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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滾蛋
與其說土豆講完了他自己的故事,還不如說講完了他的小狗拉布拉多的故事,與其說講完了拉布拉多的故事,還不如說講完了老狼的故事,因為土豆的故事還會延續,拉布拉多的故事也會延續,只有老狼已經癱瘓在床,等待末日審判,雖未被帶進監獄,但死神的召喚已經離它不遠。
這天,土豆又被帶去訊問,審查。
土豆一臉死灰地面對著訊問的法警,無論警察怎麼問,他都回答一句:“為什麼強jian犯沒有被抓起來?為什麼強jian犯可以逍遙法外?為什麼見義勇為反而被誣告?為什麼要把死有餘辜的雜種狗說成是名貴犬?”
問題是層出不窮的,但法警的依據也很簡單,土豆打傷狗是即成事實,是不是強jian只是感情上的是非,而且土豆的情節極為惡劣,預先設了埋伏,採用襲擊的形式,是一起有預謀的傷害事件。
法警要求土豆在所有的訊問筆錄上簽字,土豆堅決說道:“不籤,不籤,除非把強jian犯也抓進來,我才會簽字。”
法警說:“你不籤不等於這就不是事實。”
土豆說:“是事實,為什麼不把強jian犯抓進來,我不是有攝像頭嗎,不是已經證明鄰家的雜種狗是番強進來的嗎,證據不是已經很充分嗎?”土豆有點連珠炮似的,有氣沒地方出。
法警說:“番強也不能證明是強jian啊,你家的門關著,動物之間有感情,番強入室很正常啊,不能說番強就是強jian啊,如果是強jian,你家的小狗為什麼不呼救啊,哪有一連強jian這麼多次的?”法警顯然有更強大的理由,土豆一時被反問得有點語塞。
“可是,我家的狗還小,法律上不是有不滿14週歲,既定為弓雖。女幹嗎?”土豆找到新的法律依據。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誰給狗定了發生性行為的最低年齡限制,你說的只是人,適用於人的法律是不能適用於狗的,再說就是把這條狗抓進來,你說是跟人關在一起嗎,還是另外造一所專門關狗的監獄?”
“可以把這條狗抓起來,跟我們關在一起,我也不反對啊,我要每天用口水唾它,直到它死。”
“這只是你一廂情願,你同意把狗抓進來關在一起,別人會同意嗎,你以為監獄是為你開的嗎?”
“不是為我開的,為什麼要把我抓進來,我犯了什麼法,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你少攻擊國家法律,不犯法能把你抓進來,你這樣不好好從自身找原因,頑固抗拒,到時罪加一等,也就怪不得誰了!”
土豆聽了法警的這句話,有點冷靜下來,他也知道有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老套的話,這句讓有罪者老實交代,無罪者不敢輕以抗拒的話,確實是拿捏罪人的最有利武器……
法警看威懾起了作用,用比較和緩的語氣說:“你的問題其實也並不大,只要你把人家的狗賠了,也就5…6萬元的傷情治療費和狗主人的精神撫慰費,你付了這個錢,對方的工作我們再做做,只要對方放棄追究,我們是民不告,官不究,你就基本上可以出去了,要不這5…6萬元的傷害費,你不賠,按照重殘這個等級,也得判你5…6年,還好,你傷害的是一條狗,要是人的話,你說,你還能出去嗎?”
法警的軟硬兼施顯然起了很大作用,土豆聽完法警的話沒有再做答辯,反而沉默下來,他不得不考慮退路,法警已經在剛才的教導中把退路給指明瞭,如果不是退路,那就是前進的路了,前進的路就是坐5…6年牢。
……
土豆回到倉內的時候,心理經歷了一次重大變革,從自認無罪到自認有罪,不再堅持說鄰家的狗是強jian犯了,也不要求法警把鄰家的狗抓來了,他承認自己打傷了鄰家的狗,也承認鄰家的狗是現世一條名貴的狗,他覺得賠5…6萬也不是很貴,如果鄰居再頂真一點,法律工作人員不是出於治病救人的話,他坐上5…6年牢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土豆深刻地認識到,自認無罪要把牢底坐穿,自認有罪可以獲得同情,還可以被赦免,可以滿足教育者的審視和關懷的**,可以膜拜救世主,可以匍匐於世,祈求重生。
現在他自認有罪了,他損失的只是錢,這錢是他午夜的一棒交易而來的,他終於認識到:“勇氣是需要物質作為後盾的,沒有物質基礎的人,最好不要具有勇氣。”
土豆要離開的時候,顯得有點感動,他每次跟大家講起他的拉布拉多的時候,是希望他的故事證明一個事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