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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不在了,洛門將處何境地,有時想到這些,阮二驢都不敢面對這幾個老頭殷切的笑容。他不用面對了,因為九風越已到城外,洛王將帶領包括阮二驢這個貴賓在內的所有人前去迎接。
洛城南門外,遠遠能看到漫天的灰塵直衝雲霄,阮二驢等人翹首以待,可那灰塵籠罩下的前進隊伍卻速度如蝸牛。阮二驢實在想不通,貴為雲夢君的九風越怎麼就以揚起如此規模的灰塵,難道攜家帶口,牽羊趕牛,徒步而來?
終於近了,那是浩浩蕩蕩的隊伍。最前面的是一群只穿短褲肩拉嬰兒手臂般粗細麻繩的車伕,渾身黝黑,汗如雨灑,一律前傾著身子,做出努力的姿勢。這車伕後面跟著一群呲牙咧嘴的灰狼,灰狼咆哮,時時準備撲向落後的車伕。灰狼旁邊有一位騎著灰狼的大鬍子,不停呼嘯,灰狼便在他的呼嘯聲中前進或後退,步伐極有規律。大鬍子高鼻樑,深眼眶,捲曲的頭髮,形象十分怪異,洛門知情者告訴阮二驢,這大鬍子來自西北域佛國西部,就叫灰狼,馭使一群灰狼為九風越駕車,即為傳言中的狼駕車。
阮二驢暗暗驚道都說西北域佛國是樂土,怎麼有此兇惡之人?
群狼之後便是九風越坐的宮殿樣子的車。車子飛簷勾角,瓔珞倒懸,車身雕滿雲夢大澤的風景。最奇怪的是車子的輪子,居然是橢圓形,而且轉動不一致:前面兩個輪子轉成豎起的橢圓,後面兩輪恰好是睡倒的橢圓。如此週而復始,整個車子此起彼伏,蜿蜒前進。這也難怪行進速度慢,只不知有何妙用。
親衛隊的前輩小聲說出了車子的妙用,竟然是為自動行房設計。阮二驢暗罵荒淫。
車子就要來到跟前,灰狼一聲呼嘯,群狼撲向車伕中最前面的一個,連撕帶咬,眨眼間被群狼吃得只剩骨頭,鮮血濡溼了土地。阮二驢一陣噁心,他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全部車伕都停了下來,依次遞補位置,後面隊伍中跑來一個填在最後。車伕表情麻木,木雕泥塑般,看樣早已對這樣的停車方式不起波瀾。
九風越掀開車的門簾,群狼聚集車下,九風越踩狼下車。九風越一身黃綢宮裝,峨冠博帶,面白唇紅,三綹長鬚飄散頷下,舉止文雅,說話輕聲慢語,對洛王行禮道:“多年不見王兄,甚是想念。”
衣冠禽獸。阮二驢在心裡罵道。
洛王還禮道:“九風老弟能親來洛城,實我洛門榮幸。”
試想,雲夢君原是洛門屬下,而如今洛王嫁女相邀,還說出“親來”、“榮幸”之類的話。雖說是應景,也能看出洛王的無能及洛門的衰落。
九風越道:“王兄何不與我共享逍遙車,同回洛王殿。”
洛王欣然應允。但洛王卻不踩狼上車,而是平步生雲。兩人一進車內,便聽一女子驚恐的尖叫傳出。緊接一聲悶哼,從車窗拋下一女子裸屍,脖頸處鮮血汩汩湧出。群狼一擁而上,留下一具凌亂的骸骨在日光下發出慘白的光。
灰狼一聲呼嘯,車伕狠命便拉,那反應速度,比狼還快,而群狼已在車伕身後咆哮。
九風越的車子進城,一路灑下洛王的呻吟。親衛隊的名宿前輩一個個綠了臉,想是為洛王的無恥,也可能是為九風越的殘忍。
阮二驢同親隊隊呆在路邊,要等九風越的隊伍進城才能回去。
九風越的隊伍分幾個方陣。第一方陣明顯是車伕,和前面一樣的裝扮,一樣的麻木。第二方陣是一群童男童女,白白胖胖,卻失了童真,少了歡笑,這正該玩耍的年齡,他們卻一個個苦喪著臉,若仔細看還能發覺他們少了點血色。
第三方陣是一群孕婦,都腆著大肚子,步履蹣跚,滿面灰塵,卻又不得不用手撐著腰,時時有痛苦的呻吟。
第四方陣是清一色的小媳婦,面容憔悴,掛滿淚痕。
第五方陣是九風越的門人護衛,都是法力高強之輩。阮二驢大概算下,約有上千人,九風越不知是來娶親的,還是來攻城的,竟帶了這麼多人。
親衛隊見了第五方陣,心裡暗驚:要是打起來,真不知道這洛城是姓伏還是姓九風了。
親衛隊的名宿前輩忿忿不平地對阮二驢道:“太無禮了,你是遠來的貴賓,洛王應該早早介紹,同回襲月樓,怎麼能讓你跟我們一起喝灰吃土。”
阮二驢笑道:“還好他沒介紹,若真讓我登車,我怕我會跟九風越打起來。”
親衛隊的人面露喜色,若有變故阮二驢肯定站在親衛隊一邊,那九風越就討不好了。
親衛隊對阮二驢的這點親切被九風越的幾句話就給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