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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涼,別坐下,快起來。”胡七關心地說。
“就一會兒,我試試這椅子行不行?”寒洲平和淡然地說。
“那你覺得行不行?”
“不太行,靠背做得不好。坐久了會累。”
“你家裡有很舒服的椅子吧?”
“嗯,還有很舒服的桌子,用椅子配桌子,寫字或者讀書、畫畫兒。有時也和家裡人玩抽籤的遊戲。”
寒洲輕笑了一下,站起來,“我要回屋了,你也早點歇著吧。”說完轉身就走。
“小寒?”胡七叫她。
“嗯?還有事嗎?”她回頭問。
她那麼美,微光之下只看輪廓都美,胡七心裡嘆了口氣,說:“你畫好桌子,我讓人做了給你,我想讓你在我家過得舒服,哪怕你明天要走,今天都讓你過得舒服。”
寒洲沒吭聲,過了會兒,她說:“好的,謝謝你,你是好人。”
其實她是想到院中一個人看會兒星星。
其實她是想在安靜的地方,想想她和女兒一塊玩抽籤遊戲的情景。
她怕她離他們太遠了,怕自己會忘記他們。
第三十三章 我是沒有法力的
寒洲估摸著這兩天應該就是過年的日子,當然,她說的是二十一世紀的北京,而不是現在所在的大秦,不是這咸陽。大秦所用的是顓頊歷,在寒洲看來極為複雜。他們以十月為歲首,閏月放在九月之後,稱後九月。十月初一為元旦,應該就是春節了。
這秦朝人倒是會選時候,大豐收的時候慶祝春節,只是聽起來有點滑稽,這創造曆法的人該不會是南半球的吧?
寒洲告訴家裡人,晚上她會回來做餃子,願意吃的就留著點肚子。她要到店裡看一看。
騎了馬出來,並沒有確定的目標,她只是想出來,一個人靜靜,要不又是一堆孩子圍上來。
在這樣的日子裡,如果在家,她應該在佈置家。孩子喜歡熱鬧,總喜歡拉著她去超市買那些花花綠綠的裝飾品,老陳跟著起鬨,掛得房間裡跟開聯歡會一樣。他們不想想,過完年收拾起來多麻煩。
但過去是那樣想的,現在不會,也不知今年過年他們還掛不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估計老陳還是會遷就孩子。為了不讓孩子想媽他也會攛掇孩子。
以往過年她會給爸媽各準備一個人紅包,今年,他們的紅包得少一個了。
其實,去年的時候,她就想把媽媽打扮得喜慶點,可是她老覺得穿不出去。今年,也不知弟媳婦會給她買什麼樣的衣服。
唉,弟媳婦她人還是很好的。也只有靠她了。
就這麼騎著馬到處逛,覺得耳朵凍得有些木了,才覺得該回去了。
“是小寒姑娘嗎?”一個聲音從旁邊的車上響起。
寒洲一偏頭,愣了一下,那掀開車簾的人似乎是認識的。
“呵呵,姑娘,我不知道是不是認錯人了?”那人又說了一句。
這下,寒洲想起來了,這是那位叫獻玉的方士,在桑樹園認識的,對她還頗為關照。
那人戴了個捂得挺嚴實的皮帽子,認是認不出來的,但聲音的識別度還是很高。寒洲一向對聲音敏感。
“是獻玉先生吧?這麼巧遇到您了。”
“是很巧啊!我剛掀簾子就看到個騎馬的姑娘,仔細一看,不就是那天認識的小寒姑娘嗎?”
寒洲趕緊下馬,禮數還是很重要的。心中卻想,難道這街上很少見到騎馬的女子嗎?
獻玉也從車上下來,趕車的小僮兒虛扶了一下,看來還挺講捧場的。其實這獻玉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
見過禮,就是寒暄了,無非是天降大雪,明年必是豐收年之類。
“姑娘這是出來——?”
“呃,我出來是看看店鋪。”寒洲忙應了一聲。看看周圍,怎麼轉到三閭巷了?
“店鋪?”那獻玉很有興趣地問。
“那邊,胡記豆腐店。”寒洲伸手指了一下。心裡有點小驕傲,門臉兒弄得很乾淨,夥計幹得不錯。
“那看來姑娘是少東家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幫忙打理一下。”
“哦,是這樣啊。我說這胡記豆腐怎麼不俗呢,原來是姑娘在打理。小生意動了大腦筋,了不起,了不起!”獻玉熱情誇讚。
“呵,先生謬讚了,接下來也沒有什麼本事了,三板斧使盡!”寒洲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