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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雞,兩人關係親近了不少。
“姑娘,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哦?”寒洲面露喜色,今天有兩個關於高嶺土的資訊了。
“那地方在咸陽的北邊,離咸陽二三百里,屬於雍州同官,有個叫陳三的是咱家大公子的部下,他的家鄉有這種東西,據他傳來的訊息,那礦層不厚,有三四尺,但到處到是,開採起來也不難。他們小時候挖煤的時候,就會挖到這種白土礦,也有叫觀音土的。”
寒洲明白了,北方很多高嶺土就伴生煤礦,這種情況山西朔州、懷仁比較常見,她對陝西這一帶情況不熟悉,才一片茫然。聽老鄧講的方位和距離,這地方差不多就是銅川那一片。
倒真是跟銅川有緣!可惜此生和前生都沒去過銅川。只是地圖上見過。
進了書房,探頭往裡看了一下,架子上沒有她要抄的東西,李斯正在看書,她準備不打擾老人家就偷偷溜掉。
“躡手躡腳的,跟捉鬼一樣!”
老人悠悠地說了一句,寒洲只好收住腳轉過身來,說:“不是不想打擾您嗎?”
“我看你作奸細挺合適。什麼人把你派到我身邊來了?”
老人拿腔作調的,看來心情不錯。炕几上擺了一個茶杯,正是她前幾天帶回來的。綠綠的茶湯,白白的杯子,看著非常養眼。
寒洲看他心情好,也陪他玩笑幾句,“我是上天派來陪伴您老人家的,主要工作就是逗悶子。”
李斯呵呵一笑,這姑娘想做就做,做就做好,生意打理得有聲有色。現在用上她那店裡的東西,就快成了一種風尚。誰家待客有一套白瓷的茶具,那就特別有面子。前幾日去老候府上,老候還跟他吹噓,說這東西多貴多難得。他當時給他面子,也沒說什麼。要是說這東西一生產他家就有了,那老候的表情還不知道有多精彩。
“小寒啊,聽說公子扶蘇老去你那店裡?”
寒洲一怔,什麼行動都瞞不過這雙眼睛嗎?她也沒想瞞著誰,就是正大光明地來往。問題是有人盯著終究不爽。
“啊,有時候來店裡轉轉。或買東西,或者只是隨便看看。”
李斯瞭然一笑:“扶蘇人品不錯,做丈夫是上上之選。就是不如我兒子。他從小就打不過我兒子。”
寒洲被這話雷到了,這話該怎麼接?
僵立了一會兒,她問:“先生您還有事嗎?”
“沒事兒,去休息吧,賺錢要緊,身體也要緊啊!”
她一溜煙逃了出來。身後是老人嘿嘿的笑聲。
胡老爺子一聽小寒的想法,非常贊成。女性用品歸為一類,陶瓷用品歸為一類,按顧客型別和消費水平分流,把產品送到千家萬戶去。
最近銷售額一直在提升,店裡的商品漸成時尚,很多人只知她的女兒在那店裡幹活,卻不知那店就是他開的,這有點偷著發財的意思。
夥計們的家屬有的在家裡做些家務,沒有別的進項,男人們隨著兒子們常年在外面跑,女人們生活得也沒什麼意思。小寒能給她們找些活兒幹,也是一條出路。
想好了,就幹就幹,老人立即答應去談店面,最好是兩家店離得不遠,好相互照應。
剩下的就是培訓和招募人員了。
小寒負責設計、培訓和幾個關係戶的外聯。
蒿子姐的大女兒叫韭兒,二女兒叫豆兒,三女兒叫苗兒。寒洲去的時候,三株植物已經把家打掃得利利索索,開始試著染布了。新布她們不敢試,用的是自己的舊衣服,幾個姑娘捆紮完了又拆,生怕染壞了。
蒿子姐是個利索人,找了兩個針線不錯的街坊先做寒洲畫的小衫,手快的那個已經成了一件。寒洲把工錢立刻給了那街坊,那人很高興地拿了新布走了。寒洲放了一些錢在蒿子姐這裡,只說照這個價錢給,隨後蒿子姐給個帳目就成。至於蒿子姐一家的報酬,隨後按染的成衣另算。
男孩子們讓蒿子姐趕出去了,要不太鬧騰。寒洲拿出準備的工具和豆兒進裡屋,趴在飯桌上,開始授課。她在一塊新布上用炭粉畫上細的線條,連續畫了一組幾何圖案,在圖案的四角填充上規整的菱形花瓣。在中間大的空間畫了一隻年畫風格的兔子,兔子身上畫了風車樣的花紋,整個畫面看上去豐富、飽滿,安詳。
“你看,這就是一個門簾。掛在牆上它就是一幅畫了。我們先從門簾畫起。”
豆兒激動地點點頭。她的手有些發顫。寒洲和她到院子裡找了一塊舊門板,在上面畫了向個幾何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