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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從行過冠禮之後,就不在宮裡住了,有時進宮是聽父皇教導,有時是去給父母請安。”
“哦,那我今天會遇到公子的妻妾或姐妹嗎?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行禮倒是會的。”寒洲很認真地詢問。
扶蘇一時鬱悶不已。他怎麼會愚蠢到讓她見自己的妻妾,而小寒會問這個問題,明顯是隻把這次畫畫的邀請當作任務,而不是他想象中的約會。她心裡是沒有他的。
認識都這麼久了,難道他的殷勤之意還不明顯嗎?為什麼她就這樣呢?
“不會!”他鬱悶地回答。
“哦,”她撫了下胸口,“那就好,我不善於跟女人打交道的。”
扶蘇皺起了眉頭:“難道你很善於跟男人打交道嗎?”
寒洲搖頭:“不是,不能這麼理解。相對男人來說,女人好猜忌,也很敏感,我這個人說話有時不經大腦,又不會處理惹下的麻煩。所以,寧願和男人打交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比較簡單。”
扶蘇白了她一眼,這麼形容自己,就像形容二百五一樣。其實,在他看來,她只是單純,心機都用在商業上,就是在商業上,她也是與人為善的。
樹都是老樹,小道也掃得特別乾淨,一切雜什不見蹤影,可見專人打理得不錯。但院子不算很大,這讓寒洲有些意外。
“皇長子就住這麼小的院子?”
她這時的表現真的很傻。扶蘇無奈搖頭,多聰明的人也有缺一根筋的時候。“我有時住在這邊,特別是不想讓人打擾的時候就住這邊。”
“哦,明白了,外宅。”寒洲點點頭說。
扶蘇皺眉,你真的明白外宅的意思?
寒洲卻並不注意他的表情,四處張望:“怎麼看不到僕人?平時不用僕人嗎?公子的跟班呢?”
扶蘇說:“僕人今天放假了。跟班也是。”
寒洲特別不贊同地搖搖頭:“不行,僕人不在倒也罷了,護衛也不見一個,安保觀念太差。公子是皇長子啊,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貼身護衛應該是全天候的。”
看著她鄭重的樣子,扶蘇想笑:“姑娘還是大姑娘一個,怎麼跟著一個男人就到了一處院子?這是否也是安保觀念太差?”
寒洲一怔:“呀!你不說我倒忘了。確實應該防著點的。不過,到現在還沒想起這事兒,說明心底裡是信任你的。平日也不會隨著男人瞎走的。”
扶蘇不禁苦笑,這算是誇獎嗎?於他,是幸呢還是不幸呢?
“這就是書房”。說著,扶蘇推開一扇門。
寒洲側身進去。四下打量了一下,有兩面書架,簡牘也不算多,架子上還放了些其它的裝飾物。上次買回來的小黑人兒已經長出了綠芽兒,特別可愛地站在窗臺上。屋子裡還有一大盆的綠植,放在窗戶旁邊。如若不是這些許的綠色,這間屋子就太肅穆冷寂了,只剩下黑白棕三色。
正對著窗戶是一大面白牆,牆根兒下面什麼都沒有,看來是已經清空,就等著她來畫畫兒了。
“公子注意過我店裡的傢俱嗎?”
扶蘇扭頭看她,什麼意思?
“窗戶下放張高些的桌椅,看書光線好。”
“哦。”扶蘇點頭。
“我到窗外看看,公子開啟窗戶。”說完,寒洲折向門外。
扶蘇依言開窗,寒洲已經站在窗外。她後退了幾步,看看,又近前,依著窗檔問道:“公子,若是畫成一片樹林怎樣?”
扶蘇說:“可以,你說畫什麼就畫什麼。”
寒洲搖頭,哪兒有這樣的客戶。越是不提要求的客戶,到收貨的時候越麻煩。
“我畫一片白樺林怎麼樣?”
扶蘇問:“只有樹林嗎?我想要個有故事的。”
“沒問題,肯定有故事。”
扶蘇說:“那就先講講故事。”
寒洲說:“沒問題。公子出來說話吧。”兩人在一個屋子確實有壓迫感。
扶蘇只好出來。
“這是個關於戰爭的故事。有一位姑娘在白樺林下,望著自己的愛人隨著軍隊奔赴遠方,她在白樺樹上刻下自己和愛人的名字,滿懷期待地等待愛人凱旋歸來。可是軍隊勝利了,她的愛人都沒有回來。她只有一遍一遍地在白樺林裡徘徊。她的一生,也就是這樣了。”
扶蘇不說話,他沉浸在寒洲遺憾滄桑的語調中。
“這是皇長子的書房,不適合鮮花錦簇,當然,也可以畫大河奔流、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