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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要他給她一個家。
“現在這麼喜歡鑽廚房,以前怎麼不是?”
又一次被老婆抓到,他看了一眼,也不說什麼。也不知那些年怎麼過來的,竟然不覺得無聊。如今雖然是憂慮的,但也是願意就這麼憂慮下去。他覺得他的心就像春天的土地,有小草在冒出來,鑽得有點疼,可是還是願意等著,等著下了春雨,颳起春風。
只要她不找小寒的麻煩,就讓她說上幾句吧!誰家的女人不是這樣呢?
山楂的問題最終解決了。把西施和寒洲兩人都累的夠嗆。
一部分她們熬成了山楂糕,一部分切成片,晾在屋頂上。
寒洲雙手合什,嘴裡唸叨:上帝啊,千萬別下雨,千萬別下雨。
西施揉著發酸的胳膊,問:“上帝是誰?是你們北京人的神嗎?”
“啊,”寒洲頓了一下,她想起大棗,他也是這樣問,上帝是最大的神嗎?是管做豆腐的神嗎?
快冬天的了,他過得還好嗎?不知有沒有人欺負他?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小寒姐,他是你們北京人的神嗎?”西施又問了一遍。
寒洲笑笑,“他不光是北京人的神,他是很多地方的人都信的神。”
對不起了,上帝,又一次冒犯你,我總覺得這宇宙天地之間有不可抗拒的尊嚴,我想像不出該怎麼說,就又用了你的名字。其實,我想,你是有愛的,不在乎一個隨便的無惡意的解釋。
如果你真的在,就幫幫我,讓我回去。
如果你幫不了這個忙,就幫幫我的孩子,讓她冬天吃到糖葫蘆,告訴她,媽媽以前管她吃糖管得太多了。
在這個大家都有山楂糕吃的晚上,寒洲失眠了,每一樣吃食都讓她想到家,想到父母、孩子和老陳。她不能做給他們吃了。沒有了她,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馬上是冬天,他們都要長一歲。
父親七十五,母親七十一,老陳四十一,噹噹十一歲。
噹噹的青春期要來了,老陳管得好嗎?
媽媽是不是還是不捨得花錢,穿著去年的舊衣服?
門前的工地不知完工了沒有?
銀行還在往家裡打電話逼債嗎?
……
當日上三杆的時候,胡七過來看望寒洲,昨天大家高興地吃著山楂糕的時候,她就悄悄離開了。他知道她有心事,誰也幫不了的心事,但他還是不放心,要來看看,看過了自己踏實,不看就總是在那裡懸著。
寒洲又伏在几案上寫字,她肯定是洗過了頭髮,那長而黑的頭髮就那麼披散著,像他曾經看過的那幅畫兒,那畫上的頭髮就像森林,有鳥兒在飛、在唱,胡七真想也這麼伏下身子,把自己埋進那林子裡去,不出來了。
竹簡上寫的是腐乳肉的做法。她要把這副竹簡掛在花枝街那家店去,她想試試這樣是不是可以推動醬豆腐的銷售。
“你看,你和我合作你賺大了,我得做這麼多工作。我現在覺得跟你要兩成的收入都太少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胡七也知道她不貪錢。他笑笑,很想把這笑語嫣然的女子攬入懷中。
“要是覺得少了,你可以隨便要,把全部的店給你都行,我這個東家也給你,我的父親也給你作你父親,我的妹妹也給你作妹妹,這樣,好不好?”
胡七玩笑似的開頭,卻無法玩笑著收尾,他管不住自己了。
寒洲抿著嘴站起來,這樣一高一低說話太有壓迫感,她不喜歡。她看著胡七的殷切的樣子,笑了,這是個有自制力的男人啊,也算體貼,但是,能怎麼樣呢?
“你還有一樣東西怎麼給我呢?”
“你說,是什麼?”她笑了,胡七更急切地問。
“你把你的老婆也給我做老婆嗎?”
胡七一下噎住,這個時刻她怎麼還能玩笑?他真想打她屁股。
“小寒,我不是玩笑!”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他想讓她也感到他的疼。
“東家,別這樣,我也不是玩笑。”她抬手,把她自己從胡七的手裡解放出來,用的力並不大,但胡七他懂,自然就放開了。“我心裡有一個家,我只是有些想不想來的事情,你說,如果我家裡有一個愛人,我還能接受你嗎?”
“但是,你怎麼會有愛人?你還這麼小。”胡七急切地去爭。
“那怎麼不會?鄭旦不都嫁人了嗎?西施在家裡不也考慮到婚配的問題了嗎?我怎麼不可以?”
寒洲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