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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訕訕地笑笑,趕緊轉圜:“姐姐,你看我,一不小心說禿嚕了。”
他確實喜歡和小寒呆在一起,這女人比較有意思,美色倒在其次。但現在這麼說容易給自己惹麻煩,大哥他肯定是惹不起的。那是除了父皇,他最怕的人了。
小寒也不管他怎麼轉圜,正色說道:“你走吧,說得高攀一點,咱是叔嫂關係,常來常往的不合適。別給自己惹麻煩了!”
“姐姐,你別生氣啊,我今天來是向你表示謝意的,我真的感謝你給我的靈感。再說了,我對你只是心裡惦記一下,也沒幹什麼嘛!”胡亥努力挽回局面。
這話小寒更不能聽了,聽了會更生自己的氣,她的說法鬼使神差地成了資敵的彈藥,她的心都快瘋了。她繃著臉四下尋找,拿起這個放下那個,又彎腰往桌下瞅了瞅,她想找個稱手的傢什,把這個東西趕出去。
胡亥跳起來,呀,這女人可是要來真的!
他一邊退一邊喊:“姐呀,你別胡來啊,弄出事來,大哥也不好收拾的!我是你小叔子,你還能真這麼下手啊!”
小寒只找到一把尺子,對了,剪子在櫃子裡。她開啟櫃子就找剪子。
胡亥已經跑出去了,邊跑邊喊:“姐呀,兄弟跟你鬧著玩的,你別當真了。下次兄弟再來看你啊!”說完,一頭鑽進車子,催促“快走,快走,潑婦追出來了!”
小寒找到剪子,站到門口,胡亥的頭閃了一下就鑽進去了,馬車噠噠噠地走遠了。
三春嚇得不敢吱聲兒。小寒姐今兒是怎麼了?以往那胡亥來,也說些沒分寸的話,她也能軟軟地頂回去,怎麼今天就至於要動手了?
看她剛才那樣子,是真的想狠狠揍他一頓的。那可是皇子呀,小寒姐這麼玲瓏的人,怎麼這下子就糊塗了?
小寒把剪刀扔在桌子上,她在生自己的氣。多麼爛的一個人,在人家父親眼裡都是個寶,她努力讓他更爛,可是,那真的管用嗎?
明顯的,她對那渾蛋父子的估計是錯誤的,捉弄來捉弄去,一點效果都沒用,反而成全人家了。
寒洲同學,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站起身來,想出去走走。她要找找新的思路,人不能對自己的頹勢無所作為。抬眼看到三春擔憂地抓著件毛衣,毛衣的一頭脫線了也不自知。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把三春嚇壞了。
“三春,別怕,以後這種事兒不會再發生了。我會改!”
三春呆呆地嗯了兩聲,還是沒理脫線的那一頭。
小寒走過去,把毛衣從她手裡拿下來,拉著她坐在椅子上,鄭重地說:“真的不會再發生了,以後,要是他還來,我不理他,要不就好好打發了。說得難聽,我就出去。肯定不會跟他動手的。你放心吧!我也知道他是惹不起的!”
三春呆呆地點點頭,機械地“嗯嗯”著。
“要是以後我有按捺不住的時候,你就提醒我一下,我會改的。”
三春還是“嗯”了兩下。她心底裡對小寒姐的話是懷疑的。衝動這種事情哪是別人提醒就管用的。
最終扶蘇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不是小寒說的,小寒不會說,她不想給他添堵。
是木木告訴他的,而木木是從西施那裡聽來的,西施又是從三春的擔憂中聽出來的。
扶蘇心裡這個氣啊,你母親的胡亥,毛還沒長齊就惦記起嫂子來了,我看你那條腿也想斷了!
他心裡也生小寒的氣,對那賴皮一樣的人,你招他幹嘛?說兩句把他打發了就完了,還陪他聊天,這不是給人家機會呢嗎?
他嚴肅地對小寒說:“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在家裡乖乖待著,想畫畫就畫畫兒,想燒烤就燒烤,總之,反省反省自己有沒有過失。”
小寒點點頭,她確實需要考慮考慮未來的問題。至於過失,那是扶蘇想出來的,她沒必要跟他解釋。
小寒的態度,讓扶蘇放心了。他要去解決一下胡亥的問題。
就算找上門去,狠狠打他一頓,父皇知道了,也不算什麼事兒。作兄弟的惦記哥哥的愛寵,這走哪兒都說不過去。
但是,他不能讓父親知道小寒的存在。他寧可小寒每天穿得普普通通,混在市井中,埋沒在人堆裡,也不能讓父親看到她的光芒。這個險,他是不能冒的。
治胡亥這個小犢子,他有的是辦法。
過了幾天,中尉署的官佐牛祖佑親自上胡亥府請人,與他同來的是軍中的大夫劉不二先生。
可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