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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坐席可不是依據官職排的,要不然房杜二人也不會被塞到了左手邊的第三排。前邊可都是士林鼎鼎大名的人物。便是羅彥,居然都坐在他們前邊。只見此時這群進士個個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房玄齡頓時明白了。苦笑一下,這才對杜如晦回答:“今日的風頭,真是被這小子一個人獨佔了。要我說,陛下就不應該走。”
但見二十餘新科進士一起走到羅彥桌前,躬身一拜:“我等謝過羅助教。請助教滿飲此杯。”
其實他們心裡想要說的何止這麼一句,尤其是原本非常不被看好的幾人。他們能夠得中,完全不覺得僥倖,如今感覺慶幸的便是當初能夠一直跟在羅彥身邊。這樣的奇蹟,不,應該說是神蹟,是羅彥帶著他們創造的。即便是史官,也會對這件盛事大寫一筆。
羅彥心裡很是得意。沒錯,他也不是聖人,寵辱不驚那也就說說罷了,人生若是沒有了得意,豈不少了幾分味道。
舉起自己的酒杯,向著眼前這二十四個士子笑了笑:“你等難道不知,我在這長安,最先出名的就是飲酒。”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兩聲,這才繼續說道:“不要感謝我,其實,當初你們選擇了我,今日所得便是你們應得的。我沒有什麼寄語,畢竟該說的都讓陛下說了去,只要你們能夠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說完之後,竟是一仰頭將酒飲盡,朝著他們點點頭:“好了,平生不嗜酒,所以一杯便飲盡了心意滿滿。你等自去與諸公熟悉一番,比如我身後的兩位,千萬莫要放過。也好讓他們為你等安排一個實缺。”羅彥身後是誰,不正是房杜二人麼,方才兩人說話可是沒有瞞過羅彥,這會兒正好報復回來。
二人一聽羅彥居然打趣到他倆身上,頓時笑了:“別人說這話,我等或許要講點情面。但是你羅彥的弟子,我等定然要和輔機商議一番,將其送到最寒苦的地方。可不能讓你白說一句造福一方。”說完之後,竟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哈哈大笑著。
羅彥也不退讓:“怕,那就不要是我羅彥的學生了。”羅彥說完這句,竟是引得這二十四個進士齊齊點頭,讓房杜二人好一陣吃癟。
劉昶那邊自然也有人敬酒,但是相比羅彥這邊去了二十四個,他們幾人面前居然只有六位。
其實這個數目已經不低了。天下多少老儒講學,又有多少士子科考,能夠在五十人裡頭佔得十分之一,已經極大的實力了。如果是往年,這一定是目光交匯的地方。但是今日,凡是最怕一個比較,因為站在絕巔的只有一個。如今站在絕巔的不是他們,而是羅彥。
若是關係一般也就罷了,偏生劉昶在科考前兩個月對羅彥是各種批評數落,都是朝著他誤人子弟去的。可是如今,到底是誰在誤人子弟啊?
民間已經有了無數種假設,像宋世宇這種的,如果能夠留在羅彥座下,今年的兩榜前三都是一人教出來的,這些老夫子豈不要吃土了?
劉昶端著酒杯,酒液尚未入喉,臉便已經十分燒灼。等這最烈的劍南燒春滑入喉舌,他忽然覺得,這哪裡是酒,分明是太醫局珍藏的黃連煮成的苦水。
宴無好宴,劉昶的心頭,再次浮現出此來前自己的次子阻攔自己的時候說的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四章 吃不到葡萄嫌酸
兩下對比,劉昶這邊委實顯得有些太過寒酸了。
劉昶身邊的一個老儒不禁有些泛酸,因此很是不忿地罵了一句:“不就是科考麼,哼。真是黃鐘譭棄瓦釜雷鳴。一個粗通經義的後生,居然讓我等這般屈辱。”
其實這老儒也不過是一時激憤,但也卻是道出了在座很多老儒的心聲。他們當中不乏有弟子在今年科考失利的,此時聽到此人說話,不由得點頭贊同。這贊同的人多了,便慢慢有了聲勢,以至於這些人即便是距離羅彥很遠,但仍舊被羅彥這邊給聽到了。
羅彥前邊坐著的正是國子學的人,姚思廉不禁有些擔心地看著羅彥。搖搖頭,示意羅彥忍一忍。
可是,羅彥怎麼可能是那種忍得住的。抬頭看了看主座上空空的位置,一眼瞄向那玉盤中盛放的粒粒晶瑩飽滿的紫葡萄,若有所指地朝著劉昶那邊望著,隨後有意無意地感慨了一句:“唉,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還真別說,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想想當日吃葡萄的場面,我還真是一個善變的人啊。”
能夠在這十一月吃到葡萄,確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但是如同羅彥這樣的駙馬,怎麼的也跟著沾了長樂的光,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吃不到。所以說,這定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