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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重大。
但即便這一窯成功了,他們就能看到這其中的前景嗎?他們能看到的只是更輕更薄的白色陶器,還有什麼更特別的嗎?沒有了。即便她去形容各種色彩給他們,什麼豆青、天青、郎窯紅、玫瑰紫、象牙黃、孔雀綠、金星綠、鐵鏽花、無光黑,還有其他還有結晶釉、窯變花釉……,說破大天來,投資人和技術人員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這得要多大的魄力才能跟她一起瘋狂?
相府可以做這個事,但這得要她去說服李斯把陶瓷的發展當作一項國家發展戰略來看才行。
如果在這個時代能生產出美麗的瓷器,向西的商路完全打通,那麼大秦不是現在的樣子,中國的發展程序也會改變。
如果是那樣,我是不是就回不去了?老陳和孩子還會在原地等著我嗎?
但是,我把豆腐都生產出來了,歷史已經被我改變了,他們還在那裡嗎?
而且,豆腐和瓷器對中國的意義能等同嗎?也許現在,另一個時空,老陳他們還在那裡,一旦瓷器成了外銷商品,老陳他們就肯定不在那裡了。
會不會每一個時空都是沒關係的,我怎麼樣折騰,都不影響他們?
……
這個問題太頭疼。
何況,我哪有把握去說服李斯?那是個整天說服別人的人!
再說了,我把前景描述給他不會惹他懷疑嗎?他即便不把我當妖精關起來,也得把我當神仙供起來,到時候,說不定會把我獻給皇帝來取寵。
這位老人家可是有不良記錄的!
……
扶蘇來的時候,正看見寒洲在犯愁。她皺著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樣子,讓他看著非常好笑。有什麼事兒能讓這位大能耐愁成這樣呢?
“在想什麼呢?”他近前問道。
“啊!”寒洲嚇了一跳,趕緊跳開。最可笑的是,她用兩手抱頭,可是手上還拿了個半成品的花瓶。
“是我,你別怕!”扶蘇輕聲說道。
寒洲回過神來了,剛才太入神,不知道有人進來。她心裡埋怨,這人也真是,腳步聲就不能大點嗎?你在練踏雪無痕嗎?
看著她一臉的嗔怨,扶蘇開懷一笑,她讓他怎麼看怎麼喜歡。
“剛才在想什麼?遇上了發愁的事情?”
寒洲放下花瓶,兩臂一伸,做了個舒展的動作。“是啊,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呢?”扶蘇關切地問。
“我怕這一窯失敗了,原料供不上來,應人師傅會沒有信心和我一起瘋。”
“還有呢?”
“我對自己也信心不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投資人看到成果?”
“就是這些?”
寒洲白他一眼,說的輕描淡寫,這還不夠發愁嗎?
“一定要做瓷器嗎?你一定要賺很多錢嗎?”
這下輪到寒洲奇怪了,這問題問的。天底下不積極賺錢的除了你們皇家還有哪家?
“公子到底要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看到寒洲面色不悅,扶蘇不再逗她了。“姑娘別誤會,我是覺得姑娘大好的年齡可以做點玩泥巴以外的事情,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那公子覺得有什麼事情能讓人愉快的呢?那些事情是讓公子愉快呢還是讓小寒愉快?小寒的愉快就是公子理解的愉快嗎?我不一定能賺很多錢,但我會努力賺錢,就象這天下人都向往富裕一樣。賺錢給人帶來的快樂不是數錢,也不光是花錢,而是證明我能行,我能做別人做不了的事情。公子您這種出身能理解我們這種人對錢的感情嗎?”
連這種人那種人的話都說出來了,扶蘇覺得他們之間出現了看不見的裂縫,這裂縫在變大,要把他們一個放在這邊,一個放在那邊。
“小寒,怎麼能這麼說?我本來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到上林苑去看一塊奇怪的石頭,享受大好春光的。這是我覺得賺錢之外更快樂的事情,並沒有就說,你賺錢的快樂是我理解不了的快樂。你的快樂、天下人的快樂,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快樂?我這種出身難道和你這種出身非要對立起來嗎?”
寒洲語塞,剛才是她太狹隘了,以為扶蘇不理解普通人的需要和情感,所以表現得有些咄咄逼人。
“對不起。”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知道在適合的時機要承認自己的錯,耍小性子、死不認錯不是她的風格。
扶蘇舒了一口氣,他生怕他們之間產生一些看得清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