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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人心安定,同時門前逐漸開始冷落。不過城東的宋家卻開始了新一輪的熱鬧。
不同於陸家的拒絕,楊說並沒有拒絕年輕士子的拜訪。提攜後學的事情,這位老先生一直都很樂意。
“楊公,據說前天你老人家的拜帖也被陸府給拒絕了?”等一干士子和楊說都聊得熟悉了,一位年輕人便很是直接地問起了這個問題。
畢竟是這段時間蘇州最大的熱門,問題甫一提出來,便場的所有人支稜起耳朵。只等著楊說一個回答,便會有很多人跟著口誅筆伐。
“不錯,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看到羅彥本人呢。”楊說也有些惋惜。那般的文采,他恨不得儘早漸漸這個後輩。奈何還需要等待三個月。
無意中的一聲感慨,卻讓在場的不少士子覺得,這是楊說對於羅彥產生了不滿。
“是啊,羅彥雖然身為國公,但他也畢竟是士林晚輩。這般拒絕楊公美意,著實有些驕狂的過分了。”
口誅筆伐隨著這一聲議論,便徹底拉開了帷幕。
“先前只覺得,能夠在長安舉薦不少文士,定然是個平易近人的。不想來到江南,這位就擺上了他國公的架子。這些天前前後後有接近兩百份名帖投到了陸府,居然全都被拒絕了。”
“正是,我看啊,這位是位高權重,也有些看不起我江南士子了。他還是我江南出去的人呢,不想這麼快就忘本了。”
……如此這般的議論,一面倒的全都是對羅彥的抨擊。
沒辦法,所有人都被拒絕,誰能沒有一點火氣呢。文人大都自傲,能夠這般主動前來拜訪,都是衝著羅彥舉薦賢才的美名。可是如今好處沒有撈到,怎麼讓他們不抱怨。
楊說一聲感慨之後,陷入了沉思,還沒注意到現場的話題已經逐漸被帶歪。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赫然發現這會兒都開始抨擊起羅彥來。
經了昨天的書信,老先生對羅彥是萬分的好感。怎麼容得這些什麼都不知道,就會趨炎附勢的後輩這般詆譭。因此很是不快地說了一句:“你等知道什麼。一無所知,怎麼有資格說他。”
宋家正堂之上,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想到,老先生居然會忽然間發這麼大的火。以是各個都噤若寒蟬,原本還想著乘勢各種說壞話,此時也只能憋在心裡。
緩了口氣,老先生這才說道:“昨日羅小友讓陸主事捎來一封書信,我覺得,我江南浮躁的年輕士子們,也是該好好看看了。”
說完走出了正堂,不久之後,折身回來,手上卻多了一封書信。
沒有人代勞,老先生依舊是一副鏗鏘有力的雅言,將羅彥的書信從頭到尾又讀了一遍。
“如果你們也能有這般的心態,何愁不能在儒學上有大成就。就這一篇文章,只怕有些人一輩子也寫不出來。”說完了這些話,老先生生者悶氣離開了。
留下一堂傻了眼計程車子,靜靜在哪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家正堂的事情不脛而走。那句“你們沒資格說他”,也隨著這件事情傳遍了吳縣。不少人只能感慨還好自己當初沒有跟著一起前往拜訪楊說。不然,今天茶樓酒肆的那些閒漢說的故事裡頭,便有自己的一份了。
當然,最為熱門的並不是這兩件事情。因為那都是茶餘飯後的調侃。
讓所有人震驚的羅彥那封簡短的書信。
當吳縣的教諭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此文頗有《報任安書》之遺風。”更是將這篇文章炒得越發火熱。
《報任安書》為何物?那可是史家聖人司馬遷流傳最廣的文章。雖然《史記》一書足見司馬遷之筆力,但這份書信也是士林頗為尊崇的。
雖然吳縣教諭不過是前朝一箇中第的進士,但有人說出這個評價,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宋府,宋好問和楊說正在一起飲茶。楊說大罵年輕士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而三天時間,已經足夠將很多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了。
“楊公,你這樣,真的不怕揠苗助長麼?那羅彥雖然這些年在士林確實一直遙領同輩,但是也當不得你這般誇讚吧。”宋好問將憋了他三天的問題說出來,讓楊說一陣大笑。
“傻孩子,你可知道,我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羅彥他當得我這樣的讚譽。流言總有不攻自破的一天,但如果事情是真的,我這般做法,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和長安很多大儒的看法一致,楊說也認為,士林下一輩的希望,大部分要寄託在羅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