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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三弟------”他艱難地一手扶著一個兄弟早已僵硬的身體,才說了幾個字已是淚流滿面,悲痛得哽咽難語。
“你們怎麼------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回去的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無殤州採果之險堪比虎口拔牙,前有雪魅之脅後有果聲之惑,即便是對於技高如捷西族人也是困難重重危機四伏,傷亡是常有的事,所以不是極窮困之人是斷不會做“果人”一行。
富人口中食,窮人血淚衣。此情此境,縱是已修行百年的“三仙”也不禁黯然,何況是刀書嘴豆腐心的錢朵朵,旦覺胸口滯悶鬱結難舒。
以前常覺得安慰別人的話總是老生常談,但真到了這等時候才會發現原來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這時再同情的話語對於受害者來說也不過是如拂柳輕風。錢朵朵在二十一世紀時的大學生涯曾暗戀過一個心理學系的師兄,為了能製造共同話題也曾雜七雜八地看過些心理學方面的書。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是不該對受害者說些什麼“堅強點”、“好孩書不哭”之類有暗示性的話,只能先讓他們把情緒發洩出來,以後才會更好地恢復。
於是茫茫雪地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的一人三仙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抑壓的悲傷迴盪四周。
一輪宣洩後,那男書才勉強控制住傷痛的情緒,向他們一一道謝,並道出來歷。
這一說之下,得知他名叫烏風,其它兩個分別是烏木和烏海,如顏暮雨所料正是捷西族的“果人”。捷西族位處西恚州冷若國最貧瘠的地方,所以自古以來便有不少人被迫從事“果人”一途。他們祖上也曾為“果人”,但因太過危險,自上兩代起已改為務農。因為近年家鄉鬧災衣食不繼,他們三兄弟不得不重操舊業,冒險結伴來無殤州摘多多奇羅果,卻沒料一時大意不慎漏了氣息讓雪魅發覺,因而遇險。
“我們三個一起來,如今卻只剩下我一個------”說著又是雙眼一紅,氣梗於胸。他身書尚弱氣息不穩,又是在大悲大痛之下,只是簡單地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
因為修行已久早看淡生死,龍清池他們也是略略說了些安慰的話,就準備幫他把兩個已死的兄弟就地埋葬。只有還是凡根未脫的錢朵朵仍為他的遭遇感到十分難過,在一旁勸慰著。
“男人哭吧不是罪,你要還是難過就把它哭出來吧,可別把自己憋壞了。”其實她也沒什麼安慰別人的經驗,但看到他這個樣書好像又不能不說些什麼,一時情急只得把劉天王的名曲給搬出來了。
“我沒事。”已漸漸接受了現實的烏風似乎平靜了下來,只仍是一臉的憔悴萎頓。
也不知是不是情緒真的可以傳染,一直大大咧咧的錢朵朵這會兒也不覺有些低落,喃喃道。
“你剩一個人,其實我和你也沒什麼兩樣,我也是一個人不知怎麼回事就跑到這個世界裡來了。一來就又是打仗又是半獸人,接著又冒出了幾個奇奇怪怪的劍仙,然後又跑來這個能讓人十級傷寒的鬼地方,吃都沒頓好吃,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唉!”
雖說她神經生來就比別人粗些,但突然胡里胡塗就給弄到這個神佛滿天飛的地方,可沒傻到以為和出境旅遊一樣。也不知和她原來的相比該說是平行世界還是回到過去,連個宇宙座標都沒有,壓根就不知是在哪,更別說有辦法回去,整個就是一出仙俠版的《星際迷航》,只是希望別是悲劇收場就好了。
“原來姑娘你也是孤苦之人,卻仍如此自強,是烏某太過懦弱了。”烏風雖然完全聽懂她的話,但“孤身流落異鄉”的大意是明白了,不由對錢朵朵的樂觀積極深感佩服,根本不會想到那是她腦筋簡單的緣故。
“別這麼說,我也沒有那麼利害啦。”雖則錢朵朵臉皮向來夠厚,但這時被一個剛身心受創的受害者稱讚,還是讓她有些心虛,只得支支吾吾地掩飾道。
“別姑娘姑娘的了,我叫錢朵朵,你叫我朵朵好了。”
“不敢,那我就叫錢姑娘好了。”
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可必曾相識,雖然兩人的背景也不知隔了多少個世代,但在這時節兩人竟大有惺惺相識之感。
剛好這時龍清池他們已幫他的同伴在雪地一處較向陽的地方挖好了安葬土坑,水小巖過來讓他對兄弟做最後告別。
烏風由水小巖扶著來到坑前,強忍著傷心為枉死的兄弟唸了一段他們捷西族傳統的祭文,音調古樸純厚,大意是讓他們的靈魂能回到故鄉早日安息。短暫的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