飯晾涼,到院子裡的車上,拿了幾片扶蘇為她帶的飴糖做的果脯,走到那抱孩子女人跟前。
“大姐,天晚了,快帶孩子回去吧。要不蚊子會來叮孩子。”
那女人看看果脯,呲牙一笑,接過來走了。
這下,可以踏實吃口飯了。扶蘇談興正濃,和小寒邊吃東西邊**,小寒幾次都想拿筷子打他。兩人的飯還沒吃到一半,院子門口又站了幾個孩子,也有婦女,他們想進不敢進,在門口挨挨擠擠的,結果擠著擠著,就一步一步挪進來了,看沒人攔著就更膽大。剛才院子門口值勤的軍士也去吃飯了。
扶蘇看看小寒,無奈地擱下筷子。小寒拍拍他的手,起來,走出去。這種事還是她處理為好。
“各位鄉親,有事情嗎?都挺晚了,回去休息吧,我們從外地來,也累了,要歇著了。”
那些擠進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膽子大些的孩子理直氣壯地說:“我們也要糖。”
“嗯,我們也要糖。”
那些女人和孩子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不懂害羞,也不懂禮貌,小寒也真是無奈了。她朝車走過去,拿出罐子,準備一人分他們一點兒,趕緊打發走算了。
有個小孩子就伸出手來接,有個婦女居然從家裡拿來了碗,其他孩子也趕忙伸出了手。小寒就一人幾片地分下去,有個半大孩子突然說:“不行,給我的太少了。”他伸手就去罐子裡抓,小寒就有些生氣了,抱著罐子往後一躲,那孩子又上前,他的行動帶動了其他的孩子,他們一擁而上,把小寒團團圍住,幾隻手同時伸向罐子。
小寒狼狽地嚷嚷:“閃開些,閃開些,我給你們分,別動手!”
那些孩子哪裡肯聽。把小寒圍在中間,擠來擠去的,有人直接上手搶她手裡的罐子。一起來的大人倒是退後了,但並不喝止孩子。
扶蘇看不下去了,一步衝出屋外,也不說話,抓起一個孩子扔到一邊,另一個孩子也是如此,扔了幾下,孩子們都躺在地上了。他們摔得不重,但是不敢起來,眼睛裡沒有羞恥,只有茫然和害怕。
小寒為這些孩子的空洞而悲哀,這和李斯府上那些孩子多大的區別啊!
扶蘇指著他們,厲聲說:“你們,都起來,回家去!大人各自領好自己的孩子,明天到三老那裡報個到,讓他給你們說說禮義廉恥到底是個什麼講究!”
這三老在小寒的眼裡大體上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文化、宣傳、教育系統的官員,也是分著村、鄉、縣的級別,大體上是一些在當地有一定影響力的、年齡比較大的、有些文化的人。職能跟居委會主任差不多,但比居委會主任有地位有尊嚴,相應地責任也大。地方要是老有風化治安事件,他們也會承擔責任。而居委會主任責任就輕多了。
人散了,隔壁院子的軍士跑過來,可能覺得有些失職,臉上訕訕的。扶蘇沒說什麼,也沒有對誰表示出不滿,只是招呼小寒回來。
兩人關上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這件事特別滑稽,又有些無奈。
小寒去收拾鍋,扶蘇嘟囔了一句:“都是你說要放下架子,架子放下了,他們就該蹬鼻子上臉了。”
小寒沒吱聲,她也有看法,但她的看法和扶蘇不同。而扶蘇現在不一定願意聽她的看法,那她就暫時先忍忍。等想好怎麼說再慢慢說。現在大公子正心不順呢,得順著毛捋一捋。
她弄了點茶給扶蘇沏了,又端了水準備洗漱。
“小寒,給我唱個歌兒。好久沒聽了。”扶蘇託著腮有點期盼地看著她出出進進。
小寒柔柔地問:“唱什麼?”
“你會那麼多東西,我哪兒知道唱什麼?要不唱個睡覺的歌?”
“搖籃曲?”
“嗯——,好吧,隨便什麼都好!”
“好吧,那就搖籃曲。聽完了就要乖乖睡覺哈!”
扶蘇哼了一下,她就喜歡哄小孩子兒!但是……這種感覺也不錯。
小寒輕輕地哼著印度尼西亞民歌《寶貝》。
寶貝
你爸爸正在過著動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