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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走到趙虞面前,鄭羅拱手抱拳,滿臉羞愧與感激地說道:“卑職愚蠢,險些釀成大禍,所幸今日有二公子在此,才避免一場事端……”
平心而論,鄭羅本來就沒有犯什麼大錯,唯一比較錯誤的舉動,就是拔劍威脅丁魯那二十幾名難民後退,但說實話這情有可原,因為鄭羅當時想盡快平息事端,免得事情越鬧越大,要怪就怪他還過於年輕,應付這種事還沒什麼經驗。
考慮到這一些,趙虞自然不會責罵鄭羅,相比之下,鄭羅旁邊那個叫做鄭樂的鄭鄉青壯,才讓趙虞覺得有些不分輕重——他這裡所指的,並非鄭羅一腳將那丁魯踹躺下,而是指在丁魯鼓動難民時,這個鄭樂仍在愚蠢地火上澆油,雖然他所說的也確實是實情。
“請二公子降罪。”
在鄭羅的逼迫下,那鄭樂低著頭對趙虞說道。
看其面服心不服的模樣,趙虞其實懶得與他多說什麼,反正這鄭樂只是鄭羅的族兄弟,又並非他鄉侯府上的衛士。
於是,趙虞僅不輕不重地說了幾句,要求那鄭樂日後不得再主動惹事,旋即便讓那鄭樂離開了。
但有些話他即使不說,還是有人會說的。
這不,看著那鄭樂離去的背影,張季正色對鄭羅說道:“鄭羅,你這個族弟,你得花時間好好去管教管教,今日若不是有二公子在場,你怕是無力平息事端。”
鄭羅羞愧地點點頭,說道:“此事,我會如實稟報鄉侯,請鄉侯懲罰,日後,我會看著鄭樂那幾個傢伙,免得他們再惹事。”
見鄭羅認了錯,張季也不再多說,轉頭對趙虞說道:“二公子,關於那個丁魯……就這麼算了麼?”
不得不說,在此之前張季並不會與趙虞討論此事,但方才發生的事使他明白,身邊這位二公子有著超乎常人的聰慧與膽魄,這才使他改變想法。
在張季問完話後,除了鄭羅不敢就這件事發表看法以外,其餘幾名鄉侯衛士均神情憤慨地表示要上報魯陽鄉侯,追究此事。
見此,趙虞皺皺眉說道:“我方才承諾不追究那丁魯先前的偷懶,難道你們要我違背承諾麼?”
眾護衛面面相覷,其中有人小聲說道:“我等不敢令二公子違背承諾,只是那丁魯實在可惡,竟敢鼓動難民製造事端,就算拿他殺雞儆猴,警告那群難民,亦不為過。”
“不可!”
趙虞搖頭說道:“我方才所見,難民對我等缺乏信任,倘若再拿那丁魯殺雞儆猴,必然再次引發事端。……事實上,處不處罰那丁魯,無關大局。倘若他日後不改舊習,繼續偷懶耍奸,遲早有再次逮住他的機會,何必急於一時,為了處罰他而毀了難民對我等僅有的那份信任?”
“這倒也是。”
以張季為首,眾衛士們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被趙虞說服了。
然而此時,曹安卻忍不住插嘴道:“少主說的對,不過那丁魯怕是也會防著我等,倘若他為了避免被我等問罪,日後不敢再偷懶了,那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趙虞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哂笑著搖了搖頭,拍拍手說道:“好了,你們幾人且回各自的崗位吧。”
“是!”
眾鄉侯衛士抱抱拳,帶著幾分笑意離開了。
看著這些名衛士看著自己發笑,曹安皺眉問張季道:“你……你們笑什麼?”
張季本來就與曹安不對付,聞言哂笑一聲,懶得理睬前者,倒是此刻站在趙虞身邊的靜女瞥了一眼曹安,帶著幾分輕視低聲說了句:“愚笨。”
曹安愣了愣,旋即好似想通了什麼,啪地用手一拍自己的頭。
確實是愚笨!
倘若那丁魯日後不敢再偷懶了,變得老實了,那事情不就解決了麼,何必為了純粹復一個無關輕重的難民而橫生枝節?
回想起方才趙虞看向自己時古怪的目光,曹安心中氣惱,氣惱以往還算機靈的自己,方才怎麼會那麼愚笨,以至於給失憶的小主人留下壞的印象。
抬眼看到趙虞已帶著張季、靜女二人逐漸走遠,他趕緊追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方才趙虞用平和的手段平息了事端,當趙虞此刻再次巡視整片工地時,那些難民皆用驚奇、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其中不乏有人猜測著趙虞的確切身份。
但總得來說,這些難民看待趙虞的目光還是和善的,甚至有人會朝著他善意地點點頭。
雖然在曹安看來,這是非常無禮的舉動,不過趙虞並不在意,他覺得,那只是這些難民的目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