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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以來,父皇心情好了很多,南北的戰事都結束了,結果都不錯。雖然雨水少,但不會總是這樣,今年冬天的雪還比較大,春天還下了幾場雨,要不是胡亥經常搞事,父皇心情會更好。”
這話讓扶蘇不太好接,只好說:“父皇,山不一樣高,海不一樣深,這是天地自然。人間事也是如此。兒臣去上郡的路上,看到很貧窮、很無禮的人,心裡很沉重。有一個人就對兒臣說,這個國家當中,無論是粗鄙的、醜陋的、張狂的、骯髒的還是美麗的、文雅的、恭順的人們,他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國民,作為皇族中的一員,你只能給他們想辦法,而不能鄙夷、厭棄任何一個人。這是你的責任。這句話,兒臣始終記得,今天就拿出來說與父皇,兒臣想,它們的道理是一樣的。對於胡亥,無論是父親還是兄長,這都是我們的責任。只要把胡亥的事情當作一個題目去解決,剩下的就是解決問題的步驟和解決問題的快樂,心情就沒有那麼差了。”
“哈哈!”始皇帝輕笑起來,“扶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安慰別人?”
扶蘇低下頭,赧然一笑,說:“都三十歲了,父皇還把扶蘇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是啊,都三十歲了!”始皇帝不由得感嘆。
扶蘇都三十歲了,他豈不更老了?他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歲數的事情。
“扶蘇,話說得容易,可是,他是人,不是莊稼,今年欠收了,熬過去,還有明年,胡亥越長大越氣人,唉……”
扶蘇又不好接話了。他很想說,這塊地不行,那就乾脆新開一塊地,何必指著這點收成?但這話不能說,說了就會引出不關心兄弟的嫌疑。
想了想,他說:“父皇,是問題就一定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只不過需要我們耐心去尋找。在軍營裡磨礪其實是不錯的方法,只不過他不會做人,才讓自己過得如此辛苦。就像掉進大河裡的石頭,開始都是有稜角的,磨著磨著,就成為河裡的鵝卵石,成為河的一部分。只要他的命在,我們不急,給他時間就好了。”
始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胡亥可以,他還小。
他也不等著看結果了,只要他活著就好。他的時間不是用來看一個渾孩子成長的
看父皇臉色晦暗不明,扶蘇轉移話題:“父皇,勞動技術大比拼的事兒子這就著手去辦了。驪山皇陵的工程兒子可能有些忙不過來,能不能讓兒子保舉一人?”
“你說!”
扶蘇說:“兒子覺得子嬰可以做好這個事情。他很細緻,並且知識廣博,人緣也不錯。”
始皇帝眉頭一皺:“子嬰?成蛟的兒子?”
扶蘇惴惴不安地點點頭,成蛟是因造反而被父親處死的,提子嬰不會是害了子嬰吧?
始皇帝望著扶蘇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的事情忙,可以找幫手,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打雜跑腿那是別人的事,你只要控制好局面就行了。”
扶蘇聽了,後退一步,拱拱手,低聲說了句:“是,父皇,兒子受教了!”
“好了,你去吧!今天聯也乏了!”
“是,兒子去了。”
聽父皇的語氣有些不快,扶蘇趕忙跪安,從東暖閣出來。總想找機會替子嬰謀個好差事,沒想到還是惹了父親不快。檢察一下今天的言行,總體還是滿意的,只是,時間問題能不提就不要再提了,父親對於時間的敏感是異於常人的。子嬰的事情只能再找機會了!
當兒子的在做談話總結,作父親的也同樣。
每一次與扶蘇談話,他都能發現兒子的進步,但每一次也都能發現以前未能發現的不足。成蛟與他同為莊襄王之子,成蛟與樊於期合謀造反,四處散佈他這個兄長身份不合法禮,這樣的人留下來於國於家都是個禍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扶蘇倒想舉薦成蛟的兒子去參與皇陵的工程,你說說這個扶蘇,這不是腦子壞掉了嗎?
做人大度也不是沒有限度,該有的忌諱還是得有,不需要什麼都擺到明面兒上來,說這可以,那不可以。扶蘇這孩子,愚直仁愛,顧全大局,就是缺少點為政處事的通透!
論做人,胡亥不行!
論通透,呵呵,扶蘇有時候還不如胡亥!
第二百零五章 龍有龍道,蛇有蛇道
小寒對扶蘇的事非常上心。
雖然她和馮相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不同,但對輿情的控制更加迫切。特別是連軍營當中都出現了“螞蟻天書”,小寒就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