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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再幫她們一回。大家都不容易。我是有家回不去,她們守著家也不能團圓。
“那我們就走上一趟。”寒洲笑笑說。
“哦,好,好。”香香連聲應和。
小菊知道又給小寒添麻煩了,沒吱聲。
寒洲在屋裡轉了一下,想找塊布把頭髮包一下,這裡的女人大熱天也包個頭,這讓她不能苟同,但是要走出去,也不希望讓別人圍觀,還是妥協一下,隨俗吧。
布倒是找到了,是命運之手訂做的那塊。她把頭髮束起來,就那麼在腦後紮了一下,當然沒有蝴蝶結,就是平實地繫了個扣兒。可就是這樣,在小菊看來也是特別的,是美麗的。
拴了門。一行三人出來。
這是寒洲第一次上街,上一次是躺在街上,不算的。
道路都是土路,也不是很平整,有壓下去的車轍,如果下了雨,這條路估計就不能看了。房屋大多數是土窯,再走出去,到了平曠的地方,也有一些比較象樣的院子,房屋是石頭砌的,房前屋後種著樹,看來是光景不錯的人家。街上亂躥的狗也沒見著幾隻,估計在這個地方,養狗也是要有一定經濟實力的。有雞在叫,可能是剛下完蛋,在炫耀。
寒洲伸長脖子,想看看店鋪在哪兒,一般來說沿著街道應該是很明顯的,但看了一會兒,沒找見。正想問問,香香伸手指了指,說:“上了那個小坡就到了。”寒洲只好按下這個念頭,回頭再說吧。
面前是一排窯,看起為倒是比大棗那個窯房做的要用心,花的力氣也大。小菊指了指最邊上的一間說:“那是我家,中間那是香香家。”
門前也開了小片的菜地,種得也無非是蔥和韭菜。有幾個小孩子在玩泥巴,脆脆的一聲響:“姐姐!”,寒洲一看,樂了,這不就是那天幫忙的小花嗎?還真該感謝這個孩子,要不自己可能要死在大街上。
其它幾個小孩兒有媽的,有咬指甲的,都在好奇地打量陌生人。
寒洲笑著摸了摸小花的腦袋,算是打招呼了。她今天就是來看環境的,大體瞭解這家人的狀況,不能再閉門造車了。走了這麼不算長的路,但真的有點乏了,肋骨還是有些疼。
有個老太太坐在炕上縫什麼東西,走近了看,是在納鞋子。見到寒洲進來,露出恭敬的笑,就要急著下地,寒洲急忙快趕一步,虛按了她一下,怎麼樣也是老人家了,雖說是人家有求於她,倒也沒必要拿大的。
香香去倒了一碗水,寒洲接了,但沒有喝,她現在對用什麼喝水,和什麼人共用器具還是有些在乎。可能過段時間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吧,她在心裡自嘲地笑笑。
她一邊觀察房子的設定,一邊聽香香絮絮叨叨地說話。這個女人說話沒有重點,邏輯混亂,車軲轆話一遍一遍的。乾脆,寒洲就問,家裡幾口人,各人的特點,有沒有雞狗,想表達的意思等等。
終於結束了,寒洲就站起身來,想立刻回去。她真的想躺下,不想堅持了。
小菊想請她到她那屋坐會兒,按說來了,應該過去看看的,也是禮貌,寒洲對小菊這人印象不錯,但她現在只能搖頭。
“小菊姐,改天吧,我得回去了。”她苦笑著搖頭。
小菊是個聰明的女人,立馬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的歉意更甚。
寒洲出了門,想了想,還真的需要個人送,這個地方不是太大,但房子都差不多一樣,恐怕要找到回去的路要耗費不少時間。
“小菊姐,讓小花帶我回去,好嗎?”
“哎,好,好!”小菊忙應承。
告別了這一夥人,又走上了回去的路。寒洲挺喜歡小花這孩子,看來跟自己的女兒噹噹差不多大。寒洲問她會唱歌嗎?小花迷惑地搖頭,寒洲就說,那我唱你學好不好,小花搖頭又點頭。寒洲笑笑,也不管她什麼表情,就唱起了“時間都去哪兒了”,小花邊走邊安靜地聽,儘管街上還是有人聲狗聲和雞叫聲,小花卻覺得心裡是安靜的。
這個姐姐的聲音真好聽,唱歌的樣子也很好看,在小女孩眼裡,長大以後如果是這個樣子,那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看小花崇拜地看著自己,寒洲就又唱了一遍,她知道自己是母愛氾濫了,心裡有點酸。
我的孩子,現在你也在唱歌嗎?
你爸爸會給你做好吃的嗎?
大棗回來做午飯,發現寒洲不在家,這讓他很著急。他想她總不會就這麼不吱聲兒就走了吧?他已經讓人去打聽北京了,還沒有信兒,是不是她就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