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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她的手就放在課桌上,是左手,當時她記得她心裡一動,沒有說話,一上午的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良子也不自在了。
難道是良子已經來了?這句話是他們之間的接頭暗號嗎?寒洲被這個猜想弄得頭暈暈的,大腦一時有些空白。
大棗也被她的奇怪樣子弄糊塗了,不說話,皺眉望著她。
“良子?”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大棗繼續看盯著她看,不明白好好的人這是怎麼了。
“良子?”她不死心又叫了一聲。
“誰是良子?你在說什麼?”大棗被這奇怪的兩聲弄得更加糊塗,想到這妹子自打從大街上抱回來,頭就不對勁了,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大概是又犯糊塗了。肯定是剛才在河裡摔了下,摔壞了。
“你記得——,哦,算了。”寒洲失望地搖搖頭。看到大棗緊張的樣子,寒洲回過神,拍拍大棗,意思是自己沒事了,別擔心。
大棗的心略略放進肚子裡,問:“你說的良子是誰?”
“我的一個親人,他在我出事兒之前故去了。我沒有見到他,據別人說他想見我來著。”
“哦。”這種時候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那麼近的事情。
“剛才和你看星星,我就想起他,他和板栗一起在天上看著我們倆。”
大棗看了看天空,星星更多了,不知哪一顆是我的板栗,也不知哪一顆是她的良子。那個良子應該是能走進她心裡去的人吧,否則怎麼是這樣的稱呼,又是這樣的心情呢?大棗心裡變得有些沉重,妹子的心裡是有人的。
寒洲也不再說話了。她現在覺得宜人那天打電話罵她是應該的。雖然她始終都沒有對良子有過承諾,但肯定做“哥兒們”也是有過曖昧的,他們確實沒有拉過手,但如果真如宜人所說,良子到死都想見見她,那這應該比拉手還嚴重。她住進了良子的心裡,嚴重干擾到他和宜人的家庭生活,宜人是有權向她發洩的。
良子這個死東西,都多少年了,惦記她幹嘛?宜人是多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能這樣執著呢?
寒洲覺得了她的錯,當年,如果更堅決一些,“哥兒們”都不要做,也許就沒有今天的難過,也許就能讓良子踏踏實實地走。如果她更有勇氣一些,早一點接受良子的愛,一起去面對那些未知的煩憂,也許也沒有什麼過不來的。
她接受老陳,過得不是也很好嗎?
老陳心底裡可能也是有些不平衡的,老陳很少帶她到朋友那裡去。她從來沒有陪老陳去跳過舞,在外面除了還算聰明伶俐,長相清秀,也沒有什麼可給老陳長面子的時候。
但誰能不向生活妥協和讓步呢?他們都讓步了,日子也就這麼平順地過來了。
寒洲心想,委屈這東西不是你想逃避就逃避得了的,當你想逃避一個委屈的時候,下一個委屈就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你。不想委屈自己就得委屈別人。總之,來了,就承受吧。愛情、婚姻,甚至包括事業,大體是這樣的。
第十章 我是看著殺豬長大了
驛吏張俊來到大棗住的窯洞前。他打量著這個土圍子,不確定這就是人們說的那個院子。
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最近卻老有人提他。今天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門關著,卻沒有拴,看來是有人。
喔,真的有人。怎麼是這種聲音?裡面聲音並不高,像是在哼哼,可是這哼哼讓人覺得像是在爬坡,爬啊爬,一直要到雲端裡去,險險地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兒,又一層一層地下來,終於落了地,又開始了低吟婉轉。
難道這就是那個本事很大的女人?
張俊不由得期待起來。
進門之前,他咳嗽了一下,裡面的聲音遲疑了,然後停頓了下來,緊接著門開了。
一張俊臉出現在眼前,最讓人稱奇的還不是她的俊,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袍子是常見的灰袍子,褲子是略深些的灰顏色,頭髮用一個很奇怪的布束在上面,像男人的那種束髮,但卻不見髮髻,有幾根碎髮飄在耳邊,看起來清爽,甚至有點英武。她沒有那種見到陌生男人的羞怯,而是平視著他,有點探詢的意味。但又是友好的,帶著一種有點距離感的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不由得對她重視起來。
這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張俊心想。
“這位先生,不知您是——?”
對方稱他為“先生”,這也是特別的。在他看來,那些地位和學問比他高的多的人才能用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