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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再改改。
又畫了一把有提樑的大肚子壺,製坯師傅說沒問題,畫工師傅說提樑上的鏤空簡潔大氣,很好。
母雞形狀的花盆兒設計出來了,問了問製坯師傅,他說有點難,但可以試一試,那就先做個樣品出來。寒洲想在雞肚子裡種花。
接下來,就是鏤空的筆筒,簡潔的居多,要想美觀,全看線條和佈局了。
筆架也設計了幾個,這個倒是沒什麼圖案,就是實用。燒出來後可以在上面題兩句詩,畢竟是文人雅好。
樸素的平盤訂做了十五個。這是需要後期繪畫才行的。
帶雙耳的陶罐子訂做了五個,分別是雲紋、水紋、以及城磚似的錯落線條,這些準備先刻再燒,然後以其它顏色勾勒那些淺淺的塹壕。現在她能想到的是用銀硃勾紅色,白色不知道石灰石可不可以,鐘乳石應該也可以試試,還有貝殼粉,這些在藥店都見過。
大花瓶訂做了兩個,這是她用來練手的。還沒想好怎麼裝飾。
五天的功夫都在幹這些活了,把這一切都定下來後,寒洲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雞都被她餓瘦了。當然馬還是天天溜的,一堂自娛的音樂課和體育課是少不了,“老陳”已經習慣了在她不唱的時候走過來,知道這是該返回了。也許是碰巧,也許是有預謀的,李由這幾天早上,總是與她遇到。寒洲只是見面行禮,偶爾說兩句話。
他是李家的公子,而她是個家奴,她總不好見了人家就說工錢的事兒。但除此之外真沒啥好說的。
李由不這樣想,他沒見過一個家奴像這般對他敬而遠之。他微微有些不爽。至於為什麼不爽,他也想不清楚。
在寒洲牽馬要走的時候,他說:“你剛才唱的歌我沒聽過。”
寒洲停住,看了看他,心說,你要聽過就奇怪了。這是李家的公子,還是不能怠慢了,所以她笑著“哦”了一聲。
李由眉頭一擰,我就值個“哦?”
寒洲只好說:“沒聽過很正常,我也有很多沒聽過的。”
這下輪到李由“哦。”但“哦”過了以後,才覺得自己真不行,除了帶後打仗他真的不會跟人聊天。可是小寒這態度讓他很不爽,他總想扳回一局,從書房裡那次交鋒開始,他這口氣就在心裡了。
“誰教你唱的歌?我怎麼也應該聽過一首吧?怎麼我一首都沒聽過?”
寒洲聽了扭頭想了一下,說:“可能是我的前輩吧,我想不起來了。”
李由一下啞火。那天小寒走後,父親跟她講過小寒的事,說她是個病人,頭讓驢給踢壞了,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不過這丫頭怎麼看都像個正常人,對做吃的和賺錢都很在行,凡是她說她家先輩如何如何,這話都不能全信,但也只能這樣了。她連自己的家都找不著,查她先輩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起來,她是個可憐的人。而且院子裡的小孩子們都很服她,有她在小孩子好管得多,所以別像一般下人苛待了她。父親最後是這麼說的。
寒洲看他沒動靜,福了下身,打算要走了。
李由卻說:“扶蘇說,你會陪他去找一種魚。”
寒洲一愣,我什麼時候答應別人去打魚,我吃魚還得從集市買。
“就是一種沒有眼睛看不見的魚,他說好像叫盲魚。”李由補充道。
寒洲想起來了,是有位帥哥這麼說過,她那天隨便應了。她試探著問:“公子剛才說,扶蘇?”
“嗯。”
“哪個扶蘇?”寒洲小心地問。
李由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她:“還有哪個扶蘇?公子扶蘇。始皇帝的長公子。”
“哦。”寒洲不可置信地點了下頭。心說,那扶蘇原來是個帥哥啊!
她牽著馬就要走,李由一看,這是又用一個“哦”把我打發了?他伸手就去拉小寒手裡的韁繩,嘴裡不滿地說:“我覺得你躲著我。”
寒洲放開韁繩,扭頭看了看他,這人都三十多歲了吧?怎麼這麼幼稚?
她正色說道:“公子有什麼話可以邊走邊說,我不能餓,我餓了會出事兒,現在已經有些餓了。”
說完也不搭理他,自已向前走去。李由一看,這是把人得罪了?我沒想得罪人的呀!哎?她這家奴當得挺有派頭,比我這個主人還牛氣!這算怎麼回事呢?
心中來氣,他不由得拿出治軍的腔調來:“前面的,站住!上馬!吃飯!”
寒洲扭頭看了他一眼,憐憫地搖搖頭。心說,此人情商真低,李家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