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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嫂子說,妹妹是神仙般的人物,和你說話最讓人快活,我這身子病著也有些時日了,想來也是要遇到能治好的人了。”還是那麼輕聲慢語的,倒讓寒洲不得不刮目相看,這人太會說話了,倒是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我哪是治病的神仙,倒是全仰仗眾人之力才能活了下來,我對這些鄉鄰們感激不盡呢!中午還有位嬸子給做了碗麵,我都不知道這嬸子是什麼模樣、什麼稟性,那面卻是暖到人心裡去了,等我好了,這些姐姐嬸子們都是要一一拜望的。”
“那種情況任誰看了都不會不管的,也別太掛在心上。這也是你和我們這裡人的緣分。我呢,也想找人說說話。人家說,別想了,別想了,想也想不回來,可是就是不能不想。幹活時候想,幹不了活了就更想,要是有個男人在身邊,日子就不一樣。也得虧是鄰里們哥哥們幫著,要不就過不下來了。”女人笑著說的,但那笑容過於沉重,讓人不禁心生同情。
“姐姐既然想就把這想念告訴他,雖然他回不來,也總知道家裡有人惦念著,為了這份惦記他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姐姐說出了這想念,心裡也舒坦些。”
“我倒是想說給他聽,怎麼能聽得到呢?”她無奈地搖搖頭,心說,這神仙般的女子就是長了一張好嘴,有什麼用呢?
“姐姐給他寫信啊,縱然路遠,但總有到的時候,總比這沒邊沒沿的想望要好。”寒洲真心實意想幫她。
“寫信?我們都不會寫的。嫁了人的姑娘給孃家都是捎口信,哪裡會寫!”這次是翠翠插話,她使好心把人弄了來,當然是希望解決問題的。
“嫂子說的是呢,我不會寫,三牛他也不會認,再說怎麼讓信傳到長城那個地方也不容易,家裡有老有小的,要不是這樣,我也不管不顧地去找他了。”
“哦,是這樣啊。”寒洲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衝動了,忘記那時還沒郵局,驛站是有的,但是隻給官家服務。怎麼辦呢?
看寒洲蹙眉,妯娌兩個互相看了一眼,也有些洩氣。
“那個——,姐姐,如果我幫你寫信,你能不能說動驛站的人幫你把信傳出去,這雙流鎮對我來說是生地方,我使不上力的。”寒洲期待地看著妯娌兩個。
“我家三牛他不識字的。”可見更重要的問題在小花嬸子看來是這個。
“我們來畫一封信給他,沒問題的。”寒洲很肯定地說。
“畫?你會畫?”小花嬸子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說,如果畫不好,會錯了意,還指不定以為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兒呢,別把三牛嚇死了。
“沒問題,畫完了讓小花看,她如果能看懂,小花她叔肯定能看懂。”對於畫畫兒,寒洲很有信心,在二十一世紀開個培訓班有點自不量力,只夠自娛自樂的,在這裡弄個簡筆畫、漫畫還是不成問題的。
“真的?那麼,我們就試試?”小花她嬸子看了看嫂子,還是有點信心不足。
“那就試試!”翠翠很果斷地拿主意。
寒洲看著她們,心想,簡單的人能獲得成功,就是在於他們勇於嘗試,勝就勝了,敗就敗了,代價固然是大的,如若成功收穫也是大的。陳勝吳廣這些走出來一領風騷的人,哪一個是思前想後久久不決的。劉基那些人只適合作個謀士,而整個秦朝內閣中樞,在她看來連一個偉大的讓人稱道的謀士都沒有。也不知道劉邦這廝現在是否已經供職於泗水亭,派出所所長幹得怎麼樣?如果有機會,倒不妨在他起事之前去瞧瞧,是否如《高祖還鄉》中所取笑的那樣“春採了桑,冬借了俺粟,零支了米麥無重數。換田契強秤了麻三稈,還酒債偷量了豆幾斛,有甚糊突處?”想到這裡,寒洲就露出了自娛的笑,這笑容弄得妯娌兩個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她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呃,我們這樣,要準備——”她本來說要準備紙和筆,話到嘴邊想到這個時代紙還沒發明出來,現造紙肯定是做不好的,那就只能用布帛之類,筆只能用毛筆,這當然是已經想到了的。
“要準備什麼?”小花她嬸子很急切的樣子。
“要準備布或者絹之類的東西,還有毛筆、墨汁,你們看看難弄嗎?”寒洲想到早上那一個雞蛋,就想到她們準備這些東西或者也是不容易的,而在這方面自己現在確實無法幫助她們。
“行,我去弄來給你。”小花嬸子這次不再猶豫了。
這是個讓人尊敬的女人,寒洲心想。她一定不能讓她失望的。
大大小小的幾個人走遠了,臨走時細心地幫她拴上了門。寒洲又把自己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