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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名字,寒洲怔了一下,這奇葩的群體中居然有叫“乙炔”的?那有沒有叫“甲烷”的?
“哎!”有人應了一聲。
眾人把眼光集中到那人身上,應聲的正是剛才急切追問的年輕人。
只見他走出兩步,向眾人環視著深施一禮,謹慎地說:“最近沒有大的精進,估計會讓各位師友失望。只是一直有個疑問,或者猜想想讓各位高才共同甄定。可否請各位移步廚房?”
說完,這年輕人把目光移向盧生和那後來的貴客,然後再看看眾人。
西施沒想那麼多,挪了下腳步,讓寒洲拽住了。旁邊的恕己和怨人也動了一下,又站住,那徐福安然不動,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寒洲心想,這傢伙是在等訊號。
果然,那中車府令喉嚨輕咳了一聲,轉頭看向盧生,盧生點頭笑了一下,就在前面帶路了,眾人跟在後面魚貫而出,那恕己和怨人還推了寒洲一下,搶前一步,寒洲好笑地讓開,這一幕就像領導下基層調研,高階的官員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兒,低階的官員就只好自己努力尋找露臉的機會了。露怯有可能,印象分為負,可是藏拙呢?也許就會埋沒掉整個人生。
廚房很大,這盧生看來是真的有錢,在寒洲看來,胡老爺子那種生意人家相比起來倒是節儉質樸得多。
那叫已缺的年輕人走到灶前,對眾人說:“各位師友,我現在像尋常人家一樣生一次火。”說完,他蹲下來,撿柴,點火,灶裡開始冒出煙氣,火不算旺,年輕人又哈下身子對著灶膛吹了幾下,火苗一下子竄出來,差點撲在他臉上,那火就越著越旺了。
年輕人站起來,對眾人說:“各位師友,剛才為什麼火就旺起來了?”
眾人當中有笑的,也有思考的,還有人說:“你吹氣了唄!”
年輕人笑笑,說:“我今天就想說說這吹氣的問題。”
他轉向盧生,說:“師父,我要用一下鍋。”
盧生點頭“嗯”了一聲。
年輕人看了看眼前的大黑鍋,卻是找了一塊布,把布用水打溼了,放在旁邊。又從牆上摘下鍋蓋,用那溼了的布沿著鍋蓋邊沿裹了一圈,確認裹緊了,年輕人就把這鍋蓋放下。接著,他彎腰抓了一把柴,放在鍋中,然後點火,火著了,煙氣冒了出來,年輕人迅速拿起剛才那處理過的鍋蓋,蓋上,隔了一會兒,他環視了下眾人,揭開鍋蓋,鍋中的火已經熄滅了,還有未燃盡的柴火。
“這次火為什麼熄滅了呢?”他問眾人。
又有發笑的人、沉思的人和說話的人,他們說:“你蓋上蓋子,沒氣了唄!”
“對,剛才確實是沒氣了,我讓它斷氣了。”
周圍又是一笑。
年輕人再次拿起一把柴放入鍋中,他看向眾人,說:“我要給它送氣了。”他從灶臺的邊側拿出一個東西,眾人一看,還是個鍋蓋,可是年輕人把它轉過來給大家看,才發現這是個特製的鍋蓋,因為上面有孔,而孔上接了一根竹節,竹節的周圍也裹了布子,和鍋蓋緊緊地連線成一體。年輕人對著竹節吹了一聲,有“嗚嗚”的空洞的聲音,這表明竹子是通氣的。
當著所有人的面,年輕人摘下剛才那鍋蓋上的溼布,檢查了下溼度,又把它像剛才一樣裹在特製鍋蓋的邊沿,然後放置一邊,開始點火。火又著了,開始冒煙,年輕人把裹好的鍋蓋迅速蓋上,四周壓緊,煙氣從空洞中一縷縷地冒出來。這時,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年輕人迅速彎腰,把自己的嘴對準竹管,鼓起腮幫子向裡面吹氣,眾人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寒洲也被他驚到了,這人,這人他真的豁得出去啊!萬一嗆著了呢?這中間是一定不能換氣的呀!而且為了今天這一刻,他不知練了多久次,氣真很長啊!這是幾拍呢?
等到那年輕人快氣絕的時候,他緩緩地抬起頭,臉色有點灰白,雙目一時有點發直,周圍一下非常安靜,只有他喘息的聲音風箱一般響起。他讓自己歇了歇,捶了捶胸,閉上了眼睛,胸部明顯地一起一伏。眾人有點擔心地看著他。
過了有一會,他又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了鍋的事兒,轉身去揭鍋蓋,但剛一觸及鍋蓋他就笑了,笑得特別開心。因為那鐵質的鍋蓋已經沒有多少餘溫了。他回身看了看眾人,手上猛地有力,鍋揭開了,裡面還有柴,是沒燃盡的柴。他抓起旁邊一個人的手,讓人家把手放在鍋蓋上,問:“燙不燙”,那個人茫然地搖頭,他就抓了另一個人的手問:“燙不燙?”另一個人也茫然地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