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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出事兒了。問:“出什麼事了?”
木木看看扶蘇又看看小寒姐,壓抑著情緒說:“有人剖魚,剖出了一塊羊皮,上面寫著幾個字。”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看看二位的神情。
扶蘇一皺眉,命令:“接著說!”
“哎!那羊皮上寫著幾個字:亡秦者胡亥也!”說完了,木木暗暗舒了一口氣。就看大公子如何看待這件事吧。胡亥肯定不是好人,西施也很討厭他呢。
扶蘇一驚,這句話不是出現過一次嗎?以前那張羊皮上寫的是“亡秦者胡也”,坊間傳聞父皇聽信了這句話就北伐匈奴,現在這句話變了,“胡”變成“胡亥”,那坊間又會如何傳說呢?
小寒也一驚,難道是那個匈奴人發力了?只提示一次就記住的學生一定是好學生啊!
扶蘇在地上來回踱步,扭頭問:“小寒,你怎麼看?你這連神鬼都不怕的人怎麼看?”
小寒搖搖頭,淡淡地說:“繼續觀察吧。”在這一刻她巴不得大家都是信鬼神的。
扶蘇默了一下,點點頭,這時候重要的不是他們怎麼看這件事,而是人們怎麼看這件事,甚至父皇怎麼看這件事。神諭這種事,很多人都相信的,如果那賣魚的、剖魚的和這件事有牽連,那就是散佈妖言,要按律懲處,如果查不出所以然來,那在很多人心中它就是神諭了。
“木木,這件事你繼續上心看著,只看著就可以了。”
木木點頭,應承了一聲就下去了。他私心裡巴不得胡亥倒黴。不管最後能不能抓到那寫羊皮的,胡亥不得人心也是一個事實了,否則那麼多皇子幹嘛只針對他?
事實上,那個寫羊皮的是很難抓到了。咸陽縣衙門派出了好幾個人,調查得一頭霧水。
賣魚的魚檔每天收不同的人送來的魚,買魚的人你來我往,眼睜睜當著顧客的面殺出了一張帶字兒的羊皮,這到底是誰做的呢?是不是凡是和這個魚檔有來往的人都是懷疑物件呢?
而一頭霧水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也是相信神諭的。世間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大家都能認同:人在做,天在看。那胡亥不停地作事兒,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普通人間的孩子調皮搗蛋能生出多大的事兒來,胡亥那是皇子呀,他要是撒開了禍害,可不就是要“亡秦”了嗎?
這件事一層層上報,報到蒙毅手裡,蒙毅作為天子近臣,也不敢把這事兒就按下了。當今皇上,對神鬼的看法比一般人都敏感,還是他自己拿主意吧。
始皇帝一臉凝重地問:“蒙毅,你怎麼看?”
蒙毅心說,臣不敢有任何看法,他又不是我兒子。但他此刻必須拿出一個看法,就試探著問:“皇上是想起以前盧生進獻的那張羊皮了嗎?”
皇上點點頭。他發兵上郡攻打匈奴不能說和那張羊皮沒有一點關係,那時候他把“胡”理解成“北胡”,他之所以沒有禁止傳播那張羊皮神諭的事,是因為感覺到一些阻力,李斯就覺得國力不足很難支撐南北兩場戰爭。不少人也認同李斯的看法,認為這樣更穩妥些。有了羊皮神諭的說法,有些人就得想一想,是不是要置上天的意旨而不顧?
如果人們那時把“胡”理解成上天的暗示,現在是不是要把“亡秦者胡亥也”當成明示呢?
始皇帝說:“蒙毅,你說說。”
蒙毅略一思考,沉穩地說:“匈奴那一仗,我們打贏了,依現在的情形,武器兵力我們都佔上風,北邊局勢幾年之內都不用擔憂。這個結果,所有人都看得到,未來的趨勢也能想得到,所以,對於過去的那張羊皮怎麼理解已經無關重要。”
始皇帝點點頭。
蒙毅接著說:“現在這張羊皮,姑且當是它神諭吧。不管小公子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到了觸怒上天的地步,也可以看得出他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好像不大得人心。否則傳言為什麼會有多麼高的支援率?既然人們願意相信,那要不,就隨了民意,做個姿態吧!”
“做個姿態?”始皇帝重複了一句,又問:“你相信他能亡秦嗎?呵呵,就他那個樣子!”
蒙毅再次低頭拱手,說:“若要讓別人信,總是要有一點誇張的聲勢,這倒也不是新鮮的手法。但因為他是皇子,這又不是全無可能的事情。所以,還是慎重對待吧。”
皇子?始皇帝想了想,問:“這件事會不會是皇子們搞出來的把戲呢?”
蒙毅搖搖頭,就不再說話了。那是您的家事兒,您自己處理吧。是非多的人家,往往是家長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