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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陳五德坐實了是誣陷陳阿全,那不但打了羅彥的臉,讓他差點錯殺,甚至還打了他長孫無忌的臉——事情的底子都沒查清楚,就找上門來,怎麼跟羅彥交代。
這會兒挺羅彥有接手這個案子的意思,長孫無忌也樂得給羅彥賣面子,立即就答應下來。
長孫無忌帶著小吏一走,羅彥並沒有讓眾將領退下,而是吩咐把陳阿全和陳五德分開關押在兩個偏房,讓士卒看著。然後在大殿多放了幾個火盆,招呼著諸將席地而坐。
“我和你等,一起等到長孫尚書帶來訊息。在此之前,先說說,陳阿全私自出營的事情。他的頂頭上司是誰,站出來答話。”
只見座下一個年輕的將領站出來,躬身應道:“末將錢寧,拜見羅記室。”
點點頭,羅彥問道:“按照軍令,私自外出,該當何罪?”
“杖二十。”錢寧的答案斬釘截鐵,軍令是懸在將士們頭上的刀,自然不會忘掉。
“那好,不論接下來結果如何,陳阿全,杖四十,就算是死,也給我打完了再去。至於你,錢寧,身為上官,連自己手底下區區幾個校尉都管不住,自領二十軍棍,你可服氣。”校尉就那麼幾個,這陳阿全出去好大一陣子,錢寧居然都不知道,不罰他怎麼能行。
低著頭,錢寧說道:“末將心服口服,少時便去自領二十軍棍。”見錢寧如此,羅彥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他坐下以後,羅彥感慨:“軍紀,乃是我等行伍之人克敵必勝的要訣。戰場上如此,下了戰場更是如此。今日陳阿全之事,若是放在戰場上,哪裡還能問的了許多,此刻怕是就已經殺了了事了吧。難道你等就忍心因為自己的疏忽,把自己的弟兄送到砍頭臺上?”
羅彥幾句話說得眾人羞愧不已,紛紛開口認錯。
長孫無忌的速度也是很快,僅僅一個時辰,就把一切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還不到晌午的時候,長孫無忌就帶著小吏來到大殿,見這些人一直都等在這裡,長孫無忌也不多廢話,說道:“經過查證,陳阿全所說屬實。陳五德在三年前還是市井遊俠,家中破落,但是當初突厥入侵過後,搖身一變,就繼承了陳阿全的家產。街坊四鄰都以為陳阿全家死絕,也只好預設這個事情,再加上陳五德對當時的不少小吏使了錢,這件事情就被壓了下去。”
聽到這裡,也顧不上失禮,幾個將領站起來就開始罵罵咧咧。
擺擺手讓場面安靜下來,羅彥向長孫無忌詢問道:“長孫尚書所說的這些,都已經錄下口供了吧?”見長孫無忌點頭,羅彥又說道:“那這件事情交給在下處理,長孫尚書可否同意?”原本就想把爛攤子扔給羅彥的,見羅彥主動問起,長孫無忌當即就答應說:“此事畢竟涉及一個校尉,也是六品官了,被人這麼誣陷,不處理好也不行。”
羅彥想長孫無忌一拜,道過謝以後,邀請長孫無忌一起去看自己的處理辦法。這會因為陳五德這個事情耽誤了一上午的辦公,哪還有時間管這個事情。羅彥怎麼鬧,就鬧去吧,到最後把結果報上來就行了。
誣陷朝廷命官,怎麼著都是死罪,無非就是死法不一樣罷了。
目送長孫無忌遠去,羅彥回到大殿,迎著諸將的目光,朗聲喝道:“諸將聽令,各營抽調精兵二十,一刻後,校場集合。”
雖然不明白羅彥的用意為何,但是還是聽從羅彥的號令,各自散去挑選人手。
讓親衛押著陳五德和陳阿全,羅彥也到了校場。雖說各營都是挑二十人,在校場集結的人手也就兩三百,但是校場周圍還是圍滿了人看熱鬧。
羅彥這個時候可是沒有心思管秩序如何,站上點將臺,羅彥高聲說道:“今有校尉陳阿全,嚴令之下,私自外出,杖四十,即刻行刑。”
親衛拖著陳阿全下去,等羅彥點點頭,就開始行刑。手臂粗的刑杖落在陳阿全的身上,不消幾下就有血液跌落。這個場面讓那些士卒們一陣心悸。校尉都被打成這樣,要是擱自己身上,還不得被打死。
看著陳五德一臉得意,羅彥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等著陳阿全的杖責結束。
四十杖,沒有一絲放水,打完以後,雖然是大冬天,但是陳阿全的身上血水直流。吩咐隨軍大夫抹上了金瘡藥,羅彥走到陳阿全的身邊,問道:“能不能撐得住,接下來,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好在陳阿全身體還算是不錯,被打成這樣,倒也還沒有氣若游絲,只是有些虛弱地說:“全憑記室吩咐。”
拍拍陳阿全的胳膊,羅彥走上點將臺,問道:“戰